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原配夫人出现亲儿女先后到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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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夫人林可到了，穿着考究的庄律师，递给给她一只精美的皮夹，打开里面，里面的一封告白书，约略不到一分钟，随即林可开始泪流满面，痛哭流涕，而亲女儿林晴（卞慧）却扯拽妈妈胳膊，让妈妈不要哭，当林晴（卞慧）讲出“为此人根本不值得痛哭流涕——”时，在场的人全部看到了，女儿林晴被妈妈林可甩过来一记耳光，可想而知，假使没有十足的气愤，绝不能下如此狠手。

林可在卞夕去世的第四天终于转乘火车，从遥远的北国之城来到南方特区城市，而这必定是一次艰难的人生旅程，对于林可来说，不仅重新敲打着心灵和情感上的创伤，也重新唤醒了理智和认知上难以抚平的压抑。有时一个人只想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并不想渴求什么大福大贵，再者能求得大福大贵的人，必定少数人，还是普通人居多。人常说一句，穷没根，富没苗。此时林可信奉一个道理，只要心里不亏欠什么，不相信一生就这么不顺畅。她与卞夕离婚后，坚持独善其身，不再另嫁，再者她要对女儿的前程负责，不能再次出现差池，孩子终究是她的未来和希望。

“妈妈！我出国留学了，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会不会寂寞和害怕呢？你可以每月给我挂一到两个国际长途电话，每次我们说说话，你就不会寂寞，总能感到我离你不是太远，别心疼话费啊——”林晴在出国临行前，一直在向妈妈问起这一个问题。

“小晴啊——妈妈不会寂寞，也不会害怕，一是你这边的爷爷和奶奶对我都很好，二是你姥爷他们那里，我也会常去常往，怎么会有什么寂寞和害怕呢？只要你在国外能好好地把学业搞好，妈妈就心满意足。你也不能让妈妈失望。”林可对女儿慢条斯理的讲解她的苦心思。

“妈妈！我到了国外，等我熟悉身外的环境后，我会给你拍一些学校和校外风景照片，集成册给你邮寄到国内，女儿会选最漂亮的照片寄给你。有什么好的家庭用品，我也会买回来，准备寄回国内。东西不在贵还是便宜，在于你女儿的一份情感呀，妈妈耶——”林晴继续盘点着属于自己的想法。

“小晴啊！你在国外比不得在国内这么自由，多多少少收敛一下你自己性格，任何时候不卑不亢，力争做最好的自己，”林可进一步告诉女儿林晴。谁曾想，女儿出国第二年，家里出现了变故。

林可到达特区开放城市，没有立刻去见庄玮律师，而是去了本市里的飞机场，因为她和女儿林晴已约定好，到特区机场见面，然后她们一起再去庄律师他们那里。这一点，在林可来这里之前已和庄律师说过，所以庄律师提前给林可她们安排好了车辆到场迎接，再说林可也是第一次来这伤感之城，对其环境不熟悉。在飞机场出口中，林可远远地就望见女儿林晴：“小晴哪——妈妈在这边，小晴哪——妈妈在这边！”林可焦急地呼喊着女儿林晴的名字。

“妈——你来得这早啊，是不是等了很久了？因为转机，中途耽搁一个多小时，飞机抵达国内又有点晚点了。”林晴搀扶着妈妈，并在妈妈脸上深深亲吻了一下，林可连忙阻挡住女儿亲吻，并嘱咐道：“小晴啊！待会到了地方，你可不能乱讲话，别没大没小的，耍小孩子脾气，啊——你一定要听从妈妈的话，知道吗？”

“妈——你为什么也让我回国呢？”林晴反问一句。

“这不全是妈妈的意思，也是你庄叔叔的意思，你懂了吗？”

“那庄叔叔非让我回国，又是为什么？我们与他还有关系吗？”林晴一时难以接受，林可也是费了好大的口舌，才把林晴说通，多少有点蒙骗有味道，连林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卞夕遗体已经被火化，庄律师先来南方之前，已向林可委婉说明一些情况，真切希望并恳请林可能亲临告别仪式，一是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等林可到场才能当场讲明白，二是让她看在他庄律师一份薄面上，请应邀参加本次吊唁会，最好让女儿林晴（卞慧）也请假回国，一起来此地参加，终归是生身爸爸已亡故。林可对庄律师做事为人，还是比较肯定，一般情况下，能让庄律师亲自出面处理的事情，都是非常重要，而且也是不可更改的决定，根据多年相处的惯例，林可才下定决心通知女儿一起来到吊唁现场。

“妈——妈——你为什么非让我回国，参加这场既无人情又无人性的葬礼呢？你知道，我是很不愿意从国外回来，因为躺在这棺材匣子的人，已不值得你留恋和懊悔！还有什么好说好讲的！”林晴（卞慧）一进厅堂就开始指责妈妈林可。庄律师见到林可林晴母女两人到来，并没有显露出高兴的神色，而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他双手递给林可一只精美的洁白的皮夹，打开里面，里面有一封很正规的信笺纸永别“告白书”，其上是卞夕生前亲笔书写字迹，纸面书写内容是：

林可！很欣慰你能到这儿祭奠我，请允许我活着时，给你写下这封死去前的一封永别式的《告白书》；请允许我活着时，再叫你一声，我的爱人；请允许我活着时，向你深深地说一声，真地很抱歉！由于我的不幸，给你带来一系列人生情感上的不幸，当你能接到这封《告白书》时，我已经不在这个生生不息的人世了。

世上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而我却不能，但是命运是残忍的，真没有想到，我们结婚十六年后，我身体却患下了这个不治之症，再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这对我是不公平的，同时对你也是不公平的，对两个孩子也是不公平的。我不是后悔什么，也不是抱怨什么，病魔不时折磨着我的身体，我特别不想让你和亲友们看到我痛苦的模样，也不想让孩子们知道我的病痛，不然，你和她们会更加难过，更加心酸，也会加重我对生或死情感上的痛惜。

转眼与你分开已有六年之久，从八六年开始，到九五年我断然离开故土，涉足于南方发展，这也算是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我原以为南方一切比较前卫，医疗各方面比较发达，能为我治好病，其实不然。随着身体不断垮掉，我有些茫然了。我昔日痛下决心要离开你们，打算找一个陌生的地方，等我死后将自己悄悄地掩埋掉，了却今生深感罪责重重的我。

不能让我再拖垮了你，我知道，你过去一直很爱我，现在也是，你也知道，我也非常地爱你，我的爱人——林可，还有我更爱我们两个孩子。我只有在有生之年，积攒下足够的钱资，实现我不能活着完成的未了心愿，也只有如此，我生前那颗怅然若失的心，才能得到一丝丝慰藉。当初离开你们，你们一定都很恨我的绝情绝义，我只想，让你们长痛还不如短痛，既然病魔找到我，就让我一人独自承受吧，没必要让你们为我分担痛苦，那是我所不愿看到的场面，但我相信将来会有一天，你们一定能原谅我的所犯下的不白过错，同时也会明白我所做得一切，究竟因为什么。虽然我们爱情是短暂的，厮守如梦，但我们心是相通的。记得昔日里你经常向我说起一句话，那就是“你所做出的任何决定永远都是对的”，这一句话显现出林可你对我所做所为是绝对的信任，没有一丝的质疑，但愿我这最后一次的决定也是对的。因为世上没有爱，也就没有恨，正因为你们从那一刻起，都一直在恨着我，我相信也是正是因为还爱着我的原因吧，但愿我的推论也是对的。

我知道自己在世的日子不多了，我已经委托庄玮律师全权处理我死后所有事宜，谨望能悉听其安排为好。爱你一生的人，我们如若能再续来生缘，我们再相约，再相见，我愿一直等着你啊，我的爱人！永别了！永别了！

爱你的卞夕

2000年6月10日

当林晴（卞慧）再凑向前第二次想阻止妈妈林可时，却被林可甩手打了一记耳光，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都感动十分惊愕，显然林可已是愤怒至极，她才会有此一举。

“卞夕啊——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误解了，怪罪我林可不够做一位妻子的资格，让你单独承受那么大的痛苦——”泪流满面的林可，再也抑制不住这么多年孤清和寂寞，一腔委屈、酸痛的苦水都倾洒出来。整个奠堂里面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所有的人都“呜呜呜”开始随后幽泣起来。

“林可！林可！你要节哀顺便，以后的路还很长！”站在一旁的庄律师等其他人劝解着。

“是啊！卞总真是一个大好人，一般人怎么能独自忍受这么多年？”

“人生斯世，难得卞先生竟然会如此心肠啊——”

【角记】我很同情我们故事中男一号卞夕先生的悲凄命运，愿他天堂里一路安好！不再遭受生世里的病痛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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