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闭门弟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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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摇摇头，“我不过见多识广而已……你这个工艺可以再改进下！”

“杨兄，请说！”孙云球拿出纸笔，准备做记录，显然是个谦虚的少年！

杨易很喜欢这种态度，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杨易给孙云球讲了些基本的光学原理，比如光的传播，光的折射反射，透镜成像原理，聚焦变焦等等。

这些光学的基本知识对孙云球来讲，太重要了。仿佛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一般，以前他只是知其然，现在有了这些知识，他又知其所以然了。以前完全靠经验来做，现在有了理论支撑，可以举一反三。

不知不觉间，孙云球的娘已经点上蜡烛了。

“先生，你的一席话醍醐灌顶，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此时豁然明了，小子感激先生的教诲！”言辞之中，孙云球对杨易称呼先生了，可见其感激之情！“请受小子一拜！”

杨易理所应当的承受住这一拜，自己受得起。

孙云球的娘为杨易换了茶盏，“杨先生知识渊博，民妇钦佩。犬子丧父，生性好学，可否恳请收犬子为徒？”

杨易想了想，如果能通过这些大才推动大明的科技进步也是好事，自己虽然有后世的知识，但毕竟需要合适的人才来实现，如孙云球这样的科学大才不容易寻。杨易动心了，“我在苏州呆的时日不会太多，只能适当为文玉提点一二！”

孙云球看到娘使来的眼色，立刻跪下磕头，“学生孙文玉拜见先生！”

孙云球的娘在屋里东翻西找的凑了些红枣、莲子、肉、桂圆等物品作为孙云球拜师的束脩。杨易算是收了个“闭门弟子”。

“一直忙着听先生的教诲，忘了问先生此来作甚？”拜师礼忙完后，孙云球挠挠头。

杨易将钻石原石摆在桌子上，“可曾见过？”

孙云球将原石对着烛光仔细打量，“见过，听说打磨完了很漂亮……好像在佛郎机那边比较值钱，在大明却没什么人喜欢”

“这是钻石原石，打磨出来绚丽夺目！”

“真的？”

杨易在纸上画出打磨后的钻石模样，“钻石无非透明而已，如此打造出多个平面，利用光的折射才显出多彩的颜色……”杨易又给孙云球讲解了一番光的衍射原理。

孙云球听得摩拳擦掌，“那我就替师父打磨钻石！”

“这种材料太硬，切割很麻烦，比玉石加工费事的多……”

……

从孙云球家里出来都半夜三更了，幸好苏州晚上没有宵禁，是个“不夜城”，即使很晚，街上依然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尤其是青楼里“灯火通明”……

周延儒从虎丘回到自己在苏州的宅邸，脸色铁青，仆人稍有不顺心就大声呵斥打骂，搞得所有人战战兢兢。周世峻更是缩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撞枪口上了。

“乾度小儿，辱人太甚，老夫堂堂辅之尊，居然不听吾言，气煞老夫！”乾度乃张溥的表字。今日周延儒提议将杨易拿下的主张没被张溥采纳，自己做过大明辅，而他张溥最高官职不过县令，张溥还曾经是周延儒的学生。下级不听上级的话，学生不听老师的话，能不让人生气么？周延儒越想越气，摔掉手中的茶盏，“老夫若能再度执掌朝政，必剿了复社！”

周世峻一听，原来自己的老爹是生张溥的气，顿时松口气，“爹爹息怒，张溥不过口舌之徒，写了一篇五人墓碑记就名声大噪，靠着些煽动性的口号骗士子而已。现在又没有实际官职，成不了大器。儿子就是不明白，爹爹何苦与他们走那么近……爹爹的名望比他张溥强多了，现在还要围着他转，座位以他为尊，儿子就是看不惯，不若趁早与之划清界限。”

“儿啊，你不懂！”周延儒长叹一声，“为父做辅时，附从者如过江之卿。但是脱离辅之职，就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了。虽有些人还能使唤，但大不如前了。”

周世峻低头卖乖，“可是父亲大人跟在张溥身后，实在是有失……”说到后面，周世峻欲言又止。

“你想说有失脸面吧！”

周世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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