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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任这是病急乱投医,她看白卯生Q上留言才知道周末被爽约的原因,她只能找自己的亲妈俞晓敏。
打小儿都不稀罕哭的孩子在电话里哭得哆嗦,俞晓敏也不能让女儿伤心。虽然料想这种事人家家人肯定会想法子找关系,但她还是打电话给省医院的大学同学疏通。
告知俞任她初中同学白卯生的妈妈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截肢了一条小腿,脑损伤目前看危险期过了,后遗症还未知。
刚刚放寒假的俞任说出了更让她吃惊的事:她要去省城陪同学。
俞晓敏一听这个就来了火,“你怎么不回家陪陪爷爷奶奶,念叨你一学期了知道吗?”
俞任倔强时要不哭个不停,要不闭嘴不说话。后来到了俞晓敏办公室哭着不说话,磨了一小时,俞晓敏还是不同意,“你还不满十六周岁,年关来回不安全,我绝不会同意。”
其实对于女儿交朋友俞晓敏是放心的,她初中好友白卯生一看就是个善良孩子,有一次来自己家做客见俞晓敏忙着洗菜还伸头看着她心疼:“阿姨您是医生,又要值夜班,还做饭给我们吃会很累吧?”
高中那个朋友小卷毛进家里一坐就是半天,不是看书就是写作业,更是不会作妖的。而对于祝局家那个倒数着还要拉俞任去“开导”的孩子,俞任则和妈妈说了实话,“要是个女孩儿我还能试试。可祝朝阳不是男生吗?走动多了会让人误会。”
所以女儿在性别问题上的自觉敏感性让俞晓敏很放心。但对着为了同学的妈妈哭到眼周都开始红的女儿,她难得地劝说她去书店买点喜欢的寒假来读读,“想吃冰淇淋也去吃吧。”
揣着妈妈给打小孩子的两百块,取出夹在大仲马选集里的一千块。俞任虽怀揣巨款可还没到领身份证的年纪,于是摸出了家里的户口本,往书包里的试卷中一塞就奔向了汽车站。
俞任的大巴已经开上高时,白卯生守在病房外等着“家里人”。师傅在来医院当天就告诉她,“我不会瞒你,但你也不要怪你妈妈。她希望你转学到省城戏校,最近都在为这个跑动。”
白卯生对于母亲这个多此一举的决定非常不解,“我在柏州好好的,才不想去省戏校。”如果每个人对自己的行为多怀有“多此一举”这样的认知,世界将会平和安静。
在母亲紧急手术时她瞥到师傅包着大衣靠在门旁,草草卸了妆的脸上全无血色,疲倦和纠结压在她肩上,等白卯生走近,猛然现师傅竟比她矮几厘米。
“家里人”除了妈妈、师傅就只有俞任,白卯生不觉得和外婆舅舅舅妈是“一家人”。从父亲去世起,外婆他们总不断劝说妈妈“再找一个”,这让赵兰头疼。还是白卯生懵懂间说了一句话,“我不想要爸爸。”
众人像是听不懂赵兰无数次的“我不想再结婚”,而白卯生一个小孩的话却让他们十足地重视,“好好,听咱们卯生的。等你长大了再说。”
白卯生曾经和俞任说过,“我外婆舅舅他们似乎听我的。”再说起逼母亲再婚的案例,比她矮大半头的女孩却戳破了这个漂亮谎言,“不是你说话有重量,而是他们怕担责任。”
俞任真有意思,小脑袋瓜成天塞满了各种课文单词公式不说,还会帮她分析各种人际关系,“三儿为什么叫袁柳?而不是和她养父一样姓刘?因为她爸爸入赘,没有言权。但是为了照顾她爸爸的面子,将‘刘’入了‘柳’这个音。”
“那你爸爸也是入赘?”白卯生不知道俞任父亲做什么的,只晓得她父母离婚很久了。
“我爸爸不是入赘,是用退让换进步。”俞任善于思辨的小脑袋一转,“不跟他姓怎么叫退让呢?”
谈到白卯生外婆舅舅的“怕担责任问题”,俞任解释给她:“他们怕你妈妈再婚不幸福你会怪他们。”
老实孩子白卯生说,“他们不怕我妈妈怪他们为什么怕我?”
这就问到了八中精英俞任,“是啊…是你妈妈结婚又不是你。”
白卯生不懂的还有很多,比如外婆和舅舅舅妈更晚点也来了医院,为什么看到师傅时眼神怪异。
还有舅舅问白卯生,“你家里存款密码你知不知道?你妈妈这个赔偿还没下来,医保在省城医院也不够花。”
白卯生什么都不知道,大到家里财务的状况,小到妈妈的内衣放在衣柜哪一格,再到如何跑医院内的各个部门,连缴费时都被好几个人插队。
外婆看着她呆愣愣的干着急,“这孩子,怎么不顶事儿。”
舅舅舅妈也没顶什么,除了徒劳一番找了点帮不上忙的关系,就是问了会儿哈欠连天的医生几个常规问题:命保住了脑子会出问题吗?以后有没有可能是植物人?如果不是植物人,醒来后智力会不会受损?
他们问得特别冷静,也冷漠地目睹王梨搞定了赵兰的住院单人间,冷笑着目送她为赵兰垫付了所有的医疗和住院费用,最后冷言冷语地撵人,“我们家人还有卯生都在,就不麻烦王师姐你了。”
这会儿白卯生的话失去了分量,“为什么?我师傅不在我妈不安心的。”
王梨不争论,在他们离开去宾馆后重回到病房内守着赵兰,她给行军床上的白卯生加盖上大衣,自己就穿着毛衣靠在师妹床头等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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