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名 将 老 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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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人告别郑一清,由“霸王楼”黄河古渡登舟东去。
一日后,进邳州境,由中运河转入运河主道,收紧的河面瞬间开阔。
舟楫相连,甲板身影攒动,帆桅耸立,了塔彩旗飘展,船工号子,此起彼伏,响彻两岸。
春风和煦,沙禽并栖,波光荡漾,岸柳生烟。
渔舟轻摇,从芦苇深处悠悠驶出,船头的鱼鹰箭一般栽进河中,片刻回到船舷上,“咕咕”叫着,将喉咙里的鱼吐进船舱。
两岸大堤,已成为沿途居民临时的集市,牵牛的、骑驴的、推车的、挑担的,东来西去,人影绰绰,遇有合适的东西,就地交易,倒也方便。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铁宗南感叹道:运河开凿虽是隋炀帝一时兴起之举,劳民伤财,国库掏空,却也无意中立下不世之功。
水长东点头赞同:此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行”,隋帝当时只为行乐,又何曾想过它会成为联系江南塞北的水上通道?
河阔底深,水势平缓,大风吹过,才偶尔感觉到微小的波动,确为不可多得的交通之道。
船行迅,傍晚时分,至邳州南城,这里曾是三国曹操、刘备争雄之地,亦是吕布最终葬身之所。
百战残城古下邳,白门楼下草萋萋。古来多少英雄恨,月落城头乌夜啼。
运河如画,残阳如血。遥望城楼,战旗猎猎,物是人非,却是故国山河。
几与城头齐平巨大的孤槐上,停驻着三、五只寒鸦,却被巡城的士兵当做箭靶射去,羽毛飘落…
几声凄厉的尖叫,仓皇逃离这是非之地,城墙上响起一片“叽里咕噜”的欢呼之声。
铁宗南叹气,摇摇头,突然,目射寒光,中指一弹,一名士兵径直栽下城墙。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是百余丈外客船上的铁宗南所为。
是夜,停靠大榆树码头,想到明日即将和水长东分离,铁宗南心生几分不舍,他已把水长东当作在世的亲人,铁宗南要陪水长东尽兴喝几杯。
城已沉睡,好不容易敲开一家低矮破旧的酒坊,老汉打开门,睁开惺忪的眼睛:小哥,这么晚?夜不饮酒,当心喝坏了身子…里屋传来老太婆轻声的咳嗽声。
铁宗南赔笑道:有劳老丈了!
要多少酒自己打,钱么…您酌量给就行…白老汉将长长的酒勺塞进铁宗南手里。
对了,柜台北角还有少许盐花生和蚕豆,可以佐酒,钱就不必给了…老汉说完,复回床呼呼大睡。
清晨醒来,他大吃一惊,柜台上放着好大一块银锭。
昨夜的公子难道是财神爷的化身,专门接济他来的?老太婆有救了!
恍然如梦,迟疑好久,老汉方套上驴车,拉着老太婆去三、五十里外的洪福山,据说那里有个专治疑难杂症的老中医。
星河舒朗,夜风清凉,远航的客船枕着疲惫入睡。
河水轻拍岸边,出“哗哗”的回响,更增添了夜的沉寂;
几点渔火映在水中,融在天上的星光里,不知星光在水中,亦或渔灯在天上;
两边的浅滩上,连片的芦苇和香蒲,半身入水,影影绰绰。
四人坐在船头,佐着这宁静的夜色,一碗接着一碗…
水长东酒量极好,几乎碗碗见底,却丝毫没有醉相,反之,他的眼神愈明亮,他再一次有了明确的人生目标。
那个百战不折的战士,又回来了,并将再次与铁家中人并肩作战,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轻舟破浪,褐色的水鸭在船头船尾嬉戏,一路相伴,至窑湾古渡,四人在此分别。
铁宗南、沈月白、红袖弃舟登岸,水长东则继续乘舟南下,离楚州清江浦尚有四、五日路程。
怅然远望,水长东的客舟逐渐消失在茫茫水雾里。
突然,两三声清脆的鸣叫,划破沉寂的黎明,两只雄鹰在上空盘旋。
红袖轻声惊叫,两鹰径直冲下,疾如闪电,轻轻落在红袖伸出的臂膀上,二鹰看去比往日更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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