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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云戈跟着6明煜的思路往下想，深以为然，点头。

  两人再对视，一起大笑。

  李如意在旁边听着两个主子的笑声，再听这笑声里夹杂进天子轻轻的“呀”的一声。

  他熟门熟路地出门，再吩咐人备好热水。

  待到夜色更深时，6明煜趴在床上，任由燕云戈为自己按揉腰背。

  燕云戈的手法是真的好。不多时，6明煜的倦意便涌了上来。

  他迷迷糊糊，仿佛听到燕云戈问：“清光？”

  6明煜不动。

  一面是疲倦，另一面，他也想知道燕云戈想做什么。

  只觉得有热源凑近。燕云戈轻轻地、爱惜地抚摸着他的面颊。

  动作之间，像是担心惊醒6明煜。连一个亲吻，都仅仅是落在间，未再下滑。

  灯熄了，床帐内热乎乎的，身边的人也热乎乎。

  不知不觉，6明煜真正睡去。临近意识沉没的最后一课，他想：云郎是这样喜爱我。

  而他也……

  喜爱云郎。

  无论是过去那个在皇宫中跌跌撞撞、艰难成长的皇子，还是后面孤身面对朝堂诸臣，艰难支撑的建王，从来都显得孤单，有一点温度，都拼命想要抓住。

  6明煜曾经觉得燕云戈就是他想要的“温度”，可只要有其他人在，燕云戈就不会看他。他以为的温情，如今也被证明是个笑话。

  按说应该难过的。可云郎又太好，好到6明煜会怀疑，身侧的人真的是燕云戈吗？他怎么就那么喜欢自己，对自己那样好。

  想不明白。

  干脆不想了。无论如何，云郎是他的。他会紧紧抓住对方，再不让云郎离去。

  抱着这样的心思在梦中沉浮一夜。到第二日，起身时，6明煜听到窗外喜鹊在叫。

  他分辨出时，笑道：“都说喜鹊报春。是了，已经要到三月。”

  燕云戈分辨着6明煜的神色，同样笑道：“陛下喜欢这鸟？”

  6明煜眨眨眼睛，说：“自然。”

  准确来说，是徐皇后喜欢。从前闲时坐在窗边，一看就是半天。

  那会儿6明煜问母后，为何如此爱看这鸟。徐皇后闲闲地给窗外喜鹊投食，说：“听着它们叫，我便觉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