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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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叶嘉沅大难没有,小灾不断,可最后靠的都是自愈。没想到裴长简平时看着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一生起病,娇贵得像是豌豆公主,病情来势汹汹。
办理了住院手续,又看着他挂上点滴,她的一颗心才算稍稍放下来。
裴长简的床位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她把窗户关上,只留了一条通风的缝隙。病床上的人沉睡着,睡颜安稳,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感觉好像没在拖拉机上那会儿烧得那么厉害了。
等一切打理妥当,忙活了一天的叶嘉沅累得蜷缩在旁边的陪护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熟了。
此前她从未睡过医院里的陪护床,折迭床狭窄板硬,中间折迭部分的金属条硌得人脊背生疼。叶嘉沅前半夜因为太累睡得很熟,后半夜却因为睡梦中的一个翻身,手臂打在了陪护床边缘的铁制扶手上,一下把她疼醒了。
她摩挲着被打疼的手臂,在朦胧的黑暗中坐起身,定了定神,墙上挂着时钟,荧光指针正指向凌晨四点一刻,接着她转过头,随意地看向病床上的裴长简。
这一看不得了,人没了。
空荡荡的病床吓得她一激灵,仅存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赶忙趿着鞋子下床,身上盖着的薄被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在瓷砖地上,她捡起来,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好像是直接睡着的,并没有盖被子。
叶嘉沅在病房里外转了一圈,没找到人,抓住走廊上值班的护士,问她有没有看到218号床的病人。
县城里的小医院,一层楼的护士站只有一个护士在值班,且她看着年纪还小,估计刚工作不久,被急匆匆的叶嘉沅一问,满脸的茫然无知,她的左脸蛋上还留着趴在桌上睡觉印出的一大片红印。
叶嘉沅心下了然,知道这个小护士大概在值夜班期间偷懒睡着了,没留意到各个病房里的动静,现在听到家属说病人不见了,也慌得不行。
两个人沿着二楼走廊找了一遍,还是没见到人,后来还是小护士急中生智,说病人会不会是醒了以后想出去透透气,他们医院顶楼有天台。
叶嘉沅让她留在护士站里值班,自个儿乘电梯去往六楼,再从六楼的安全通道里爬楼梯爬上七楼的天台。
她三步并两步爬完那层楼梯,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推开了通向天台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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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后,涌入她眼帘的是一片深蓝色的幽深恬静的景致,天台上遍洒凌晨日出之前的温柔的光华,目之所及,世间万物被浓郁的蓝色雾霾覆盖。
他一手扶着输液架,挂着点滴的手背上青筋脉络分明,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银质闪着光泽的金属壳身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间熟练地翻飞。
晨风猎猎,吹动他不合身的过于宽松的病号服。他微微低着头,山根高挺,笔直连到鼻尖,勾下圆润精致鼻头的弧线,唇紧抿,下巴微收,锋锐的侧影轮廓令他看起来像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如果忽略他唇瓣之间衔着的那一线猩红色烟火,当真是风光霁月的翩翩好少年形象。
但是咬了烟,气质一下子就变了,冷冽的侵略感呼之欲出,有种浑不吝的冶艳和浪荡。
背对着她站在天台边的裴长简,听到背后大门打开的声响,回过头,看到是她,有一瞬的慌乱,他赶紧将手中燃着的烟碾灭在了输液架上,还挥手散了散周围空气中弥漫的烟雾。
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像极了躲起来偷偷吸烟却被妻子抓包的妻管严丈夫。
不过刚刚爬完一层楼大喘气的叶嘉沅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觉得荒唐。
这个人,病中还乱跑,存心不让她省心。
“哇——真厉害~”她抬起手,假模假样地为他鼓了两下掌,平淡的语调里透着阴阳怪气,“人都要烧傻了,还知道跑上来抽烟。”
她走到他身边:“不是说戒了吗?”
这里旧事重提,说的是他们在鹅贵山里重逢那天,她搭上他们的采编车,当时坐在她前座的钟大川想在车里抽烟,向裴长简借打火机,他死活不肯借。
那句“戒了”是他用来搪塞钟大川的借口。
他知道她讨厌烟味,所以一直避免在她面前抽烟。烟瘾难戒,他有意在控制,但是想要彻底戒断还是有些困难。
其实不用他解释,叶嘉沅当时就知道他那句“戒了”多半是敷衍钟大川的。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气他凌晨带病偷溜出病房,跑到天台上抽烟的行为,语气里不禁带了些埋怨:“我就知道你是满嘴跑火车,谁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是信口胡说的。”
这句话就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了。
裴长简是播音主持专业出身,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临场应变的能力和口才,但每每在她面前,他就像锯了嘴的葫芦,时常无言以对。
她虽生气,到底担心他的身体,把刚才顺手抱上来的那床薄被往他身上盖。被子单薄,却很大,展开来可以在身上绕好几圈。
她像裹花卷似的把他一层层卷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和一只打着吊针的左手。
裴长简被她裹得像木乃伊,双手都被困住,垂眼看她,面露无奈:“现在是夏天。”
话虽如此说,他全程没有反抗,站着任由她一层层地卷。
她白了他一眼:“一个在夏天感冒高烧的人也好意思说这话?”
“已经退烧了。”
“真的?”
他的音色本就偏向于男低音,感冒影响到喉咙,嗓音更加低沉,落在她耳边的尾音带着微微的哑,酥到人的骨子里:“不信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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