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计伤人害己巫蛊祸蛇影杯弓(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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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花急命那个轿夫带路,才到席鹰家后院。惜花大模大样,一行二人从正门进入。递了驸马爷名帖,从人哪敢不放行。席鹰忙在花厅陪着惜花、荏苒饮茶。那席鹰绝口不提卫流云的事。只论画作。惜花毕竟聪明,暗地里使眼色让荏苒拖住席鹰,自己借口解手,到处寻觅流云踪迹。四下寻觅不着,惜花正在犯愁,想起使用灵力,也没人留意。惜花大着胆,用灵力一找,却找到一个入口。
原来是花园酴釄架后,有个石质轮盘,是个机关!叶惜花看时,席鹰以诗面做机关,真是奇巧,想这人若不是奸相,倒是个才子!
只见那谜面是:“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期间更有王。”惜花一看,只是两句邵雍的旧诗嘛,分明接:“四色变而成百色,百般颜色百般香。”两句而已。再细看不对,那机关只能转动两次,上面和一个空心注水的玉球相连,一旦转到三次,那相勾连的绳索松了,玉球落下,水溅头顶必定声响巨大。可这石盘上面,只有“牡丹吟百色花王”几字。
惜花暗忖道:“此诗名叫《牡丹吟》却是三字,两次不成;咏的是牡丹,定是这两个字!再一想又不对,这机关如此简单,岂不是稍通文墨人人破得了?这牡丹是花王,这两字吧?”
他正要动手,忽听得大师兄的声音:“多多,越简单越难!”“大师兄,隔空传语都用了,请您明示吧!请您现身吧?”“小师弟,这个事情都干不成,师傅也不会原谅你!”
“多!这全诗最多的,莫不是百色二字!”惜花如此一想,转动石盘,果然打开!又将门原样关好,幸而声音极小。且到花厅,同了李荏苒,再与席鹰寒暄几句,告辞出府。
“找到了,不过不能久拖。”
“那什么时候动手?”“现在!我们从后门进。”“我不会翻墙!”“我也不会,不过我可以用幻术。”
“你怎么会这个?”
“也不能常用,我们家乡会的人很多,小把戏嘛。”这句也是半真半假。李荏苒实在信任惜花,惜花带荏苒越墙而入。到花园,找了那入口,依前法打开机关。
两人走过一条暗道,可谓伸手不见五指。过了许久,才到暗室之中。门口多名守卫,早被惜花用催眠术点过,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李榜眼惊呆了,越发佩服惜花。
进入暗室,只见卫流云一人,浑身是血,受伤危重。“流云兄弟,云兄!”惜花荏苒轻声唤道。只见流云,慢慢睁开眼来,“惜花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他们用刑,太子,桐木人,那幅画!我不认识太子!我冤枉,惜花,我画画,我冤枉,我要见皇上!我不知道——”卫流云半天说不了一句整话儿,惜花赶紧用灵力为流云治伤。
两人正待把流云扶走细问,忽然四下里火烛顿起,“鬼物!哪里走!”郁高拿了一张驱鬼符,向上喷了一口唾沫:“早就看出你不对了,那日在大街上,驸马爷背着废太子那里去?”惜花还没开口,李荏苒就抢白道:“什么,国师,你当国师没几天,就老糊涂了!”
“你说我是鬼物,好,我就是鬼物,可我是堂堂驸马,这里又是席大人的府邸,你奈我何?”“少废话,看符!”惜花灵力消耗已大,此时哪里顶得住!不期那符近他身旁,立即化为两道火光,落地散尽。
惜花料想,定是大师兄助他,心里真是感激不尽。“鬼物道行再深,也怕这‘收妖宝瓶’的吧。看宝!惜花仗内丹护体,哪里怕他!
“我奉先皇铁牌:‘诸王不得相争’又有腾龙律例明文‘官绅不得私设公堂’今要把卫流云带走!”
“我有圣旨!”
“我国律例明文规定:‘除非国家另行新政,否则任何圣旨不得压祖制’!李荏苒,来!由正门,把卫大人带走!”惜花把灵力蓄于指端,“敢阻挡者,死!”
李榜眼朗声答道:“遵驸马爷令!”带了已经健步如飞的流云,往暗室门外冲去。
惜花用灵力死死开直大门,周围打手齐上,早被惜花点翻,入梦去了。郁高气得跳脚,后来将事告诉席鹰,他只默然,又在打新主意了。
叶惜花此番行事,再不似先前拘谨,因他经过这么多事,早已看透书君帝及手下奸臣的嘴脸。然他已彻底露了行藏,今后一场争斗,如何能免?
叶惜花总是借故不去画苑,也会被人看轻。他向来要强,怎甘心居于府中,一事无成?只是他立誓,再不奉承书君皇帝。十月十六,有雪戟国元帅之女乃知玉,自称为雪戟第一女武士,要与腾龙武士比武。腾龙国皇帝染病不能观礼,派新科武状元神童何忠义,去与雪戟郡主及随行雪戟武士比武,命画圣将盛况画下,以备御览。
那何忠义,年只15岁,还未成年。当年他13岁时被鳄鱼所伤,幸被惜花所救。如今只过两年,如何不记得!
何忠义与郡主争斗,端的好看!一个是肤如凝脂,玉肌花貌红妆;一个是稚气未脱,粉面黄口争强,一个是使银枪,挑云拨雾蛟螭样,一个儿,凭对剑,吞天吐地双龙翔。你不认异邦第一女武士,我轻觑,蕞尔之国小儿郎。辨一回,谁是弱来谁称王,才分得阴是阴来阳是阳!不提二人胜败如何。且说阵上,二人是英雄惜英雄,都不伤着对方,203合上,忠义把郡主头上簪花取下。郡主回马走了,又派别的武士来战,双方各有胜败,不必说它。
且说郁高吃了叶惜花一顿抢白,想起原有那张供状在手,想要见书君帝,再拨弄是非。他实在想不到书君帝病的沉重,早传下话来,命内侍宣妫妃、兆猗及千福公主进寝宫。皇帝看看待死,兆猗就要即位,郁高哪里还敢再前去?
千福公主终究心软,顾不得兆凌的事,又进宫去。书君帝奄奄一息,对妫后道:“朕死之后,兆猗即位,你要好好辅佐,凡事多听席鹰的。”说罢昏厥。那妫后一边干嚎,心里乐得了不得。
千福回牡丹宫,对惜花哭诉父皇的病况,惜花又动了恻隐之心。想想书君把爱女赐婚与他,又懂得爱他书画,也算对他有恩。皇帝虽然昏庸阴毒,公主待他情重,不能让爱妻没了父亲啊。
于是等公主睡下,惜花用探病为由,连夜进宫,用灵力救了书君帝的性命。书君帝哪里知道是惜花郎救他只说惜花良心未泯,深夜还知来看岳父而已。后来宫中传出皇帝病愈,犒赏皇亲,大殿下兆凌猜出八九分,叹息而已。
书君帝的病刚刚起色,郁高就想借供状之事做文章。想不到,他的小徒为他洗衣,将那状纸洗坏了,郁高少不得打了那小道士一顿,赶了出去。郁高一计不成,又向席鹰问计,席鹰道:“陛下病愈,正是天赐良机。国师二十几岁时,学的那本事,正为今天!”
究竟什么本事,下回细说。
且说郁高对席鹰说若要制服驸马,不用等待十日,他到底有什么毒计?
原来郁高私下找过他的师叔云平子,将惜花使神行术和力避收妖瓶的事说了一遍,那云平子说这有何难?只要奏请书君皇帝,将宫内四处都悬挂驱鬼符,鬼物一进殿立即心痛如碾,旋即身化白骨,再难回天。郁高道,驱鬼符上次已用过。云平子说,两张当然躲得过,多些量他难以抵御。
席鹰待到书君帝病愈,就向兆迁奏明此事。只说驸马行为诡异,未知真假,此番陛下的病,也许正应在他身上。那昏君也没细想,只命郁高照办。
那书君皇帝听了席鹰参奏,倒并不相信叶惜花是鬼物,只是他心里闪出三日前一桩旧事来。
且说三日之前,书君帝刚刚痊愈,那时候雪戟郡主乃知玉和随行的武士都没有回国,画圣前日画的《演武盛况图》呈送给郡主看了,郡主赞不绝口。早有旁边的小内侍将叶惜花的画作并郡主的称许,一并奏明了书君帝。
书君帝道:“我倒真想和他再比比!”于是命人拿过自己最得意的《梅花鹿》来,又到画苑取了惜花的旧作《寒山雅楼图》,和着其他人的十几幅画作,将这些画一并交与一位使者道:“让她们辨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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