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外收获（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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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斋一层大厅内人潮涌动，最热闹的就是负责典当收购和另一侧的售卖区。侍女们负责引导客人，侍卫们则负责维持秩序。
交易窗口外为了保护客户隐私，每个窗口前都建有一个木质密室，每次只接待一位客人，客人进入后自行拉上门帘，门外有侍卫守候。这种举措保护了客户隐私，同时也减少了漏财被人盯上的情况生，所以聚宝斋客源不断，而且经常会收到上好的货品。
秦鸣扫视着八个交易窗口，精神感知力反馈回来的信息告诉他，现在交易的物品都是一些大路货，坐堂掌柜们熟练地鉴定后给出报价，价格非常公允。
“三级野兽兽皮完整，一张，三块下品灵石，二级野兽兽皮完整，六张，两块下品灵石，一级野兽兽皮完整，十五张，黄金一百五十两，共计五块下品灵石一百五十两黄金。客官意下如何，确认出售吗？”丙字号窗口的坐堂掌柜一一鉴定后，给出报价。
“嘿嘿，好，好，确认出售！”一个猎兽人打扮的壮汉十分满意地回答，片刻后壮汉收好灵石黄金拉开门帘走了出去，交易完成。
“十年份黄枯草一株，一块下品灵石；六年份鸡血藤一株，黄金七十两；五年份断肠草一株，可惜根茎已损，需立刻用药，一块下品灵石。共计两块下品灵石七十两黄金，客官意下如何，确认出售吗？”庚字号坐堂掌柜手执一株根茎被毁的翠绿色药草，满脸可惜地说道。
“太少了点儿吧，先不说这十年份的黄枯草成色上佳，就单说这断肠草。虽说有些受损，若没受损三块下品灵石我都不见得会卖！这样吧，坊间一块下品灵石兑换一百两黄金，你再加三十两黄金，给我三块下品灵石，我就同意交易！”一个身材消瘦的老者，声音尖厉地说道。
“好吧，三块下品灵石，成交！”这位庚字号掌柜的沉吟片刻说道。对面的消瘦老者面露狂喜之色，药草根茎一旦受损药力便会不断流失衰减，最后变成一根枯草。早日出手是最明智的选择。老者从出纳先生那里接过灵石，塞进怀里便转身出了密室。
“庚一，将这株断肠草带给6老主事，说明来由即可，去吧！”老者走后，掌柜的对着身后一名小厮开口说道。
“是，谨遵掌柜的吩咐！……庚一告退！”小厮取了断肠草，转身离去。
秦鸣不断地扫视着八个交易窗口，每处的交易情况都很正常，没有吃亏也没有打眼，毕竟这些掌柜的见多识广都不是吃素的。
聚宝斋内人来人往，交易不断地达成，主客尽欢。当然，也有没达成交易的。就在秦鸣以为不会出现其他情况的时候，甲字号窗口的一场交易引起了秦鸣的兴趣。
来人是一个精壮汉子，只见他进入密室后小心地拉上门帘，然后走到柜台窗口处，摘下腰间佩戴的宽大剑鞘，取出剑鞘里装的一段黑糊糊、锈迹斑斑的金属短剑。“掌柜的请开眼，价格合适可以考虑出售。”精壮汉子沉声说道。
甲字号坐堂掌柜是一个头灰白的和善老头儿，掌柜的小心地
拿起这柄短剑，然后便马上断定整个剑身都是玄铁打造。从锈迹程度来看，这把短剑估计至少尘封了百年之久。再细看上面残留的阵纹，以及阵纹绘制的细节，掌柜的可以确定这些阵纹是高阶法器才会使用的阵纹。
掌柜的压下内心的激动和欢喜，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这把短剑后，才悠悠开口道“残损高阶法器，灵性已是，只是这玄铁还有些价值，不知客官想要多少灵石？”高阶法器在墨阳城可是稀罕之物，虽说是残损法器，但还有些价值，所以甲字号掌柜的才如此谨慎地询问对方。
“五十块下品灵石，不二价！”
“五十下品灵石太多了吧，这残损法器上的阵纹也破损了许多，参考价值大减。只这玄铁还值些钱，这短剑最多就值二十下品灵石。”
掌柜的和精壮汉子一阵讨价还价，最后精壮汉子开出三十下品灵石的价码，甲字号掌柜的正准备答应，这时身后过来一个小厮，在其耳边耳语了几句。
掌柜的听后神色一变，朝着身后休息区的位置看了一眼，正好和秦鸣的目光交汇。秦鸣轻轻地点头，神色平淡。掌柜的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短剑，沉吟不语。
“喂，掌柜的，三十下品灵石，成不成给个话！”对面的精壮汉子似是有些焦急了，喝声质问道。
“你这短剑是个赝品，这就是把普通的玄铁剑，你在表层伪造阵纹，又用铁锈做旧，是也不是？！”掌柜的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喝声问道。
“胡，胡说！你，你这掌柜的血口喷人！你们聚宝斋不想做我这单生意，我就找别家的去！掌柜的你可想好了！”精壮汉子也是久混江湖之人，瞬间镇定下来，如是说道。
掌柜的看到对方的表现，立马就对秦鸣公子传来的话信了七八分了。掌柜的看了看手中的这把短剑，又抬头看了看精壮汉子。
“客官到别处看看吧，价格有些不合适。”说完，掌柜的就把短剑放到精壮汉子面前。对方拿了短剑竟然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这位掌柜的对着秦鸣遥遥拱手，秦鸣也连忙拱手还礼。掌柜的感慨，若不是秦鸣公子派人传话，又差点打眼了！掌柜的回想起传话内容，不禁又赞叹秦鸣的眼力非凡。
小厮当时传话说“二公子让我转告掌柜的，这把短剑有问题阵纹浅陋疑似后来雕刻上去，铁锈看上去也很有问题，可能是赝品，掌柜的不妨诈一下来人，再做决定。”
其实秦鸣一开始也没太过注意，毕竟掌柜们的眼力他还是相信的，只是当时秦鸣突然对这把短剑上的阵纹很感兴趣，便运用强大的精神感知力观摩一番。不想这次观摩秦鸣现这短剑只在表层刻画了阵纹，短剑内部竟无任何阵纹痕迹，完全不同于他所认识的高阶法器的阵纹规律，再仔细感应一下现外面的铁锈分布也太过均匀。因此秦鸣断定，这把短剑是赝品。来人应该懂些炼器手法，想通过造假赚些灵石，不想今天碰到了秦鸣。
三个小时过去了，秦鸣坐在那里慢慢品茶，钱老掌柜因为有事要办，早就离开了这里。
日将西沉，八个交易窗口有条不紊地运营着，一单单交易不断完成。也再没有出现赝品或者其他情况。今天交易的物品都很平常，没有特别让人惊艳的宝物出现，秦鸣看看了窗外的夕阳，准备收拾一下回府修行了。今天下午的客串，多少缓解了半个多月来紧张的修行生活，已经达到了秦鸣的目的，可以回去了。
秦鸣招呼了一声钟叔，站起身子准备离开，突然身后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波动，这种波动秦鸣从来没有接触过。不是灵气的波动，是精神上的波动，好像一块土木砖石突然有了生命，在对着这个世界欢快地呼喊，虽然是用很微弱的声音。
秦鸣立刻停住脚步，好奇心驱使他要去一探究竟。这次波动是从己字号窗口处传来。秦鸣转身看去，只见窗口对面坐着一个衣着破烂，神色焦急的灰老人。老人家手里拿着一把檀木折扇。
己字号掌柜的接过老人家手中的折扇，慢慢打开后，仔细查看着。有点眼力的一看就知道这折扇绝不是大街上的凡物，檀木扇骨上的金色纹路宣示着它作为一件法器的尊严。
掌柜的手执折扇，缓缓输入一丝灵气，折扇上顿时传来一股燥热的灵力波动。
“不错，中阶法器烈火扇，保存完好。老人家若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把折扇应该出自当年名镇天南州的烈火门吧，今天也是我运气好，竟然有幸能够见到当年烈火门外门弟子的制式法器。哈哈，不错，中阶法器中的精品呐！”
“唉！名镇天南又如何？这世道纷争乱战，又有哪个宗门能长盛不衰呢，不提也罢！老朽站在只关心这件法器你们聚宝斋能给什么价，我好拿了灵石去医治我那苦命的孙儿！”老人家哀叹一声，满脸悲戚之色地说道。
“老人家放心，我聚宝斋出价绝对是这墨阳城内最公道的，绝不会让您老人家吃亏。……嗯，不过这件法器虽好，但也只是中阶法器，看你老人家日子过得也不容易，综合考虑，我聚宝斋出价九十下品灵石。这已经是中阶法器的最高价了，您老人家考虑一下吧。”
“这，这，唉！掌柜的，按说您给的价已经不低了，可老朽手里只剩这一件值钱的东西了，我那孙儿治病需要一百灵石，您看能不能多通融一下？老朽这里还有一些材料，都给你们，这次真不能再错过我孙儿的医治时间了！……”老者从腰间的布袋里倒出了一堆杂乱的材料，都是些很常见的金石骨木，摆满了柜台。
掌柜的只得一一查看这些材料，检验完毕后，掌柜的毫无意外的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唉，老人家！你这些材料都太过普通了，加在一起也就值一块下品灵石。要不您先拿走这九十下品灵石，不够的您再凑？……”
老人家面露难色，十两黄金对于一般人家来说已经不是小数目了，更何况是十块下品灵石，那可是相当于一千两黄金呐。哪里是他一个老头子说凑就能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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