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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注意到藏匿在这无尽的刀架之下的地上,插着一柄刀的刀鞘。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原来地面是白色柔软的水蒸气,原来自己站在云端之上。
他走向这把云中鞘,拔起来,凭着刀鞘的大小与长短跟花纹,寻出了与它匹配的一把刀。
这把刀看起来像女性用的刀,非常细也特别柔美,如潺潺流水。光看外观就知道,这是一把与他不匹配的刀。他的刀应该更霸气,更有力,更……
虽然这么想,他仍然拿起刀,将刀收回鞘中。
唰啦一升雪嚓声,让他心底一凌,这刀竟与外观不符出乎想像的锋利。
于是他再度把刀拔出,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声音。
‘真没想到啊……’
突兀的声音令他惊讶,但他立即想到声源应该是什么,于是带着奇异的眼神注视着刀。
‘真没想到你选择的了我。’
周围所有的刀随着声音消失,云海之上的景象消失,他突然处身黑暗中,手中持着那把刀。
“我没有选你,只是偶然。”他微笑回答。
‘这里是你的心的空间,你所看到的,是你所想。’刀回答。‘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你有强大的灵力与霸主的野心。数十上百的刀魂渴望成为你的右手。’
对于这个称赞,他惊讶挑眉:“其中包括你?”
‘当然没有。’刀魂很打击他的直接回答。‘我对灵力强大的人不感兴,我对野心勃勃的人不感兴,我对跟别的刀魂看中同一个人不感兴。我只是无聊,想看你选择哪一把刀。’
“我说过,我只是偶然捡起你。”他忍不住皱眉,被一把刀这样打击无论谁也不舒服。
‘你还不明白吗,看来我高估了你。作为初次见面的见面礼,我就免费告诉你。所有的刀跟刀魂,无论哪一把,都没有实际的形态。我们的形态与属性是与持有我们的灵体结合而形成。你所看到的,是你所想。是那些刀的个性与特点在你脑海里物质实体化的形态。’
“也就是说,刀选择了用视觉这种我所熟悉,最直观的方式展现自己的全部吗?”
‘正是如此。我惊讶的是,你没有选择杀伐,没有选择力量,没有选择智慧,也没有选择权威之刀,而是选择了我。当你握住刀鞘的时候,就在想就是这把,我要找的就是这把。’
他没有回答,因为无法辩解。正如刀魂所说,当他看到云中插着的刀鞘之时,的确有类似的念头闪过——我要找的刀就是这把,能够劈开流云,贯穿天庭的唯一一把。
“那么你,又代表了什么?刚才你说每把刀都有自己的个性与特点,不是智慧与力量也不是尊严与权威,你所拥有的力量是什么?”
‘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我不会借给你力量,只会最大限度将你本来所拥有的特性以灵力方式挥,所以我的力量要由你自己寻找设定跟摸索。’刀魂回答,“我不能给你权利跟财富,我也不能代替你打架给你出主意。我能给你的,是这世界的真实之理。”
真实之理?
‘想要知道吗?表象之下的真实,这个世界所有事物的真正模样。想要看到吗?看透事物的本质,万物之理。’
“听起来……像是学者更适合的刀呢。”
‘是啊,所以我说我没想到捡起我的是你。’
“但是你有插在云中的刀鞘。”
‘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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