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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现了真相的秦夫人突然有些生气。好他个混账小子,还说没有看上的姑娘,看看,看看,这都找到府上来了,还在这糊弄她这个老婆子。害得她这两天出了多少洋相。臭小子当真是多年不打越无法无天了。
古月瑶的手一直被秦夫人的手攥在手里,虽没有和她对视,但余光也能察觉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目光火热。
这种反常的热络,让古月瑶很不自在,手轻轻抽出来,刚想说明来意,就见程遇迈着大步迎了出来:&1dquo;古姑娘。”
终于见到个正常人,古月瑶松了一口气,对着秦夫人施了一礼走到程遇面前:&1dquo;程大哥,还请带我去厨房。”
&1dquo;姑娘稍等。”程遇点头,给秦夫人见礼:&1dquo;夫人,这位是古姑娘,百花楼的厨子,主子喊来给您张罗席面的,晚上您就能尝到古姑娘的厨艺。”
当真只是个厨子?秦夫人再次看向古月瑶的手,依然不相信。这怕不是恒儿为了掩人耳目寻的借口吧。
程遇和秦夫人介绍完,转身客气做了个请的手势:&1dquo;古姑娘,请。”
古月瑶微微笑了下,对着秦夫人施了一礼,转身跟着程遇往里走。
看着古月瑶婀娜多姿的背影,一直到她转个弯消失在回廊,秦夫人才对旁边的郭妈妈道:&1dquo;恒儿这孩子,既然有了中意的女子,为何瞒着我。”
郭妈妈低声道:&1dquo;老奴猜,兴许是怕这女子的身份不够体面,回头传到宫里去,皇后娘娘那不好交代,也会给太子殿下带来不利影响。”
大兴律法虽没有言明禁止皇族官吏逛青楼,但大兴皇帝沉迷于政务,一向不喜淫靡消遣,是以皇子们在这一方面都谨言慎行。
秦夫人一听就心疼起左修恒来,一边往回走一边打抱不平:&1dquo;恒儿和皇城里养大的金贵皇子们可不同,他打小就没在宫里待过,好不容易长大回了京,又被派出去四处带兵打仗,几次差点儿没了命。”
郭妈妈扶着秦夫人回到屋子,应和道:&1dquo;谁说不是呢,王爷这么多年不容易。”
秦夫人冷哼一声:&1dquo;恒儿为大兴江山稳固那是拿命在拼,可都一把年纪了,身边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是烟花女子又怎么了!他想怎么宠就怎么宠,哪怕宠上天去,想娶她做王妃,只要他开心就成。”
秦夫人脑补了一场大戏,戏里她可怜的好外甥因执意要娶一个烟花女子过门,皇后阻拦,太子怪罪,皇上震怒,最后恒儿放弃官职和皇子身份,自贬为庶民,带着媳妇儿孩子过着凄苦不堪的日子。
秦夫人气得啪啪直拍桌子,义愤填膺:&1dquo;皇家无情!可怜我恒儿啊!”
虽不知道秦夫人想到了什么,但跟了她一辈子,郭妈妈也猜了个差不离,忙倒了杯茶小声劝道:&1dquo;夫人,夫人,您消消气,这还没到那一步呢。”
&1dquo;啊,对,我这气早了。”秦夫人端了茶杯喝了口茶,冷静下来。
郭妈妈憋笑,又小声提醒:&1dquo;夫人,老奴看那姑娘,倒像是个黄花闺女。可见王爷也不见得是看上了这女子,兴许就当真如程遇所说,只是来府里做菜的。”
秦夫人一听这话&1dquo;哐”地一声把茶杯重重放回桌上:&1dquo;这么美的姑娘就只让人做菜?这不糟蹋人嘛。”
第23章23
郭妈妈被吓了一跳,忙伸手捂住胸口:&1dquo;&he11ip;&he11ip;”还有,夫人您怕不是对&1dquo;糟蹋”二字有什么误解。
秦夫人想了想:&1dquo;叫人去把程遇喊来,我要仔细问问。”
郭妈妈应是,抬脚就要出门去吩咐,又被秦夫人喊住:&1dquo;还是别叫程遇,那混小子对恒儿死忠,心眼多嘴又严。喊章贺来。”
片刻功夫,章贺乐颠颠跑来:&1dquo;夫人,您喊我?”
秦夫人笑着问:&1dquo;章贺啊,今儿府里来的那位百花楼的厨娘,听说厨艺不错,你跟我细细说道说道。”
&1dquo;古姑娘啊。”章贺迟疑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下,主子没交代说不能跟夫人说起古姑娘,程遇也没跟他啰嗦,那就是能说,既然能说那他可就说了。
章贺想到在百花楼吃过的菜,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1dquo;夫人,您是不知道,那古姑娘的手艺有多绝&he11ip;&he11ip;”
&1dquo;反正这几次去百花楼吃古姑娘做的菜,主子可都比平时多吃了不少。”
章贺絮絮叨叨,把前几日去百花楼吃饭,百花楼凑巧来了个厨艺一绝的小厨娘,再到他家主子两番为了小厨娘解围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1dquo;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秦夫人听得连连感叹:&1dquo;原来是刺史府长大的,难怪周身的气度非凡,看着不像是个烟花女子呢。”
心疼完古月瑶,秦夫人又开始骂古家:&1dquo;这刺史家也都不是好东西,哪怕犯了再大的事儿,哪有把人往青楼卖的道理,这好好一个姑娘一辈子不就毁了嘛。”
章贺接道:&1dquo;古家后来又来赎人,古姑娘不愿跟着回去,主子就把古大工资大了。”
&1dquo;那等人家是不能回,也算是个有骨气的姑娘。”秦夫人点头,又问:&1dquo;既然你家王爷爱吃她做的菜,怎么就不花点儿银子给她赎个身?给这姑娘一个出路,他也不用总费事往那青楼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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