第四十回 子弑父二刘附逆 弟辱兄双祝成仇(第2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免费-纯欲御姐主播
转眼已是腊月,隆冬时节,天降大雪。刘豫等随挞懒、金兀术兵大名府,那府尹张益谦、判官裴亿皆欲弃城,独提刑郭永誓死不从,率兵婴城固守。又招募勇士,于夜间从城头缒下,携带帛书,往扬州告急。金兵进抵城下,彼时粘罕引兵亦至。刘豫为图邀宠,便将所俘东平、济南两处百姓推往军前劝降,郭永于城头大骂,以箭射之。刘豫大怒,纳刘麟之计,以断碑残垣为炮石,连夜攻打。城上楼橹皆毁,军民吃打死无数。次日清晨,漫天大雾。刘麒领兵攻北门,枪炮弓矢,一齐卷上城去。自黎明攻起,到了已牌时分。城中死伤过重,渐渐不支。刘麒见宋兵守法渐乱,使命布上云梯,手持三尖两刃刀,当先登城,挥刀横砍,宋兵大乱。金军登时布满城上,北门已破。张益谦、裴亿见了,引众而降。独郭永死战,力竭被俘,大声骂贼。刘豫命刘麟斩之,悬示众,以慑军民。看官听说,从此那刘豫便引刘麟、刘麒随金兵攻略各地,助纣为虐,无恶不作。山东、河北军民,大受其苦,无不咬牙切齿价恨。按下慢表。
看官,刘氏兄弟下落既已交代明白,那祝万年、祝永清兄弟却在何处?如今既暂搁前笔,便将祝氏兄弟之事交代一番。原来那年祝万年、祝永清随陈希真平定河北,得胜返京。祝永清受封东京开封府兵马总管,祝万年受封山东兖州镇总管。未过几时,陈希真、陈丽卿父女辞官入嵩山修道,祝永清闷闷不乐。自祝万年等离京赴各地上任后,意更无聊。后与佛手初试云雨,恰似猫儿沾了荤腥,一不可收拾。寻常事务都交由副手打理,日日与佛手、桂花、薄荷、玫瑰等淫乐。日子久了,亦感倦腻,遂溷迹于烟花柳巷,寻些乐子。那祝永清风流之事,不觉早已传遍东京。就中单表一事,便可知端倪。
且说一日祝永清赴友人之宴,众人于江边赏景。轻风吹过,祝永清偶觉微寒,便唤小厮回宅取副半臂来。那小厮去了多时,竟取来四副。原来祝永清与陈丽卿做了一番干夫妻后,甚是厌烦女人耍枪弄棒。自收了佛手、桂花、薄荷、玫瑰四个妮子,便教四人弃了武事,每日于宅上飞针走线,刺绣荷包、香囊等玩应儿。祝永清兴致来时,便逐一品评。评上品者,便留宿其处,任其索赏。那佛手、桂花、薄荷、玫瑰争风吃醋,不上数月,竟都成了女工好手。那日四个闻知祝永清令小厮归家取半臂御寒,遂各送一副,小厮只得全部带去。友人见了,戏笑道:“玉郎艳福不浅,令人称羡也。”祝永清听了,眼里瞧着尴尬,寻思半晌,恐有厚薄之嫌,竟一副未戴,忍冷而归。此事一时竟传为街谈巷议之资。
那徽宗是个风流天子,听闻祝永清之事,便召入宫道:“食色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然朕寄卿厚望,委以要职,不可有丝毫懈怠,授人口实,有负朕心。”祝永清跪奏道:“陛下之言,微臣谨记。”自那日起,祝永清只得收敛些。每日拣练兵马,批阅公文,甚感无趣。那日正是生母李万珠的忌日,祝永清祭拜毕,忽想起那秦万珠来,自思道:“这东京虽然繁华,却似牢笼。官家既教我勤于公事,何不借机离了他,到地方去。那时山高皇帝远,诸事还不由我。”思来想去,竟写了一封奏章,其略云:“近缘诸州军守臣间非其人,以致盗贼窃。臣闻知袭庆府钱伯言,责所部斩捕贼徒,声绩着闻。臣闻知亦奋然惕励,愿往兖州,助力荡寇。务使寇盗屏迹,以报陛下。”奏章上呈,祝永清惴惴不安,不料天子竟批准了。未过多时,枢密院下文,移调祝永清为山东兖州镇兵马都统制。祝永清欣喜无限,连呼天子圣明。遂教下人收拾一应家资,带了佛手、桂花、薄荷、玫瑰,前往兖州赴任。
于路行了一月之上,方到兖州。祝万年、秦万珠夫妻两个,闻知祝永清调任,俱各惊喜,亲到城外迎接。当日祝永清交割了印信,辞了州内大小官员,随兄嫂回家,家中早已设下筵席。席间,祝万年道:“兄弟在京为官,为何调来这里,岂非大材小用?”祝永清笑道:“自泰山、卿姐入山,小弟甚觉疲倦,无心理事。东京又无甚体己人,倍感孤独。想到兄长及众相识都在山东,便想着过来,一处做事,岂不快乐。”祝万年叹道:“这几年亦是难为兄弟了,既来之,则安之。今后便在我宅上居住,你我兄弟朝夕相伴。”祝永清道:“兄长美意,小弟心领。只是小弟恐日常忙于公务,进进出出,打扰兄嫂。”秦万珠道:“叔叔说的那里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既是骨肉兄弟,何必见外。”祝万年道:“你嫂嫂说的是,便在我这住下罢。”祝永清见说,心中暗喜,已有三分瞧科。遂老老实实,在祝万年宅上住下。
日子最快,祝永清自住到祝万年宅上,一向温文有礼,常施恩惠于仆从。又逢年过节,多送兄嫂并陪嫁丫鬟雪柳沉香水、绫罗绸缎、书籍字画等物,因此阖宅上下无不称之。那祝永清怀着鬼胎,虽心念秦万珠,却功于心计。每日公事既毕,回到府中,便直入偏宅,与佛手、桂花、薄荷、玫瑰等玩乐。若非兄嫂召唤,绝不入内宅。若祝万年相邀时,便察言观色,十分留意。一来二去,见那秦万珠亦有顾盼之意,祝永清心下已有五分主意。
自古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祝永清住了半年之上,早闻得些风言风语。有人传说祝万年、秦万珠夫妇结婚数载,未生下半个儿女,是秦万珠不省得风流。有人传说祝万年身体患病,生不得儿女。还有人说祝万年在外养着小的,不理会秦万珠。祝永清听了,情知有戏,便愈留意秦万珠。看官听说,那祝万年、秦万珠无儿无女,当真有个缘故。原来那年祝万年随陈希真等夺了望蒙山,计议收复新泰。曾于山上休整三日,连日筵饮,庆贺得胜,祝万年自然多饮了不少。待至第四日下山厮杀,祝万年见栾廷玉与王良、火万城斗了多时,技痒难耐。遂飞马替下栾廷玉,独斗王、火二将。不料斗了多时,竟生尿意,急切间抽身不得。也是凑巧,梁山阵上小李广花荣见王、火二人不得便宜,便一箭觑定祝万年咽喉射去。当年那枝箭去祝万年咽喉不过一尺光景,若非陈丽卿出手解救,定然丧命。祝万年吃那一惊不小,当日虽捡回一条性命,却失控漏尿,只觉小便处有些濇痛。待得胜回营后,急去如厕,见那行货已肿胀似驴儿一般大。足足耗了一刻钟,方将余尿排出,并掺些血丝。祝万年初时不以为意,不料自与秦万珠成婚同房后,方觉有异。夫妻同房,交锋不过数合,便一败涂地了。日子久了,秦万珠心知肚明,嘴上不说,面上委屈。祝万年求神拜佛,各处寻方问药,兀自无法,夫妻两个遂日渐冷淡了。
祝永清既定了主意,因住处与兄嫂仅一墙之隔。遂趁祝万年不在家时,取胡梯自墙边看对面院中动静。常见秦万珠眉头紧锁,对天长叹,不时瞧着祝永清宅一边。那日正是重阳节,祝万年应僚属之请,出去吃酒。祝永清吃过饭,本待吟诗作乐,只是那佛手、桂花、薄荷、玫瑰虽有些颜色,于吟诗作赋上却一窍不通。祝永清自觉无趣,在书房随意翻了些书,亦无趣味。便信步庭前,见月色如洗,庭下如积水空明,不觉踱至墙边。忽听对面有人吟诗道: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祝永清听罢,晓得是秦万珠所吟,不觉动念。遂悄悄攀上墙头,待要偷看时,不料甫一探头,惊见秦万珠竟瞧向这边。当时四目相对,祝永清见秦万珠面上仍有泪痕,近前不得,退又不得,弄的个不知所以。秦万珠见了,只是盯着祝永清厮看。祝永清早已猜出七八分,当时慌忙下梯,逃回房中去了。
自那日始,祝永清再与兄嫂相见时,那秦万珠虽笑靥依旧,祝永清只觉与往日不同。欲试秦万珠时,或是祝万年在,或是身边有人,无从得手。祝永清情知急也无用,只得暗等机会。
光阴似箭,转眼正旦已过,已是二月出头。那日祝永清打探得明白,来寻祝万年道:“兄长,自那年你我随叔父进京,家中遭难,不觉已过八载。明日便是挑菜节,你我何不同去城中报恩寺,设祭烧香,以慰九原之灵。”祝万年道:“兄弟,这主意甚好。只是明日知府相公差我一件紧急公事,脱不开身,便由你嫂嫂代我去罢!”祝永清道:“既然恁地,只好如此。”脸上不乐,心中暗喜。当晚无话,各自歇了。
次日五更,祝万年离家,自去点卯,应承上官。祝永清起来,收拾车马,先使人去报恩寺报知。那秦万珠起来,浓妆艳饰,包了香盒,买了纸烛,祝永清早备下一乘暖轿。饭罢。祝永清骑马在前,后面跟着轿子并丫鬟雪柳、随从人等,一径望报恩寺里来。
却说那报恩寺方丈僧,正是当初趋奉李应,招致魏辅梁的。自祝永清到任后,打探明白,既往不咎。多曾入寺礼拜,送香火钱。那方丈恰似墙头草一般,与祝永清打得火热。那日接得祝永清之信,心中会意,早引僧众在寺门下伺候着。见祝永清引轿子到来,忙向前迎接。祝永清下马道:“甚是有劳方丈。”方丈连称不敢,与祝永清附耳低言一番,又道:“众僧都在水陆堂上,从五更起来诵经,专候将军来。”当下把祝永清、秦万珠引到水陆堂上,见已排起桌案,供起祝家庄祝朝奉并祝龙、祝虎、祝彪等一应眷属的神位。祝永清、秦万珠就那众僧礼佛声中,上前祭拜行礼。礼毕,请众僧自去吃斋,雪柳并随从相陪。方丈道:“二位施主此来正是时候,前些日一个施主从姑苏元和县来,带了上好大红袍,何不入内尝尝。”祝永清见秦万珠并不推阻,遂满口应承,一邀把这妇人引到禅房里深处。只见两个侍者早已捧出茶来,白雪锭器盏内,朱红托子,绝细好茶。吃罢放下盏子,方丈又道:“说来怕二位见笑,贫僧内阁里还藏有历代名家书画。二位都是斯文人,何不就请里面坐一坐。”
祝永清见秦万珠一笑,早已会意,遂又引到一个小小阁儿里。只见琴光黑漆春台,上有稀奇果子,异样菜蔬,并诸般素馔之物。小桌儿上焚一炉妙香,墙上挂着十二幅仕女图。方丈道:“二位且慢品,老朽出去看看众人如何了。”遂打个问讯,将门带上出去了。祝永清见了,早按耐不住,先劝了秦万珠几杯酒。秦万珠不胜酒力,已带三分醉,看那墙上画道:“这僧房内怎么尽是些仕女图?”祝永清听了,走到墙边,将墙上自鸣钟表钟摆用手一拉,只见那十二幅仕女图忽地变作十二幅春宫图。那妇人见了,吃了一惊,不觉羞红了脸,却只笑着把眼来看。祝永清见他这般模样,欲火更炽,再按捺不住,向前捧住那妇人,嘻嘻地笑着说道:“我把嫂嫂十分爱慕,这几年从不曾忘。嫂嫂苦处,小人尽知。若得嫂嫂怜爱,教我做甚么都肯,便是死也甘心!那妇人道:“你我乃是叔嫂,你真个不怕?”祝永清道:“若能为嫂嫂分忧,便弃了这身皮囊又如何。”当时抱住这妇人,向床前宽衣解带,共枕同欢。当日两个云雨一番,交战何止千百遭。那妇人不曾经这般快活,心满意足。又厮缠了半个时辰,方才起来。整理衣衫毕,两个同出,早见方丈等候,笑道:“二位品鉴完否,端的如何?”祝永清笑道:“妙哉快哉,真乃宝寺罗刹。”便唤了随从,同秦万珠回府。方丈僧鞠躬合掌而送。
自祝永清、秦万珠交易后,便一不可收拾。但凡祝万年不在家时,秦万珠便借口寻佛手等学针线,日日与祝永清私会,众人尽知。却碍祝永清面皮,谁敢吐半个字,只把祝万年瞒得严严实实。
不觉已是靖康元年冬,金兵南下,东京被围甚急。那日祝万年接得刘广书信,告知天子准其移调旧日得力将弁,召祝氏兄弟前往大名府相会。祝万年寻祝永清商议,祝永清道:“哥哥,如今天下不太平。兖州乃山东要冲之地,我等不可擅离。况我等若都去勤王,一旦失利,无路可退。何不在此屯扎,静观形势。若刘总管等不利,我等也好相救。”祝万年见说,遂回了信,依旧留在兖州。
不料风云突变,不过数月,东京失陷,二帝北狩。祝氏兄弟闻知,都吃了一惊。后闻得康王赵构引兵马自东平府南下,已到济州。祝永清对祝万年道:“康王众望所归,早晚必为天子。我等可奉表劝进,成拥立之功。”祝万年称是。到了五月初一,正是祝永清生辰。康王果于应天府登基,封赏百官。便以祝万年掌兖州大权,祝永清为副。祝万年大喜,甚服乃弟先见之明。
俗语道:‘纸里包不住火。’那祝万年自掌兖州后,不唯诸事较前繁忙,身边耳目亦多。未过多时,祝永清、秦万珠之事,早有些风吹到祝万年耳中。祝万年口里不说,心却起疑。遂每日倍加留心,细观祝永清、秦万珠二人言行。也是合当有事,那日祝万年有事寻祝永清,径到书房。可巧祝永清出去,只佛手等相迎。祝万年转了一遭,猛见地上掉落一把犀角梳。细看时,心中大惊,原来那梳子正是那年成亲时送秦万珠之物。当下祝万年强忍怒气,暗忖道:“自古‘捉贼见赃,捉奸见双’。须得从长计议。”出了偏院,回到正宅。秦万珠见祝万年面色铁青,怎敢撩拨他。当日夫妻无言,吃罢晚饭,祝万年对秦万珠道:“明日我有事去都省一趟,约莫半月不在家。大小诸事,有劳贤妻照管。”秦万珠听得,恰似逢着大赦一般,点头应允。是夜,夫妻两个上床各睡,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祝万年起来。盥洗罢,吃过早饭,引随从出门。秦万珠一刻耐不得,祝万年前脚刚走,便匆忙打扮,后脚奔祝永清宅上来。祝永清闻信,亦心中欢喜。当日两个同入书房,缠绵缱绻,好不快乐。不料未及晌午,只见雪柳慌里慌张敲门道:“不好了,万年姑爷回来了!”原来祝、秦叔嫂私会时,为保万全,常派雪柳于宅门望风。当日祝万年杀了个回马枪,直奔祝永清宅上来。雪柳远远见了,情知不是势头,急急回书房报信。祝永清、秦万珠惊得手足无措,急奔到院中,顺梯子翻墙而过,寻匹马飞也似出逃。
当日祝万年一脚踹开宅门,雪柳见了,欲待上前拦阻。吃祝万年一巴掌,打得个满天星,昏晕在地。祝万年冲到祝永清书房,见二人衣衫尚在。转头看桌上时,见铺着一张宣纸,上写着一词,墨尚未干,写道:
“风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
祝万年见了,那股无名业火高举三千丈,焰腾腾地,按捺不住,破口大骂道:“狗男女,怎敢如此!”霍地抽出腰间宝剑,径奔各室,来寻二人。却撞着佛手、桂花、薄荷、玫瑰。那四个虽往日习学些武艺,却怎敌得过祝万年,况又正在气头上。当下吃祝万年一剑一个,尽数杀死。可叹温柔脂粉乡,顿作血染尸横场。祝万年既杀四人,奔到院中,见那雪柳方才爬起,向门外欲逃,祝万年骂道:“贱妮子,你助那淫妇骗我,待逃到那里去!”大踏步赶上,一个斜切藕,心肺流了一地。
当日祝万年四处寻祝永清、秦万珠不见,转到正宅问时,方知二人已骑马逃走。祝万年咬牙切齿,提剑上马,直追二人。赶出十余里,远远望见祝永清、秦万珠共骑一马飞奔。祝万年不住声大骂“奸夫淫妇休走!”二人回头见是祝万年,吓得魂飞魄散,拨马加鞭,落荒逃命。祝万年那里肯舍,狠命追赶。又赶过三五里,已到永安山地界。看看将近,忽见面前一座大岭阻住。祝永清、秦万珠顺着大路纵马上山,奔入树林,几个湾转不见了。祝万年再要追时,只见林繁路杂,已是追不上,又骂了好歇,只得懊恨而返。
且说祝万年自受这场惊后,郁气难消,卧病在床。终日长吁短叹,眠食俱损。过了数月,方略好些。那日正在宅中饮酒,忽闻报苟桓等来见。祝万年听了,又惊又喜。急披衣出迎,见是苟桓、真祥麟、栾廷玉、栾廷芳四人,不觉泪出,倒身便拜。苟桓等连忙扶起,当时都到宅内,彼此叙阔。苟桓等便将如何随刘广北行,如何于五马山抗金,突围后与刘广等失散,遍寻不着,只得来兖州等事一一说了,祝万年甚是吃惊。众人问起祝永清时,祝万年只是叹气,情知瞒不住,只得将祝、秦二人私奔之事说了。众人尽皆惊倒,栾廷芳听罢,大怒道:“这小畜生、泼贱人怎敢如此!”祝万年叹道:“事到如今,只好由他。如今金兵南侵,各处相继沦陷,不知诸位有何打算?”苟桓道:“自五马山失利,我等杀出重围,一路到这,正为此事而来。如今我等已有个计较,正要与你商议。”祝万年听了,忙问是何主意。不因这一问,有分较:患难之交,重兴昔年事业。后起之秀,初施新朝威风。正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毕竟不知苟桓等有何计较,且听下回分解。
🎁免费-纯欲御姐主播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