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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澈忍不住打断她，“里面是我的记。”

  “嗯？”鹿汀一愣。

  “你上次说看我的英语书有用、想借其它科目来看？”

  鹿汀渐渐回味过来了，“可是……你不是除了英语从来不做记的吗？”

  “快期末了，我整理了一些出来。”

  “哦。”鹿汀盯着记本棕色的皮面，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

  鹿汀大概属于那种心大又好哄的女生，两本功课记便把那些疑惑和不确定安抚得服服帖帖。

  更何况，在前途未卜的当下，可以说是拯救了燃眉之急。

  放学后，鹿汀和好朋友坐在常去的奶茶店。中间的小圆桌上，放着程澈写的记。

  刚点完单，服务生还没来得及将饮料送上来。几个女生干坐着，瞪着眼前的两大厚本，像看着某件圣物。

  林佳乔最先话，“这真的是程澈写的吗？”

  林佳乔成绩不错，班里稳定在前五，可年级排名却波动在二十到五十名之间。对于程澈这种学神的思路和方法，她也充满了好奇。

  鹿汀点点头。

  赵可人则正襟危坐着，静默了半晌，突然十分虔诚地用脑门在桌沿上磕了三个响头。

  旁边的鹿汀和林佳乔一脸震惊。

  “……可人，你怎么了？”林佳乔担忧地看着她。

  赵可人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叨叨的，“这次考试就靠你了，拜托拜托。”

  隔壁桌坐了几位客人，周围不时穿插着服务生。大概因为这边神秘兮兮的气氛，偶尔有好奇的目光飘过来。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呀。”鹿汀忍不住提醒。

  赵可人舒了口气，仿佛完成了某个重要的仪式，“拜完之后，果然有底气多了。”

  鹿汀，“……”

  林佳乔，“……”

  对于程澈的慷慨，鹿汀一点儿也没介意分享。几个女生有空便窝在奶茶店里研究记。不得不说，神就是神，记才看过大半，鹿汀便感觉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对即将到来的考试，突然充满了信心。

  转眼一周过去，到了期末考试的日子。

  考场的分配是随机的，不同班级混杂在一起。鹿汀提前看了安排，自己和苏煜竟然是同考场的前后座，旁边坐着林佳乔。

  期末考前一天，下午的课全改成了自习，教室里的学生蠢蠢欲动。

  苏煜特地从隔壁班跑来，拽儿吧唧地站在走廊上，朝教室里的鹿汀勾勾手。

  程澈对这一幕视若无睹。最后是小胖回过头来提醒，“鹿汀，外面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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