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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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一跳，不明所以地问“怎、怎么了”

我认真道“姜芜啊，我对你好吧把你从死人堆里救回来，供吃供你往——我只是个大夫，无父无母无权无势，你恢复记忆，千万别杀我灭口啊……”

姜芜无奈道：“说什么胡话，我为什么杀你灭口啊”

“这么说是不会咯”我伸出手指，笑盈盈道，“拉勾，不能食言哦。”见他发愣，我直接接拉起他的手勾上去不留任何转圜余地，“好啦。说好了。”

“你喝多了……”姜芜一边把手收回去一边制止我倒酒的动作。

我瞪他道“我才没有！给我！还给我！”

“不给——”他握住酒壶举得可高，我摇摇晃晃站起身，撸起袖子上前去抢。

“还给我！“

“就不。”

可恶！就在眼前还拿不到！我就不信了！刚要以武服人，不巧绊一脚，我整个人都向前倾去，顺势把姜芜扑倒了。

一下惊醒满地月光，耳边传来洒壶落地的声音。

姜芜偏过头去，拎住我的后领“起来。”

我却一动不动。他正要堆开我起身，突然发现我的肩一抖一抖的。

“你……”

“呜呜呜……”我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他衣裳上，“我好久没过过两个人的年了……我好像在做梦——”

姜芜呆住了，瞬间手足无措起来，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只能默默听我鬼哭狼嚎。

我一股脑地抱住他“你是谁啊？”

“……我是姜芜。”

“姜芜……”我呢喃着，开始胡言乱语，“哦！我想起来了！……谢谢你来陪我，我好开心，明年还能来吗？”

“能。”

“那后年、大后年？“我闷声嘀咕道，“你能不能一直陪我……”

他顺着我的话轻声答道“好。”

“不好。”

“？”

“你迟早会走的。等你想起来就走了，又剩我一个人……”我昏昏沉沉，试图爬起来未果，只得翻了个身躺在地上，抱住弱小的自己呜咽。

“地上凉，快起来。”感觉有人在拉我，我坐起身来，抱住双膝哽咽。

姜芜蹲在我面前：“我不走。”

“真的”

“嗯。”

我抬起头，看见他的眼晴深邃幽远。

“小……锦，只要你想让我留下，我就不走。”

“我想你留下……”

“好，那我就留下。”

我还是不放心“你会骗我吗”

他看着我，迟疑片刻。

我接着说“我平生最恨欺骗，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眼中浮现一丝慌乱。

还没听到回答呢，我的眼皮不堪重负，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回想起自己干的蠢事——简直丢死人了！！好在姜芜没有再提及此事，不知道我有没有说什么很炸裂的话，头疼，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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