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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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纪事

（21）

妻子到上海已经2o多天了，我对她的思念越来越浓烈，白天怕影响她的学术活动，只有在晚上两人才开通视频电话倾诉相思之苦。她告诉我，过两天就可以回家了。

夫妻之间这次离别，我才真正懂得什么是家以及家意味着什么。

对一个男人来说，家是由一个爱你的女人形成的，不管这个女人是美丽的还是丑陋的，也不论这个女人有文化有学识还是文盲目不识丁，只要她爱你入骨，她为你构建的家就是温馨的，就是你的避风港，就是你养精蓄锐的地方，就是你失败后舔尽满身血污丶东山再起的地方！

星期五下午我开车到我父母和岳父母家，把两个孩子带回自己家。听我岳母讲，她与我母亲7月份带两个孩子到本市一所名牌小学报名读书，校长告诉她们不着急，9月开学带孩子来考试再说。

两周前两个孩子到教导处，五六个老师早就等在那里，桌子上摆了十多份试卷，岳母扫视了一眼，依序排放着一到五年级语丶数丶英试卷。她与我母亲交换了眼色，笑着对两个孩子说，“晴儿（男孩），雨儿（女孩），你们考哪年级试卷呀？”两个孩子掂起脚俯身桌上，都伸手要拿五年级卷子，雨儿手快一把抓起，然后把一份试卷给她哥，自己留下一份试卷。

晴儿看了递给他的是语文卷而他妹妹留下的是数学卷。他笑问在场的老师：“计时吗？”其中一个中年女老师摸摸他的头，“好可爱的两个宝贝！对你们可以不计时！”雨儿一听，摇头说：“老师，这不好吧。”另一个中年男老师说：“好，按规矩来，9o分钟。”

3o分钟不到，雨儿就把试题做完了。晴儿最后的作文写了3百多字时，见雨儿交卷，他叹了口气，“又被妹妹抢先了。”然后补了数句草草完篇，迟了3分钟。

两个老师接下他们的试卷一看，对我岳母和母亲异口同声问：

“孩子多大了？”得知他们是双胞胎今年刚满5岁，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这时校长走了进来，看着屋内的众人，问：“怎么了？”教导主任把试卷拿给他，校长扫了卷子一眼，也惊得两眼直！

校长回过神来，赶忙跑过去把门关上，对屋内的人说“此事不宜声张，保护孩子最重要。”然后转头对我岳母和母亲说：“两位夫人，你们的意见是上哪个年级为好？”岳母和母亲交耳商量了一下，由岳母开口：“孩子小，高年级班的孩子都比他们大；低年级班功课难度低，我们想让他们兄妹读三年级吧。”

我听了，心里也是惊愕万分，但马上也平静下来。两个孩子天分比一般孩子是高些，但也与岳父母和我父母平时教育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回到家后，兄妹俩就问：“妈妈明天真能回来吗？”我点头说：“带你们回家就是为了明天好接你们妈妈呀。”

男孩拉着我的手又问道：“妈妈该不会忘了给我买萨克斯吧？”女孩也赶紧问：“那我的小提琴呢？”

我把他们兄妹俩一手一个抱起来，左亲一人丶右亲一人，说：“放心吧，宝贝！忘了爸爸的，也不会忘了你们的呀！”两个孩子一听，高兴得都伸过手抱着我亲了又亲。

吃过晚饭，他们兄妹在二楼客厅快棋对弈，儿子执白丶女儿执黑，双方旗鼓相当，杀得难解难分，最后还是女儿赢了半子。女儿说这不算赢，她是执黑一方。儿子说“输就是输，妹妹不要为哥辩解。”

我摸摸两孩子的头，笑而不语，颔表示赞许。先后为他们洗澡，穿好衣服，他们说要到平台看落日，于是带他们上四楼。两个孩子站在凉亭亭柱间长条木板上，手拉着手远眺西天坠落的太阳。

晴儿说：“好美呵！妹妹，夕阳颜色是不是胭脂色？”雨儿应道：“胭脂是大红，夕阳色稍深一些吧。”我在旁边静听他们讨论，其实我也拿捏不准夕阳红是一种什么红颜色。不一会儿太阳全落下去了，天尽头尚有余辉。

两个孩子要从木条凳上下来，只见晴儿一手扶着护栏，一手拉着他妹妹的手，让她缓缓爬下，然后自己轻松一跳站在了我面前。

已到1o月下旬，傍晚天气还有点热，孩子说再坐一会下楼。雨儿挨着我坐，悄悄对我说：“爸，你要好好看着妈妈呀！外面有人在等爸爸晃神要把妈妈拐走呢。”我吃惊地看着女儿，问“为何这样说？”雨儿说：“妈妈太漂亮了，如果我是男人也会想办法把她诱拐走的。”这时晴儿插话“小小年纪，尽想些不着边的恐怖事情。”雨儿说：“前几天读完英国人史蒂文森的《诱拐》，亲叔叔为了财产也会诱拐亲侄儿，把他卖到美洲当奴隶。我就想我们妈妈会不会被人看上而拐跑了呢？”我摇摇头，这孩子心理是否有问题？等她妈妈回来要好好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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