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和十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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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今晚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读报纸,刚吃过晚饭不久,大片的厚重乌云就从天空南侧翻滚着一路压过来,很快大滴的雨水落下,砸的地面尘土飞扬,我和爱丽丝小姐简单道别,便回了房间。
希望这场雨不要太大,不然明天我和爱丽丝只能蹲在房顶上等待救援了,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好笑,常识告诉我这只是场徒有声势的雷阵雨,很快就会过去。
房间亮了一瞬,有隐隐约约的雷声传来,我从窗户向外看去,天空已经变为了灰黑色,从南到北,数十道或明亮或黯淡的闪电尾相接着闪烁,颇为壮观,我数到四时,咔咔作响的清脆雷声响起,一时间让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啧啧啧。
“格里斯!艾利斯?你在吗?回答我!!!”就在我倚在窗边欣赏着景色时,犯人小姐凄厉的声音好不容易在雷声和雨声中穿过,艰难抵达我的耳朵,难道是她那边房顶漏了?我无奈地咒骂一句,这里根本没有雨伞,我只能披着一件深蓝色长披风匆匆出门。
雨水在我出门的瞬间就把我浇了个通透,我要十分用力才能抓住原本用来挡雨的披风,防止它被吹走。
等我走到铁栏杆前时,现爱丽丝也站在那里,全身湿透,脸色惨白地紧紧握住栏杆,抖个不停,这把我吓了一大跳,随手把披风扔到一旁,边用钥匙开锁边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
爱丽丝张嘴说不出话来,我打开铁门,半拖半抱把她带进房间。
用一条毛巾擦干了她的脸,爱丽丝小姐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喊我,快把湿了的衣服换掉,很容易感冒的,尤其是你才刚痊愈。”
“我。。。我。。。”她还是晕的状态,突然开始伸手解上衣的纽扣。
“喂!”我急忙转过身去,不忘叮嘱道:“记得把身体也擦一擦。”
“哦,嗯。”我听着身后的动静,内心疯狂长草,几乎过了一个世纪,才听见爱丽丝的声音:“我穿好了,你转身吧。”
“所以你突然喊我是?这也没漏水啊?”我查看着房间的情况。
“你,你不怕么?打雷和闪电?”啊,我总算明白爱丽丝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她是被雷暴吓到了。至于我为什么不怕,我也不清楚,毕竟从小时候起就不怕这些东西,而且在学校时,几乎天天能见到完全由人类研出的、声势不亚于雷电的造物。相比起来,被雷劈到的概率微乎其微,而12磅炮不管是开花弹还是实心弹都足以把一个人砸成肉泥。更别提炸膛的风险,学校创办十几年了,就没有一届学员能全员存活毕业的。
以上说起来有些复杂,我只是对爱丽丝说道:“从小就不怕。某次打雷时,我还讲了个恶劣的笑话,被母亲狠狠扇了一耳光,一只耳朵失聪了一周。”
“我可没心情听那种笑话。”爱丽丝小姐摇了摇头,她现在的状态犹如被惊到的小动物,我有些无奈,只能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她张了下手指,随后生怕我抽手一般紧紧抓住。
“没事的。”我安慰道,这时候应该聊一下其他的来转移话题,于是我谈起我父亲在北非战斗的经历,退役回国后每次下雨他都激动的不得了,下意识拿手边的容器去接雨水——我心脏停了一下,父亲退役时收到的戴着军团徽章的纪念披风,现在正泡着铁门边的泥水中。该死,为什么随手一抽是那件?
就在我起身前,一道距离很近的闪电落下,整个房间顿时亮如白昼,爱丽丝小姐惊呼一声,直接整个人钻进了我的怀里。
“额,爱丽丝,我。。。”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今晚别走。”
“其实这是雷阵雨,估计一会就要停了。”我解释道。
“你。。。我怕,你留下来。”正说着,又是一道闪电,她生怕我逃走一般,直接推着我倒在床上,同时把头贴在我的胸口,一动也不敢动。
抱歉,父亲,可是这种情况,我真的无法离开。
16
格林街更多被称为花街,顾名思义,这里每周二、四、六会有花市。没有人会在太阳落山后买花,因此在这周四的深夜,整条的商户都大门紧闭,夜阑人静,被守夜人点起的路灯微微闪烁,显得更为静谧的同时也照亮路灯下一个瘦长的身影。
如果监狱的同事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跌眼镜,平时端庄怡静的安娜·瑞切尔小姐披着一件黑色大衣,用宽檐帽盖住了她的鬓,熟练地叼着一只烟斗慢慢抽着。
她并没有久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贴着墙边走来,身上是分不清原本颜色的破烂衣服,弓着腰,仿佛一只怕猫的老鼠。
“嗨。”安娜小姐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戴着皮手套的右手摘下烟斗,伸直阻拦。
那只老鼠抬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下现出一张惨白干枯的脸,几缕乱在风中摆动,他畏缩着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封盖有火漆的信件。
安娜小姐见状,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进老鼠的怀里,同时伸出手去抽那封信。
她没有抽出来,老鼠仅剩的四支手指末端白,紧紧地捏住信件。
安娜小姐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看过去。
“老板,和说好的不一样,你要我特意去寻一年又七个月前的信件,未免太过分了,得,得加钱。”说到最后,他鼓起勇气般提高了声调。
安娜小姐微微皱眉,右手依然托着烟斗,左手伸进大衣口袋,在燧手枪枪柄和一个钱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钱袋,从中拎出两个亮闪闪的金币扔给老鼠。后者接了钱,把信件一递,以比来时更快的度逃走了。
安娜小姐不管他,借着路灯的光打开信件,上面的火漆原本有着家族印章,但已经被收信的典狱长用小刀刮掉。内容不长,语句隐晦地表明,一位身份高贵的人对于家族中所忌惮的嫡女,在无法用正常手段解决的前提下,送到奥克典狱长手里,要求他提供符合囚犯身份待遇的同时,安排好人,能让这位嫡女自愿地失身,这样就能找到理由剥夺她的继承权,随便往哪个孤苦的修道院一送了事。
安娜小姐一抬手,把这封信送进路灯的油中,很快烧尽。她喘了一口气:监狱中要不是喜欢折磨人的变态,要不就是甘于堕落的烂人,想要他们讨得一位贵族少女的欢心明显不现实,这样想下来,刚进了监狱的格里斯被选上就很正常了,毕竟那家伙还算英俊和讨人喜欢,否则她也不会试图展过感情。可惜到此为止了,这桩阴谋中,那位贵族少女虽然可怜,但终究能保住性命,至于让她失去贞洁,玷污一位贵族少女纯洁的那个平民狱卒么。
安娜小姐按着太阳穴思考:“符合故事情节的贵族有些多啊,毕竟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格里斯,你真是个可怜鬼。”她轻声说道,正要转身离开时,现脚边有一朵缺了花瓣的白菊花,多半是白天花市丢弃的。她弯腰捡起,随手将这朵小花插在纽孔,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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