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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如洋趾高气昂指指我:“亲他!”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胖子就一嘴酒气地亲在我左脸颊上,我拿手背擦擦脸,一脸口水。
胖子更不服气,把骰子来回查,但这两个骰子确实没问题,于是他还要再来一局。我说这真是最后一次了,我本来就不喜欢玩这个,结果还是张如洋最大,这次我最小。
张如洋大笑,指指闷油瓶。
闷油瓶显然不想参加这个游戏,我觉得他也不会想掺和进来做赌注,但张如洋并不想改,巴巴地看我,念叨说来嘛来嘛胖哥都亲了。我无奈地蹲起来,草草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站起来说:“行了,你们玩吧。”继而转过头去拆帐篷包,准备搭帐篷。
闷油瓶也走过来,给我搭手。我原本不想帮这忙,但天已经不早了,让他们几个搭帐篷,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去。
我和闷油瓶搭起来快,十几分钟一个。搭好第一个的时候,他们也兴致缺缺地不玩了。胖子带着白金和陈文,教他俩搭帐篷,王江应该是会的,张如洋给他搭手,颜轩也拿了个包来请教我,我看他们分配得挺好,就让闷油瓶教颜轩去,自己蹲在一边休息,省得我动手,我嫌腰疼。
王江动作也很麻利,张如洋在一边其实不用做什么,我看他时不时看看我,又往闷油瓶那边望。我顺着他看过去,现他看的不是他那偶像瓶子,是在看颜轩。
张如洋犹豫了一下,朝我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他有话对我说,我不着急,等着他开口。
等了半天,他终于闷声道:“吴老板,不好意思啊。”
我说:“没事。”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虽然我们仨这么多年也没谁亲过谁,但闷油瓶估计压根没觉得这是个事,我更没生气,胖子到现在还在那跟白金陈文吹牛,俩胖子一瘦麻杆,笑成一团,仨人串在一起跟个哑铃一样。
张如洋不说话了,眼睛往颜轩那里瞟。
我说:“你喜欢他?”
张如洋耳根一红,嗯了一声:“刚跟他吵架了,他说我不应该让你们互相亲,不礼貌……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和张老板是那个呢。”
我问:“哪个?”
张如洋脸也红了:“就那个呗。”
我笑了笑。他不说明白,我就当听不懂。我看颜轩,他也在和闷油瓶说话,闷油瓶只偶尔点点头,一大一小蹲在那,像两个闷油瓶子,长白山套瓶。我看到颜轩也时不时往我这里瞥一眼。
我说:“那你就找他谈和去,说你来道过歉了。”
张如洋说:“他好像不想跟我说话。”
我笑了:“你怎么知道不想?”
张如洋说:“我刚追在他后面说了半天他都没理我。”
我说:“那你就接着追。你看他那样,其实心里想让你接着追。他要是真不想让你追,会把你打晕了送走的。”
张如洋叹口气说:“哪那么容易啊,你又没追着人跑过。”
我往他看:“你怎么知道我没追过?”
我心说我怎么没追着人跑过,我追着人跑的时候多了去了。一路从江南追到山北从平原追上高原,我不止追着他跑,我还追着他的肖像跑,追着他的记忆跑,追着他的幻象跑,我都他娘的追了将近二十年了,命都差点追丢好几次。闷油瓶起初还总想甩掉我,可惜我太黏手,硬是没甩掉。
张如洋一脸诡异地看着我,还想问:“你追过谁?张老板吗?你也喜欢他?”
我没回复他。
我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他对喜欢的定义太狭隘了。他们认为喜欢就是牵手,约会,亲嘴,睡觉,最重要的是还要有个表白的程式,来给这感情下个定义。而我并不这样认为。
我喜欢闷油瓶是当然的,否则我不会在他身上耗费近二十年,闷油瓶也一定喜欢我,否则他现在不会还在我身边。这样的感情甚至不能说喜欢,说是爱也不为过,说是互相构成都不为过,我们做过的所有事,在做的所有事,就是爱人做的事。
事实上,就算没有今天这个游戏,如果我哪天忽然真的亲一下闷油瓶,或闷油瓶哪天忽然亲我一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不管什么形式的行为,表达的感情都是一样的,闷油瓶看我一眼,给我披一条毯子,帮我背一会儿包,从十几米高的地方跳下来救我,或者是亲吻我,这些事可能看上去程度不同,但表达的情感始终相同,没什么区别。
我觉得这种感情也没必要被定义。定义这种行为本身就太狭隘了,没有任何人或任何词汇配定义一种感情。就像一个人没办法给宇宙或生命下一个完整的定义,那就不要定义它。
闷油瓶那边已经搭完了,就朝我走过来。我勾勾手,让他蹲下,从他瓶盖里掏出那瓶强效驱蚊水,给闷油瓶喷了点,也给自己喷点,扔给张如洋。
张如洋鼓了鼓气,握着神仙水,一鼓作气地就去找颜轩了。我没再看他们,我们该休息了。
我和闷油瓶钻进帐篷,拿湿毛巾随便擦擦身体,换了件背心,外衣没有换。我听见胖子在外面骂哪个挨千刀的拿了他的花露水,赶紧把帐篷拉上,准备睡觉,闷油瓶就挨着我躺下。
山里的夜晚有些冷,耳边还窸窸窣窣地响,我一时睡不着。我感觉到闷油瓶也没睡,他正看着我,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游戏结束开始,他就一直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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