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正缺个女儿(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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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文正支起上半身,一只手往后撑着草地,另一只手推搡着雪秀,候她说话。
“有什么可想?呆而已。”
雪秀话音刚落,额头上就重重地挨了陈文的“一指弹”。
“唉哟——不是说了没想什么吗?”雪秀瞬间痛到火起。
“所以……我就高抬——贵手呀!”他拖长音,再次抬起手。
这次,雪秀迅疾地侧过头去,想躲过一“弹”,脑袋却不期撞上了身后的树干,疼得呲牙咧嘴。
陈文只管仰起脸,哈哈大笑。
笑使他的国字脸显得更方,稍扁的鼻子疆域更阔。
雪秀狠狠地瞪他一眼,决定不再理他。
“别说我没提醒你哦,你老这样,人精似的,总有一天头上那几根黄毛都会掉光光的。”他轻轻扯了扯雪秀的马尾,雪秀别过脸去堵气。
陈文假装很烦恼,又是皱眉头又是晃脑袋,还一个劲地叹气。
“谁人精了?真的只有呆而已。”雪秀扯起一根牛筋草嚼着,清苦的味道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
“还说没有,刚才我看你半天,眼睛都直了。再不叫醒你,你就要坐化了。”
“什么是坐化?”
“‘坐化’都不懂,‘圆寂’懂不懂?还不懂,傻瓜,‘死’懂不懂?”话还没说完,冷不丁额头上又着了他的“一指弹”。
雪秀怒目而视,陈文依旧开怀大笑。
笑声穿透了树林,不断向上升去,仿佛蓝天上的薄云也震散了,丝丝绒绒地飘向远方。
陈文今年十六岁,个子高出妹妹一头有余。
他脸上已完全褪去了童稚之气,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迷茫的傲慢。稍扁的鼻梁轮廓分明,青的唇边若漾起欢快的笑容。
雪秀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帅气,但确实温暖人心。
陈文已和大人没什么分别了。相比之下,十二岁的雪秀还只是个黄毛丫头。陈文人前沉闷,只有当他想娱乐自己的时候,就来逗弄雪秀,然后因为她的恼恨而格外开心。
雪秀喜欢看他笑,更喜欢他笑时目光中透着的亲密。
说来也怪,雪秀老感觉陈文看自己的目光里透着慈爱。这慈爱的神态与他年轻的面容极不相称。
雪秀常产生错觉:哥哥的脸和陈爸的脸重叠在一起——相同的神情——就像菜农看着地里青葱欲滴的菜时,脸上惯常有的欢欣与期待。
“看看,眼睛又直啦!”陈文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着头,然后四脚八叉地倒在草地上,压伏了一大片草。
他眼望着树顶和天空,嘴里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着闲话。雪秀若不回应,他就用脚善意地捅一下,或索性坐起身来假装生气地大声质问。
他哪里知道,此时他的妹妹——陈雪秀的心里犹如长满水草的小溪,正撕扯不开呢。
暑期一过,陈文就要离开家到县城去念高中,雪秀理应也要到镇上去读中学。可一想到升学的问题,她的心就会揪紧,比起往后将日日独自承迎着养母可怕的目光,忧虑更甚。
然而,这样的忧虑,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对陈文哥说出口。
犹记得那年春天,雪秀正读三年级。她承认春播插秧的确很忙。
那天,养母在饭桌上叫她下午不要去上学,因为牛没人管。但前一天数学老师就已说好了下午要考试的。对于热爱学习的学生来说,最不愿错过的,就是考试了。
因此,等养母一离开,雪秀就偷跑着去了学校。心里盘算着自己以最快的度考完试,然后偷跑回家。那时候再去放牛也还不算晚。只要自己牵着牛上田埂吃些好草,养母也不会现。
然而,试卷刚到手上,养母一声狮吼,出现在教室门口。任凭老师怎么拦挡与解劝,巴掌还是雨点般落在雪秀的头上,脸上。随后养母把试卷撕得粉碎,愤怒地往空中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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