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经血之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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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朋良在几个月之间,从家道败落、走投无路,再到当上栾川县衙巡查,然后又做了已死去的扬朝安的副将,一直到把杨朝安取而代之,做了河南巡抚景安身边的快骑将军。
这官虽然做的没有品级,但已成了景安身边的红人。
按理,他张朋良应该兢兢业业为朝廷好好打仗,建功立业了。可是,这个过程中,偏偏让景安知道了玄虚老道的事,派张朋良请了来,虽作为张朋良的副将,其实比张朋良还红火,简直让景安对他言听计从。
这嫉妒的火焰渐渐的燃烧起来,让他心中妒恨交加,总想下手把玄虚老道置于死地,可是,办法还没想出来,这时候,又来了个水水真人,说有办法让旗兵渡河而去。
奇怪的是,这景安对有道术的人,总是以礼相待,渐渐的,水水真人也成了景安座上宾,倒把张朋良冷落了。
这样下去,张朋良的地位其实在两个人之下了。
张朋良岂能让后来者站在自己的头上拉屎拉尿?他想,景安到栾川的目的,不过是想把齐王氏缠住,拉拉扯扯,似打而不打,似不打而又打;而那白莲也与景安不过是玩猫捉老鼠打游戏,好像也不急于求成。
所以,这渡河之事,其实可渡可不渡,因此玄虚老道和水水真人,不过景安手里玩弄的两个棋子。对于根本无心下棋的人,他手上的棋子可谓是可有可无。
于是,张朋良找来手下,叫他们化妆成神灵寨的村民,前去桥头白莲驻地张小巧处侦察。自己到了景安的帐下,道:“这水水真人是个来历不明的人,渡河之事关系重大。弄得不妥,人马到了河中,出了乱子,那是得不偿失。”
景安道:“张将军多虑了,水水真人乃是皇上亲封的步军百长,皇帝亲封的人,如果都不值得信任,那么别人推荐的更不可靠了。就说张将军吧,本是陶湾一个生意人,如今忽然做了快骑将军。”
“我不是一样不考究张将军的过去吗?这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张将军岂去协助他把稻谷竹仓做好,一旦成功,立刻渡河,不能让白莲先夺了洛阳。洛阳一城,太上皇已颁旨下来,丢了洛阳的将军,就是他有太祖皇帝的免死金牌,也一样不能免死。”
“到时候,被问罪起来,我景安一生的功名富贵就成了过眼云烟。到了那个时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因此,这时应该齐心协力,以尽忠报国为己任。”
张朋良从景安帐下出来,到了晚上,见那些化妆出去侦察的旗兵回来,都道:“张小巧那婆娘甚的惊醒,我们在桥头的山上树林里,倒是发现了女人丢弃的肮脏血纸,只是未下手之前,被白莲发觉。”
“她们抓走两人,故而我们只好逃了回来。”张朋良大怒,用鞭子抽打他们,并恶狠狠的道:“这时候是夜晚,你们不把要拿的东西拿回来,反要空手回来受死?即使被那白莲抓到,就谎称是神灵寨的村民,谅她不会杀了你们。”
张朋良说,白莲都是从湖北襄阳来的女子多,不熟悉河南的方言,只要一出口,她们一定分不清前去的旗兵是栾川还是洛阳的人,自然就相信他们是神灵寨的村民了。
那些人又乘夜晚去了,到了三更之时,果然每个人的麻袋里,都背着那些女子的肮脏之物,张朋良打开检查时,其之腥臭让人不忍呼吸。
他高兴之余,道:“这女子行军打仗,真是不畏劳苦呀!想那花木兰,在男营里,到了经期,不知躲躲藏藏怎个才不被发现。”
又问:“被抓的兄弟如何了?”
这时候,那人从人群里走出来,跪下道:“卑下无能,不幸和另外一个兄弟被白莲抓了去,抄出麻袋中的血纸。”
他说,那张小巧见他麻袋里都是女子弃在山头树林里的经纸,腥臭难闻,于是,一再追问他们的目的何在。两个人很害怕,只是说自己是神灵寨的村民。
被旗兵霸占了村子,没有地方落脚,因此,胡乱在这大山里乱窜,故而不小心撞了白莲的营地,而对女子经血之事闭口不言。
问了多时,她们便将另外一个旗兵的手脚分别绑在两根齿条上,张小巧亲自扳动手柄,两根齿条向相反的方向拉伸旗兵的四肢,直到那个旗兵的四肢都脱臼了,可是,那旗兵还是闭口不言。
于是,张小巧就死命扳那手柄,最后将其四肢撕下来,惨不忍睹。最后轮到他时,他扑通一声跪下,左右扇自己的耳刮子,声称自己该死,受了官兵的蒙骗,要与白莲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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