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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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魔君府的细作，显然是多方面势力相互渗透。以后更要多加小心，找到合适的机会，要一一清除才是，免得再生后患。
苏芷秋听的是神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喘。她以前只觉得齐慕言这人不好相处，像是谁都欠他的一样，整天面色阴沉。现在有点理解了，要是放在自己身上，这么一摊子烂事，任谁都很难开心过日子。
眼前这堂堂的魔君，听起来威风凛凛的角色。结果每个人都想打他的主意，关键是还都想取他的性命。这搁谁，谁也轻松不起来。苏芷秋的眼神从齐慕言身上移开，看向憭无长老，他老人家身上的衣衫已经有几处沾了血迹，鬓角的白发有些松散。
憭无长老叮嘱过子靖和齐慕言，好好练功，又再次谢过苏芷秋和孟天明，便起身回房。他需要休息，这一天折腾下来，老人身上显出了很深的疲倦。
外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子靖处理，憭无长老走后，他便也起身离去。孟天明听到那么多的魔君府密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映，还和之前一样，一脸质朴，天真无邪。
“天明，两次出手救于危难。你这份情谊，我齐慕言记下了。”齐慕言说完，双手抱拳，深施一礼。
“慕言，举手之劳，无须多礼。”孟天明浅笑一下，回了礼。
齐慕言见墨香进来，便知道厢房已备好，说道：“领客人去房间休息。”
孟天明听罢，没有推辞，随墨香去了厢房。
“后院的血腥气需要些时间散去，你就在这后面的偏房暂歇吧。”齐慕言走到苏芷秋身边，示意她去里面休息。
这正厅中，绕过左边的立住和隔断，里面有一间小小的寝房。“你平时就睡这儿么？”苏芷秋好奇的往里张望。
齐慕言嗯了一声，“那我在这休息，你呢？”苏芷秋想起昨天晚上齐慕言耍赖的样子，心里有些警惕。
“我去后院内室。”齐慕言说罢，就出了门。苏芷秋看他匆匆出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这个男人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让那背影看起来都显得沉重许多。
有些无聊的苏芷秋，在前厅的寝房转了一圈，这个房间里有股幽香。是齐慕言身上的那股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屋里很干净，没有一丝尘埃，室内的陈设简单，没有多余的摆设。除了桌上的茶壶和茶盏，便就只有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背影。她静静的倚在湖边的青石之上。一轮明月高悬，似有微风吹过，柳枝微弯，湖面荡出涟漪。
边角上题着一行小诗：红莲绽放魂动芳，水畔飘香绕绿塘。湖光映照烟波荡，明月如霞洒碧凉。
落款是慕言，戊戌年。
十八年前的画作，那就是红莲死的那年画的。想到这，苏芷秋不禁觉得心里怪怪的：齐慕言对她好，是因为红莲。若没有红莲，那她又有什么特别，他定是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苏芷秋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顷刻间，对生出这么卑微的想法感到十分厌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红莲死因
苏芷秋忽然想起在月华宫时，听那些师姐们说过。女子若是遇到心仪之人，就总是会觉得自己不够好。心里会反复揣摩，猜度别人的想法。她当时还觉得，为了别人否定自己，太可悲了。自己定是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现如今冒出这样的想法！苏芷秋立马使劲摇摇头她才不要，喜欢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想什么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苏芷秋立马回过神来。
孟天明顺着苏芷秋盯着的地方看过去，兴奋的说道：“这是红莲师姐的画像。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这种感觉就是她。看，这里还有小诗呢。”
苏芷秋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为了遮掩尴尬，随即问道“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这么快就跑出来了？”
“墨香刚来过，说饭菜好了，喊我们去吃。”
苏芷秋转身就出了寝房，孟天明赶紧跟上，二人顺着饭菜的香味，来到正厅后面的一处隔间，里面备好了酒席。憭无长老已经换好衣服，等在里面。刚落座，便听见外面墨香说道：“魔君，憭无长老、夫人和孟少侠已落座。”
“知道了。”齐慕言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温度。进门后看到苏芷秋，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一股香味传来，苏芷秋忍不住嗅嗅，心想：这味道有点奇怪，好似与往常有些不同。
“是天香兰的味道。棉花球最喜欢吃。”显然，孟天明也闻到了。齐慕言没有说话，只是无语的看一眼孟天明。他知道，凡是医者，常年辨识药材，多对味道敏感。
“你怎么这么香啊？”苏芷秋悄悄的问道。
“夫人，喜欢吗？”齐慕言反问。
“嗯，挺好闻的。”苏芷秋又深深的嗅了一下。
齐慕言：“喜欢就好。”
一旁的墨香只是抿嘴笑笑，她知道魔君刚刚专门去了趟天泉。那泉边的天香兰，开的最好，香味浓郁，在那待久了，衣襟上就会沾染兰花的香味。
就这样，在这淡淡的花香中，说说笑笑的吃完晚饭。憭无长老与众人告辞后，回去歇息。齐慕言便打发了孟天明，又吩咐墨香一些事情，随后要苏芷秋跟自己回后院。
空气中还有些血腥味，是地上的青砖缝隙中有血迹残留。内室的门有一道缝隙，屋内的烛火映出一个奇怪的轮廓。像是有人在里面，齐慕言有些意外，推门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眼中露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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