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寿宴前夕(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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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齐子彦着颜色低调的礼服,卡着时间将将地到了侯府,随从人员也不多,只元宝和冯元两个小厮,阿九和另外两个护卫,比那些团花锦簇的宾客要不起眼许多。
下了马车,齐子彦留下两个护卫搬东西和看管马车,就带人直奔侯夫人的院子,在寿宴正式开始前,他们这些直系和熟悉人家的晚辈要去拜见寿星侯夫人,然后才是正式的宴席。
“阿九,前面就是内院,你不方便进去,就在这里等一下,一会儿就会有府上的人领你去前院的休息之处。”齐子彦简单地嘱咐。
一般来说贴身小厮和护卫都可以跟着主子,但他需要先去后院,护卫不方便进入。而且为了表示对主人的尊重,正式宴席也不会带着护卫。贵族的贴身护卫往往地位也不算低,府上按规矩会安排专门的区域供他们休息甚至玩乐。
阿九点头表示明白,就在前院与后院衔接的地方找个不起眼的位置等着,隔了好一会儿,上次领过路的门房小崔找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了半天,快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护卫休息的地方。”
齐子彦接过元宝手里捧着的礼物,也不费心做出什么开心的表情,只是保持着温润和礼貌,配上姿容,就足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侯夫人屋里已经有不少人了,除了就坐在侯夫人旁边的世子齐子睿及夫人林嫣,还有已经出嫁的侯府庶女齐婉妍,以及刚开蒙不久的庶子、也是侯府最小的孩子齐子宏。
然而说话的只有侯夫人和世子、世子夫人,庶子和庶女们只是安静地坐着,随着齐子彦走进来,逐个起来行礼,齐子彦先给神色冷淡的侯夫人请安,再给世子和世子夫人见礼,最后是和庶兄妹的回礼。
侯夫人不是个心胸大度的,对庶女庶子最多是眼不见心不烦,没有多余说笑的心思,对待齐子彦则更甚,府里的人都十分清楚。为了讨好主母,齐婉妍与齐子彦也十分不睦,倒是不在场的庶长女齐婉清,与齐子彦关系还算过得去。齐子宏今年才六岁,与齐子彦几乎没相处过。
“二弟给母亲贺寿怎么也来得这么迟?都没机会好好说说话。”出言挑衅的还是齐子睿。
“孩儿知错。”齐子彦根本懒得辩解,算着时间一会儿齐氏和刘氏的晚辈也该到了。
“二弟如此敷衍,莫不是不把母亲和我放在眼里?”
“子彦不敢,”对齐子睿幼稚的找茬有些不耐,齐子彦说着挑起嘴角,“孩儿也是不想打扰母亲和大哥叙旧,母亲一定十分想念和关心大哥。”
这话是不假,但说出来不太好听,毕竟这一屋子的子女都管侯夫人叫母亲,她眼里却只能有世子一个,虽然人人心里都有远近亲疏,但说出来那就是侯夫人偏心狭隘。
“那是当然,母亲是最关心我的了。”齐子睿带着骄傲和炫耀,根本没听出齐子彦隐隐的讽刺,倒是世子夫人林嫣,有些看不下去地挪开眼,嘴角恭顺的微笑似乎也带上了不易察觉的讥讽,还是齐子彦头一次的现。
侯夫人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她性格要强,在齐子彦的事情上已经自认吃了大亏,对其余的庶子庶女自然是完全没有好脸色的。
“这是给母亲的贺礼,祝母亲寿比南山。”齐子彦看侯夫人一点没有要接的意思,直接递给了站在一旁的菊香,菊香只得接过,行了个大礼。
“奴婢代主子谢过二少爷的孝心。”
齐子彦刚坐下,齐氏和刘氏的晚辈就到了,一一拜见倒是热闹,侯夫人也算是笑逐颜开了。
齐氏这边来了侯爷大哥的嫡子齐元彬,庶弟三爷的儿子齐阮,和庶长姐的女儿王若星。
刘氏因为本家在蓟州,京城的只来了侯夫人表兄家的嫡子刘云舒,倒是贺礼带得十分贵重。
齐子彦看着一群人聊得热闹,心里盘算着开席的时间和其余的客人。
小崔一路比上次走得快了不少,阿九跟在后面,渐渐现了不对。
“你要带我去哪?”阿九的声音又冷又沉,吓了小崔一跳。
“什。。。什么去哪?当然是去护卫休息的院子了,还是咱们府大气,专门开了个小院招呼各位贵人的护卫。”小崔一开始还紧张得结巴,说着就又硬气了起来。
阿九却很清楚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劲,他虽然对侯府并不熟悉,但方向感极强,一开始小崔的确是带着他从靠近后院的地方往前院走,但刚才转过的那两道小门和现在的小路却渐渐调转了方向,从另一侧又往后院的方向绕去。
招待往往是越靠近里侧身份越贵重,护卫休息的院子绝不可能如此靠里,更不可能靠近内院。
他思考了一下要不要逼问眼前的门房,觉得自己动手恐怕不妥,最好还是由元宝处理,也免得闹出太大动静。
“刚才有些事还未交代清楚,我要回去找主子确认下。”
阿九扔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回走,小崔根本没来得及阻拦、甚至跟不上他的步子,几个转角阿九的人影就消失了。
“嘿!这叫什么事啊!”小崔带着点不知所措地松了口气,刚才那个叫阿九的护卫真的跟上回是同一个人吗?那一瞬间的气势着实吓人。
阿九原路返回了刚才的位置,正在考虑要怎么联系主子,就听到逐渐靠近的喧嚣,于是找了个角落隐藏起身形。
是几名贵夫人带着一众仆从走了过来,打头的那位看起来尤其身份贵重,待一群人走进内院,能听到侯夫人在门口迎接的声音。
阿九在心里算算时间,最先到的是侯府的亲眷,然后才是宾客,现在距离宴席开始时间应该也不多了,不如就在这里等着,主子他们去前厅应当也是要从这里经过的。
在又一批贵夫人进去后,侯夫人院里的声音已经十分热闹,不一会儿就开始向外移动起来。阿九站在阴影里,虽然高大但气息隐蔽得极好,一边观察一边耐心等待齐子彦出现。
齐子彦走在人群后方,正想着来宾的身份关联种种,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打在自己脚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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