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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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景祯看这人比肖乂上道许多,顿时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慢走。”
等人一走,卢景祯便是揉了揉犬时好像是越缩越小了的兽耳,空着的手则是捂住麦,低声跟许久没吭声一直在等着药效发作的犬时问道:“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再吃一颗?”
“不用。”犬时开口的声音饱含情与欲的暗哑,轻轻的,像是羽毛一般挠在卢景祯的心尖,“你把包里的帽子拿给我吧,我盖一下。”
“我遮着不就好了?”卢景祯挑了挑眉,想要拒绝。
开玩笑,这帽子的触感怎么会有人手的温暖和柔软呢?要是他被帽子压痛了怎么办?
“可是你手一只放我头顶的话会显得很奇怪。”犬时小声说道:“随行导演肯定会问的。”
卢景祯被这么一说,便是作罢,只得是将背包摆到犬时的身前,让他自己找。
犬时动作很快地便将那顶特意带上的黑色鸭舌帽给翻了出来,扣在头顶的同时卢景祯的手迅速抽离,配合默契得像是在打一套鸳鸯剑。
“得,要是感觉好点了就吃烤竹鼠吧,已经可以吃了。”卢景祯对那顶黑色鸭舌帽仍是有些吃味儿,双手环胸一副大爷样儿地抬了抬下巴,示意犬时吃那只烤得酥脆焦黄的竹鼠。
犬时一下就感觉到卢景祯的吃味儿,只得是小心翼翼抬起那串竹鼠递到他嘴边,哄道:“你先吃。”
“你先吃吧,我没事儿。”卢景祯自暴自弃地别过头去。
这撸不到超绝可爱小狗的耳朵,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狗狗长大了,知道害羞不给撸了,这难道是狗狗的错吗?
卢景祯一脸看淡生死凡尘的表情看向远处的山,看得犬时也是哭笑不得。对付卢景祯,必须得要动动脑袋,想想办法。
犬时想好了办法,撇了眼摄像机后强忍着羞耻咬牙躲在了卢景祯的身后,躲在那两个摄像机位都拍不到的地方。
只见他顶着一个鸭舌帽,小幅度地在卢景祯的背上蹭,跟撒娇似的行为很明显就取悦到了卢景祯,快乐得他抓起一块炸鸡就往嘴里塞,含含糊糊地说道:“行啦,别蹭了,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犬时在卢景祯说完之后又上头蹭了蹭,蹭得卢景祯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看似无奈其实暗爽道:“真是的,这么爱撒娇。何结巴还说你又闷又倔,他懂个屁,这更年期的男人就是看什么都觉得不好。”
犬时顿了顿,将头抵在卢景祯的背上,好半晌才闷声说道:“我是不太好,他说得其实也没错。”
第62章人总是会变的——可我是狗诶
“他说得有什么对的?你少听他胡说八道,他就属于已婚不幸福的那种中年男人,在家被老婆管得死死的,在外面又不敢欺负上司,就只能欺负欺负你,说说你这种小朋友的坏话了。”卢景祯呲笑一声,说了一通何聪满的坏话。
要是何聪满在天有灵,啊呸,在现场,肯定是要撸起袖子来跟卢景祯拼命的。但很可惜,何聪满并不在现场。
犬时被卢景祯逗笑,与他说起何聪满来,“你们认识很久了吧?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吗?”
“是,”卢景祯转过身去,用手背贴了贴犬时的额头,确定温度比之前要低之后便是安心将手里的竹鼠往他那边递了递,示意他拿着,“从拍第一部电影开始就跟着他了,人挺好,但是因为说话结巴受过不少气。”
卢景祯从包里依次拿出一块苏格兰格子布、一个精致的餐碟、带着雕花的银刀叉,以及因为犬时的缘故胡乱塞入背包的香薰蜡烛。
“刚出道那会儿没人认识,阿聪就老被人欺负,那些人特喜欢看碟下菜,因为我不红就可劲儿地欺负他。我的脾气也不好,在剧组容易得罪人,一得罪人那些人就跑去跟何结巴告状,何结巴吵又吵不过她们,气得每天都想辞职。”
卢景祯笑了笑,将桌布铺到旁边一个相对平缓的石头上,点好蜡烛后又将烤好的竹鼠肉放在餐盘里,用刀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但挺幸运的是第一部戏拍完我就红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红的人就是会更受人重视。”
“以前欺负何聪满的那几个艺人经纪人全都反过来对何聪满点头哈腰,生怕他在谁那里说一句话就让自家艺人掉了资源。”卢景祯将竹鼠后腿掰了下来,递给犬时,“你看,都是因果报应。”
犬时啃着竹鼠的后腿,小声问道:“我也是你的报应吗?”
“是是是,百因必有果,”卢景祯想了想,哄他道:“你的报应就是我。”
说完自己都笑了,叉了块竹鼠肉进嘴里,“这土味情话还真挺土的。”
犬时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在烛光摇曳里颇有情调地切着竹鼠肉的卢景祯,觉得这因果循环还是挺好的,“你是福报,不是报应。”
“对我这么大评价?”卢景祯笑了笑,将切好的肉码在盘里推到犬时的面前,“我会不好意思的。”
想想前后上下,卢景祯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因果,要不是犬时的主动,他们俩不可能走到一起,更不会走到如今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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