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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久没有到现世来了,上一次还是六七年前,那时我还是十番队的三席。”松本乱菊倒是一脸的兴奋,完全没有在意这是一次任务行动,仿佛这是一次额外的现世旅行,“现世的东西真的好便宜啊,衣服真是漂亮,终于不用总是穿着那身死霸装了。”
“这也可以这么兴奋?”看着松本乱菊一脸的开心,穆凝澈觉得自己都心情好了起来。
“那当然了,尸魂界啊,自从我去到那个地方,就几乎没有改变过。”松本乱菊幸福的看着街边的橱窗,随口回答道。
“是吗?从来没有改变过啊。”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要是这样的话,的确是很无聊啊,但是至少像乱菊这样的死神还是在现世呆过的,那些在尸魂界出生的,自始至终看到的都是那样一个毫无变化的世界,这算不算是这一种悲哀呢。
“遗忘麦田?”松本乱菊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一家店门上的招牌,“进来吧,这里可以暂时离开城市的喧嚣,好像是见咖啡厅呢。”
“呃?很奇怪的名字。”穆凝澈也随着松本乱菊停了下来。“进去看看?”知道乱菊决不会在来到现世的第一天便去进行那枯燥的任务,穆凝澈索性提议。
“那当然了。”乱菊仰脸一笑,率先走了进去。
咖啡厅里装饰的很是简单,但是却是那种很有风格的简约。墙上挂着的是智利诗人聂鲁达的诗句,“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彷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而且哀伤,彷佛你已经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
缓慢的读出墙上的诗句,穆凝澈没有注意到面前已经呈上的咖啡。
“你喜欢这首诗吗?”服务生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应该是打工的学生,此刻正怀抱着托盘站在穆凝澈的身边,微笑着询问。
“嗯,还好吧,曾经读过。”回报以微笑,穆凝澈回答,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是个喜欢着诗歌的女孩子。
“这是我的姐姐最喜欢的一首诗。”并不在意穆凝澈的回答,女孩子仍是甜甜的笑着,指指那坐在靠着窗户的座位上的女孩,“那就是我的姐姐。”
顺着女孩的手看过去,穆凝澈和松本乱菊便看到了一幅近乎于唯美的画面,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女孩子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之下,从侧面看着,几乎能看到她浓密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她是闭着眼的,可是嘴角却上扬着,似乎在回味着某一个美好的时刻。头微微的侧着,又仿佛在仔细的倾听着什么,阳光洒在她洁白的额头上,在那完美的轮廓上透出细微的阴影。
“好漂亮的女孩子。”松本乱菊怔怔的说着,却在看到女孩起身后完全的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
女孩站了起来,却仍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拿起了那放在桌边的手杖,这么美丽的女孩子竟是一个盲患。
看到松本乱菊和穆凝澈错愕的神情,女孩的妹妹神色也有些黯然,“姐姐在去年被确诊为眼癌,现在她已经完全的看不见了。”
她看起来很坚强,穆凝澈看着那慢慢走进咖啡厅内间的女孩,即便是这种情形下,仍能那样平静的微笑,这是多坚强的人才能做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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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那么美好的年纪,竟然得了这种病。”已经几天了,松本乱菊想起这件事还是有些唏嘘。那一天,她们进入咖啡厅的时间刚好是上午,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那女孩的妹妹便索性和她们坐到了一起,自然而然的就聊到了她的姐姐。
基本上已经是无法治愈的病症了,那女孩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命运之神有时真是残酷,他想要夺走的,半分都不会留给你。
“也许我们在现世这段时间,正好可以为她魂葬。”松本乱菊喃喃。
随便的坐在一处屋顶之上,不远处是一个小学校的操场,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是在操场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还是有几个孩子在里面踢着足球,结束了与队长朽木白哉的联络,穆凝澈的表情有些凝重,已经几天了,她们两个还是无法发现西园寺若丸的行踪,找不到灵压的痕迹。
如果真的再找不到的话,就要通知十二番队的电波科开始现世的搜索了,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大了。
正在想着,一阵灵压的波动从不远处传来。
穆凝澈和松本乱菊对视一眼,同是说出一个名=名字,“西园寺若丸。”
“你也感觉到了?”松本乱菊看着穆凝澈,手指向了十点钟的方向。
“就是那里,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是绝对是他没错。”
用不着多说,两人同时消失在房顶,向着那不远处出现灵压波动的地方掠去。出人意料的,这里是一家医院。两人走进医院,正赶上有一位急诊的患者被送了进来,医生护士一堆,场面很是混乱。
而且,让穆凝澈和松本乱菊有些无奈的是,刚才出现的灵压再次的消失了。灵压的隐藏是不完全的,但是现在的她们被限制了灵压,无法找到那被刻意压制的灵压。
到处的转了转,没有什么发现,两人只能无奈的离开。
时间又过了两天,现在即便是乱菊,也对现世的繁华提不起兴致了,玩归玩,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虽然她平时看起来很是闲散,但是却是对于自己的职责很是明白。
“那个混蛋到底去哪里了。”咬牙切齿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松本乱菊一脸的郁卒。
“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再去一次那个医院。”穆凝澈看着街头的那家医院,“他会在那里出现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没有意义,不如在那里蹲点来的现实一些。”蹲点,她以前在现世的时候没少做过,这种刻意隐藏自己的人,不是因为某些必须的理由,决不会露出自己的痕迹。
于是两人再次的踏进医院,松本乱菊却在经过医院大厅的时候,不经意转头看到了那大大的落地窗外小花园的景象。
现世的医院的构造还真是如出一辙呢,都是进门后是大厅,都是在大厅的一侧有几个大大的落地窗,和玻璃门,都是在那玻璃门后有个属于医院自己的花园。
此刻那个花园中出现的是那个让她们找了将尽十天的人,西园寺若丸。
穆凝澈抬腿向着花园走去,却被松本乱菊一把拉住,她蹙起了眉头,看向乱菊。
松本乱菊却也是有些皱眉,指着花园中的西园寺若丸,“你看那个女孩。”
穆凝澈看着松本乱菊,并没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因为她也看到了那个和西园寺若丸呆在一起的女孩子,就是那天在咖啡厅中见到的罹患眼癌的女孩子。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或者说这和她们的任务有什么瓜葛和冲突吗?只是看到松本乱菊有些犹豫的神情,穆凝澈摇了摇头,心里是知道的,知道松本乱菊在在意些什么。穆凝澈还是停下了脚步,和她一起看向小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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