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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导看了眼这个据说缺了一窍性情相当耿直的下属。规矩？规矩还说不能传播封建迷信呢！睁眼睛看看咱部门是守规矩的部门吗？

  为防止吓到职工领导还是咽下了喉咙里的话，矜持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屋内审讯似乎是到了尾声，其中一位穿着斯文的年轻男性从审讯室中走出来，他走到领导身边说：“李局，麻烦您联系下医院还有后事那边，然后就是这次的案子应该是需要您调一下卷宗，具体情况我们不方便插手还是让赵老师和您交接。”

  赵老师就是屋里审讯的编外退休老干部。

  李局表示了解，轻车熟路联系好一切之后才问：“大概多久？”

  斯文男人：“十个小时吧。”

  什么十个小时？小张一头雾水，他低头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上午九点整。斯文男人又交代一些东西然后就走了，他没敢多问安静地跟在李局和赵老师身后学习，忙到到晚上七点钟，局里的电话响起，小张赶忙去接。

  小张：“您好，这里特一部。”

  “哦您好，这里地府，您上午安排进医院的患者王川禾先生去世了，麻烦您这边交接记录一下。”

  小张还没来及说下一句话，电话就传来了“嘟嘟”的挂机声，他拿着电话眼神茫然，地、地府？我听错了？

  李局：“小张，谁的电话啊？”

  小张：“额……大夫说王川禾先生去世了。”

  应该是打电话的医生口音太重了吧。

  李局揉了揉额头：“真是忙的把大事忘了。”

  他放下手里的活，把东西收好后开车带着小张去了医院。

  车停好之后李局带着小张直奔住院部，“二院住院部有三间VIp病房是咱们特殊部门定下来的，一二三号，都在顶层，别人用不了。”

  “不让别人用？不太好吧。”小张欲言又止，“二院不是公立医院吗？”

  “你语文成绩是不是不太好？”李局递给小张一根烟，“抽么。”

  “领导我不抽烟，而且在医院抽烟不好。”小张推脱后才说，“语文成绩确实不高，阅读特别差，基本得不到分，文言文也不太行。”

  “哟，那可真得好好补补了。”李局看电梯走到了顶层，这才把烟点燃，“我刚才说的是‘用不了’不是‘不让用’，年轻人啊要多关注细节。”

  电梯停在十八层后门缓缓打开，入目的不是洁白的墙壁和随时待命的护士们，而是一行犹如上世纪八十年代红灯区特色的红色大字——

  地府特别办事处京城分处欢迎您的到来！

  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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