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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并盛的往届毕业生里没有“云雀恭弥”……对于不舍得离开并盛中学的雀哥来说，毕业证这种事情不重要啦~

第81章好一双美丽的死鱼眼

看着手机上最新的这两条短信，都是晚上约自己出来的，一个约的是六点，一个约的是七点。

……虽然时间上有点赶，但是应该都来得及，等到快七点的时候找个理由从庙会上离开吧。

打定了主意后，纲吉也收起了手机。

“纲君，这次回来，会在并盛多呆几天吗？”奈奈端着饭后茶点走进了客厅。

“妈妈，我……”纲吉抬起头，看向母亲那永远都是这般温暖如晴空的笑容，到嘴边的话却是怎样都说不出口。

他知道回溯弹的时间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而入江正一每次和他视频通话时也是多次告诫他，回溯弹不可以在短时间内重复多次使用。

没有多少时间了，很快，他的身体就会恢复成十四岁时的样子，然后，他便不能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出现了。而下一次相见又会是什么时候……不知道啊。

“奈奈，阿纲他还有工作，今天也是知道我们正好回并盛，才特意抽空来一趟，和我们一起吃顿饭的……一会儿他就要回东京，然后赶飞机了。”这时，倒是家光走过来解围道。

奈奈微怔了一下后，然后又继续扬起了脸上那一贯的笑容，依旧是那般的温暖，让人感觉情绪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工作真的很忙碌呢，就和爸爸当年一样……工作加油啊，要和爸爸一样，成为让同事们能够依靠、能够信赖的人啊。好了，我先洗碗去了。”

说完后，奈奈便转身去了厨房，处理水池里的碗碟，把客厅留给了沢田父子。

望着母亲的背影，纲吉的嘴角不觉间露出一抹无奈而苦涩的浅笑。

小的时候，他的生活基本上没有父亲的参与，父亲在他童年记忆里留下的就是每次离开时的背影以及几个模模糊糊的相处片段。家里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亲戚，他一直都和母亲相依为命。甚至在里包恩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前，在他拥有了那么多的同伴前，他心理上唯一的依靠就是母亲，只有母亲会安慰、鼓励他这个一无是处、人生无望的废柴。

后来，彭格列第十代家族正式接班，父亲也从门外顾问首领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也终于有时间陪伴和补偿母亲了。但是，他却不得不离开了家，因为所背负起的身份与责任，不得不和家人聚少离多，甚至要和父亲当年一样编造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连自己的工作、自己每天的真实状况都不能和母亲分享。

当年，母亲思念、等待的是父亲的身影，而如今，又变成了他的。

“看来你还没能达到我当年那种狠心的程度啊，即使再怎么不忍看到奈奈眼中的失落和强打起的笑容，也还是要将那些残忍的话说出。”刚刚帮儿子解围的家光缓缓开口道，语气听起来很轻快，但是却让人轻而易举地便听出那毫不遮掩的自嘲。

纲吉看向父亲，早已褪去了婴儿肥、已不再稚嫩的脸上，是超脱年龄的深沉：

“爸爸，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真的对你很不满，甚至一度痛恨你。为什么你总是丢下我和妈妈不管？妈妈一直都那么乐观坚强，但你知道她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餐桌旁，看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无声地流泪吗？”

“即使是当年那场代理战争，我们之间正面对决了一次……其实也并没能完全解开我对你的心结。直到后来，我正式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接管了家族，那个不回家的人变成了我后，我才渐渐明白了当初你的心境。”

“爸爸，我想我已经可以理解你了……但是我并不想成为第二个你。”

家光看向儿子的表情则有些难以言喻，“阿纲，其实你……”

“我早就想好了，虽然感情这种事情很难控制，毕竟千百年来人们怎么研究都研究不透，但我会用尽我全部的努力来克制。未来，我会和家族为我安排的合适人选结婚，然后尊重她、爱护她，陪伴着她以及我们的孩子走完未来的路。”知道父亲想要说什么，纲吉用打断的方式来制止，直接将内心的想法说出。

家光一时间有些感慨，当年，他自然是明白他不应该把奈奈拉进黑手党的世界里，但他的感情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性，宁愿用那样一种方式来保护奈奈……但是身为男主人的他常年缺席家庭，终究还是给妻儿带来了伤害。而如今，他的儿子，要做出和他截然相反的选择吗。

作为一个父亲，他自然也是希望儿子能够和喜欢的姑娘在一起、能够得到幸福。但是在这方面，他是最没资格对着儿子说教的人啊。

有得到就势必要有所舍弃，而他们父子俩究竟谁是对的……没办法评说啊，那就让未来的时间来解答这个问题吧。

不过，把气氛搞得这么凝重，难得的父子团聚，这样子可不好啊……家光顿时又恢复了插科打诨时的不正经样，八卦脸地凑近儿子，笑嘻嘻地打趣道：

“那，阿纲，刚刚你说感情确实是很难控制的这话时……脑子里第一下浮现出的是谁啊？是之前和你交往过的那位笹川京子小姐呢，还是今天长途车站见到的那位浅川清美小姑娘呢？”

没料到父亲居然抛出这种问题，纲吉一下子有些猝不及防，面无表情地和父亲对视了三秒钟后……

“我去厨房看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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