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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强自嘲道:&1dquo;我高考前生了一场病,结果考了中专,那是一个烂学校。两年毕业,我被迫自谋职业,运气比较好,恰好找到一个空白点。”
蒋小勇感慨道:&1dquo;我在财经,王校在铁专,那时我们两人经常到各个学校去看美女。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好多年了。”
金传统借酒兴,拉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来到场中间。女子咯咯笑道:&1dquo;我是学民族舞的,探戈跳得不好。”
金传统不管,搂着女子,在乐队前面的小院子里跳起来。平时不喜运动的金传统跳起舞来顿时如换了一个人,一举一动极具专业水准。被拉过来的女子最初只是不想和非专业人员跳舞,进场后见到金传统眼神和身体语言便知道遇到行家,这才真正有了兴致。
小乐队多次在金传统的家演奏此曲,配合得很默契。音乐段慵懒,进到B段转小调,激情渐起,舞者似敌似友,互相较劲又默契合作。小提琴高调又内敛,引领旋律,犹如踩着探戈舞步的女人,步伐高贵,傲视一切,偏偏又对舞伴欲迎还拒,纠缠其中。钢琴手在音乐高潮到来前有力击键,仿佛是在下一个旋转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出,征服世界。
侯大利不太懂音乐,也被乐队的演奏和两个舞者形成的独特气场所吸引。
金传统平时总是吊儿郎当,乐曲响起以后,脸上神情变得严肃,跳得非常认真,仿佛正在金碧辉煌的大礼堂演出。跳舞结束,女子微微屈膝,然后张开双臂,抱住金传统来了一个热吻。
杨红、蒋小勇、王永强等人都转眼看着张晓。张晓见到这个情景无动于衷,如同未见。杨红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1dquo;这个你都不管?”
张晓凝视在场中热吻的金传统,摇了摇头。
烧烤只是聚会的一个环节,吃喝一阵,大家有了酒意,在别墅乱窜,各占一块地盘。侯大利走到葡萄架下,独自喝酒,冷眼旁观场中人。杨红端着酒杯找了过来,道:&1dquo;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侯大利道:&1dquo;这里清静。”
两人在葡萄架下聊了几句,侯大利冷不丁道:&1dquo;王永强条件不错,一直没有谈恋爱?”
杨红轻笑几声,道:&1dquo;你高中阶段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没几个朋友,很多事情不知道。高考前体检,男生那边传来很多小话,说是王永强皮肤上有很多鳞片,和鱼差不多,脱下衣服,体检医生都吓了一跳。”
侯大利道:&1dquo;夸张吧?我看见过王永强穿短袖。”
杨红道:&1dquo;他皮肤病冬天严重,夏天渐轻或者消失。”
侯大利道:&1dquo;我还真有些佩服王永强,富一代,不容易。”
杨红道:&1dquo;王永强的爸爸以前做生意,后来变成赌鬼,败了家。听说王永强的妈妈以前挺厉害,后来生病,做不了事。王永强高考失利,应该跟家里有关。我、李武林、王胖子都是跟着金传统才能点小财,王永强没靠金传统就把学校办起来,挺厉害的。”
聊天时,杨红有意无意靠近侯大利,胳膊碰着胳膊。侯大利有意避开杨红,借口拿酒,离开葡萄架。他拿着酒杯来到三楼阳台,在此处可以俯视整个别墅。在阳台站了几分钟之后,蒋小勇走了过来,与侯大利碰了一杯,道:&1dquo;都不知道张晓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够忍受这个花花公子,都是钱害的。我本人对金传统没有意见,就事论事,有钱人的世界我真不懂。哎,差点忘记了,大利也是有钱人,侯家比金家更有钱。”
蒋小勇一直都是侯大利的怀疑对象之一。今天能面对面接触,侯大利自然不能浪费良机,主动碰了杯,道:&1dquo;我记得你高一时个子也不高,居然长成大高个儿。”
蒋小勇道:&1dquo;我育晚,高三下学期才开始长,高三才一米七,大二就长到一米八三。”
侯大利又道:&1dquo;毕业就在银行工作?”
蒋小勇道:&1dquo;一直在银行。”
侯大利道:&1dquo;女朋友是江州的?”
蒋小勇笑道:&1dquo;忙得不行,哪里有时间谈恋爱?”
两人在高中阶段没有什么交集,工作后各在一地,行业完全不同,如果不是金传统召集聚会,很难会面。侯大利看似随意闲聊,实则预设了话题,通过闲聊方式掌握蒋小勇比较真实的行为轨迹和社会关系。
一个女子走了过来,正是与金传统一起跳舞的那个身材修长的女子。女子略有酒意,左右手各端着一杯酒,道:&1dquo;侯哥,原来你在这里。我最佩服警察,一定要敬你一杯。”
蒋小勇道:&1dquo;我在这儿是多余的人了,把空间留给你们。拜拜。”
那女子举着杯,道:&1dquo;谢了,胖哥。”
女子将酒杯递给了侯大利,道:&1dquo;小妹敬侯哥一杯。小美女敬酒,侯哥别推啊。”侯大利本性是洒脱之人,接过女子酒杯,道:&1dquo;舞跳得不错,专业就是不一样。”
女子个子挺高,长期舞蹈训练让她身材健美匀称,体脂率极低,是一等一的美女。她甜甜一笑,道:&1dquo;我最初没有想到金哥跳得这么好,上场时还有点勉强,谁知金哥跳得很专业,让我认识到了金哥的另一面。我姓陈,名字很俗,叫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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