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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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译提出了异议,“那个,团长,我们该直走。”
龙文章说:“那个团长,我还这个团长呢。我说右转就右转,罗嗦个屁!”
龙文章率先转弯了,他的手下们也不得不跟着他走,反正到时虞啸卿怪罪下来也是龙文章顶着,和他们没关系。
龙文章堂而皇之的率领他的人当着虞啸卿等人的面走向了别的方向,早就等得火冒三丈的陈主任快被气炸了肺,唐基忙做安抚的工作,虞啸卿的脸则黑得像锅底。
右转,是祭旗坡,这是挺陡峭的一个小山坡。小山坡上石头多,路又滑,再加上下着雨,郝老头险些滚到坡底,好在龙文章眼疾手快把人给扶住了。炮灰团的十几条口子相互搀扶着到了坡顶,那一刹那,他们懂得了为何龙文章要让他们拐弯。
祭旗坡的对面就是南天门,那个让他们丢掉了一个团,那个用他们的兄弟们的尸首所堆砌而成的南天门。
龙文章说:“小日|本战线拉得太长,现在要据险为守啦。”
谁都没听见龙文章的话,他们都遥望南天门山头上那些忙碌的土木机械,那像怪物般的庞然大物让他们都惊愕到痴呆了。
让一干人这般失态的自不是那些挖掘机,他们在战场上还见过坦克!怒江的水声很响,惊涛拍岸,可这也掩盖不了江对岸那些机器的轰鸣!
为了建筑工事,日军正在扫平一切阻碍他们的东西——这当中包括了被炮灰
团丢弃在南天门上的他们的躯体。
隔着一道江,他们见证了自己那些已然安息的战友再次受到了惊扰。
有一种刑法,叫做掘祖坟,还有一种行径,叫做鞭尸。
不辣在用望远镜观测到康丫的尸体被推土机推进滚滚怒江时,失声痛哭,他发疯地吼“为什么不开炮,为什么?!”丧门星赶紧捂住不辣的嘴,要是被对岸的日军听到动静,就该轮到他们被炮轰了。
每个人的眼里都噙着泪花,每个人的神色都悲痛得像是即将死去。
他们在哀悼,哀悼他们那些躺在江对岸,客死他乡的战友;他们在痛心,痛心战友在死后仍被日本人羞辱;他们在憎恨,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们愤怒,他们不平,他们想要冲过去抢回自己战友的尸身。
但事实上是,他们不能喊,不能叫,他们甚至不能动。
他们静静站立,他们默默流泪,他们牢牢记住这一刻的屈辱,他们深深感受自己的懦弱和无能为力。
死啦死啦给了炮灰团的每个人十秒钟去舔舐伤口,然后他带着他的这支人数少得可怜的队伍去见了虞啸卿。
虞啸卿很不高兴,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无论是对人对己,他都要求严格。可他的下属在见到他后竟调头他向,这让他大大地失了面子。
比起虞啸卿,陈主任就更不高兴了,连唐基让他致辞他也生硬地拒绝。
气氛很沉闷,可交接还得继续。
张立宪见在场三位能做主的人都不发话,也就稍稍走了神,他在打量龙文章。
许是因着得了官职,从一个假团长成了真团长还很快就会拥有一个团的战斗力,龙文章的气色比在牢中好多了,也没那么猥琐。张立宪不动声色地评估某个自打见着他就把眼睛粘他身上的男人,龙文章真的不帅,但耐看,就像袁朗。不经意地把龙文章和袁朗一作对比,张立宪又泄气了,袁朗是个真男人,男人味十足,还带着那么点神秘和不可捉摸,笑容里总带着宁坏,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想要好好探究那个男人。反观龙文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疯疯癫癫,笑着还特别猥琐,比无赖还要无赖。
张立宪眉头皱得死紧,他怎么就被这么个人喜欢上了呢。
张立宪思绪飞得太远,一时扯不回来,唐基连喊了两次才算是让张立宪回了神。
唐基说:“念清单。”
张立宪下意识就想拒绝,说实话,这个物品清单他真念不出口。这单子上写得好,武器样式是面面俱到,但事实上是,这批武器都是主力团或者他们特务营淘汰了不用的或者坏掉了的枪杆子,其中的一台马克沁锈得连一发炮都打不出。就这武器的素质,免费送给老百姓人老百姓不定还得嫌占地方呢。
张立宪
到底是个听话的,在唐基的催促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兹,交接武器清单……”
虞啸卿打断张立宪,“不用念了,要站,我自会换个地方站。”
张立宪立马闭嘴,师座的语气里是浓浓的火药味,他难得见师座发这么大脾气。不用念那么丢人的清单,张立宪倒也长舒一口气。
这一场交接仪式很不愉快,在场的人心里都憋着一把火,虞啸卿说:“我爱才,为此仗而爱才。可我也杀恃才自傲的,为此仗而杀。”这话可说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言下之意是龙文章别太过分,否则小命不保。
虞啸卿生气,可陈主任比他更生气。对着炮灰团的一番陈词话里话外都是冷嘲热讽,连虞啸卿也给包括在内,唐基就负责打圆场。
龙文章心不在焉,对于权力之争,对于阴谋诡计,他并不热心。他能观察出虞啸卿也是个不善于勾心斗角的人,但他处在那个位置,却不得不那么做。相较于陈主任的老谋深算,虞啸卿还真是颗嫩白菜,要不是有唐基帮衬着,他十有八九得被逼急了用暴力解决问题。
龙文章的注意力并未为虞啸卿停留太久,这个人虽说是他的直属上司掌管着他的生死,但毕竟不是他在乎的人,他在乎的人是那个傻傻地为唐基撑伞的张立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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