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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负责的工作是在颁毕业证书时负责把放证书的车子推上去，推完就可以归队准备自己领毕业证书了。彩排的时候，廖茗觉用手机拍了毕业典礼的布置，全部给了妈妈。妈妈回复了她一个大拇指。

  进大学之前，他们是高中生。只知道读书，被大人庇护，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想象。

  离开大学后，他们是大人。会找工作赚钱，要背负社会和家庭的压力，把想象变成现实，开辟的未来。

  大学毕业典礼开始了。

  奏唱国歌，奏唱校歌，校长言，教师代表言。似乎这世界上不可能所有事都一帆风顺，轮到学生代表言时，廖茗觉被负责行政的老师抓住了。

  “你……你是廖茗觉？”老师喘息着，拍拍她肩膀，“你去代表本科学生言吧。”

  面对完全脱离计划的指令，廖茗觉大跌眼镜：“啊？！”

  “原定那个女孩子突然肚子疼，进了厕所，实在出不来。这个季节，怕是吃了什么变质的……我记得你成绩挺好的，还一直拿奖学金是吧？反正你快上，之前你也听过她彩排。稿子给你，按着上面读就行。”

  廖茗觉根本没搞清状况，司仪那边却已经接到消息，大声念出了她的名字。台下同学大多没注意，但也有一些人不约而同做出反应。

  胡姗皱起了眉，王良戊在笑。邓谆问了一圈旁边人，确认自己没听错。

  廖茗觉被推了上去。

  还是往常听讲座的礼堂，还是平时朝夕相处的校友同学，可是，当站在台上，她才恍恍惚惚意识到，真的要毕业了。

  “喂？”廖茗觉没什么当众演讲的经验。

  “‘喂’个头啊，又不是打电话。”肖屿崇笑着挖苦。

  “嗯……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她在竭力回想已经过去一段时间的公务员面试，这样可打不了高分，“很荣幸在这里代表本届毕业的全体学生言……”

  选她上去的老师正在台下鼓励：“很好！就这样念完！念完就行！”

  廖茗觉盯着演讲稿，突然安静了。随着她沉默，台下反而传来细微的议论声。

  她像是花了十几秒阅读完全文，末了抬起头，笑容洋溢，青春自由，直接甩开了那张稿纸：“感谢学校栽培，感谢老师教导，感谢各位同学的陪伴，我会继续奋斗……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事，干嘛扯这么多？这上面完全是废话嘛！”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但也夹杂着笑声。典礼上的言，理所当然是套话。

  廖茗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引骚动，横冲直撞，不可阻挡，抛开演讲稿自行挥：“开学典礼的时候，院长说了，学习上要知农爱农、服务‘三农’，生活上要敢于尝试，青春无悔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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