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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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冷冷说:“大嫂,人在做天在看,你儿子被带走这么多天,你心里就没过犯嘀咕吗?”
“俺儿子清清白白!跟那姓罗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急,”陈平一摆手示意她冷静下来,“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跟姓罗的有关系了?”
李大嫂脸色一白。
“是这样,”陈平把三张照片在桌子上一字排开,说,“你看,这是你儿子事发当天开的那辆车,车轮下有混凝土痕迹;这是案发地,地面上有水泥车辙的痕迹;这是那天未干的水泥地,上面也有车辙痕迹。经过比对,这些车辙的痕迹完全吻合。”
他轻声问:“现在我想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地?又是为什么,在钟嘉慧和我通电话后,气急败坏拿砍刀砍伤人家小姑娘?是做贼心虚吗?还是想要掩盖事实?”
陈平照样给她指了指对面的大字:“大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哈,你知道什么说出来,这样可是为你儿子的判决好。”
“我…”李大嫂的声音微抖,“我得想想…想想…”
“您好好想想,”陈平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我出去一趟。”
他轻轻掩上门,给了坐在李书记身边和他谈“心里话”的齐云柯一个搞定的眼神,一转身定神看清走进来的两人,欣喜地招呼:“哟,小朱丽叶,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钟嘉慧一头雾水,但她很有礼貌地微笑点头:“谢谢你关心。”
陈平也不说话,揶揄的眼神就滴溜溜在她和吴霖直接打转,还是齐云柯走了过来,朝吴霖伸出手:“师弟,过来做笔录?”
吴霖跟他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后想去搂钟嘉慧,一伸手摸了个空,回头就看见钟嘉慧裹着披巾和陈平挤一块,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师弟?”
“这也是你师兄,”吴霖面色不变,伸手搂过钟嘉慧的肩膀,“高中比我们高两届。”
钟嘉慧抿着嘴和他打了个招呼,压低声音问:“…是你老乡吗?”
“那不是,”齐云柯叹息,“土生土长东省人,响应国家号召建设大西北来着。”
“他考的警校,”吴霖无情揭穿,“毕业包分配。”
齐云柯苦笑:“这叫流放宁古塔,只不过待了这么多年都没得到大赦,年龄大了耗不起,娶妻生子喽,再也回不去了。”
他神色有些落寞,但随即严肃起来:“言归正传,钟小姐,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话音未落,身边突然有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插进来:“…我是…是不是见过你?”
众人循声回头,看见李书记一脸惊喜犹豫,他似乎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吴霖,半晌,他肯定地说:“我记得你的背影,你就是那位捐钱给我们修路的大善人。”
李山原汲汲营营了一辈子,到了五十来岁终于坐上村书记的位置,靠的就是他勤劳朴实的可嘉精神。
他有着他们村男人都有的三大优点:老实、能干、以及从来不管孩子。
不过他坚信他的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也许脑子有点不灵光,不过每一个都是好孩子。
直到他坐在他大哥的房顶上,手里还攥着敲铁钉的锤头,惶恐不安地直起身,问他婆娘:“俺儿子怎么了?他不是一向很老实的吗?”
他婆娘一跺脚:“都怪那外地来的!”
在李山原心里,外地来的人一个个都是钱多得没地烧闲得发慌的大好人,罗芸算是一个,四处给牲畜看病不收钱的陈兽医算一个,捐钱给他们修路的算是一个。
那天他到县委办事,里面的工作人员指着楼下远去的一个背影说:“吶,这位给你们村捐了条路。”
他们村穷啊,穷得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修一条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有路了!有路就意味着大卡车能开进他们村,他小儿子读书就不用半夜起床翻山越岭,有车就意味着有人,有人就意味着有市场,市场这词是他跟余俊学的,这个词意味着经济,经济意味着有钱。
钱生钱,钱生钱啊!
他用一种如饥似渴的眼神紧紧盯着那个背影,从背影来看,这个人应该不到四十岁,人到四十岁起就开始驼背,但这个人头发乌黑,身姿挺拔,肩宽腿长走路生风,这种与生俱来熠熠生辉的、无可取代的气质,李山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一直记到了今天。
不排除他没见过世面,这种人他这辈子也没见过几个。
无论如何李山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种特殊的外地人的气质。
他身边的那位姓钟的姑娘也有一种文文弱弱温温柔柔的气质,如果说他的傻儿子因为这种气质忍不住想欺负她一把,他是毫不怀疑的——但这人换成是罗芸,他就打死也不信了。
吴霖转过脸来,李山原心里忽然有些失望,他想象中这种有气质的人,应该有一张方方正正气势凌然的脸,最好是大刀阔斧的威严,而不是如此——柔和年轻。
南方人都是这样的,李山原这么想,他从吴霖脸上看出了多年前那个从南方来的小白脸的五官轮廓,当年那个人只是说了几句好话,写了几首酸诗就抢走了他们村的村花,叫他们这些适龄青年记恨了许多年。
他很想问他爹是谁,但想了又想,最后忍住了。
吴霖盯着他看了一眼,李山原突然又不觉得他的脸柔和了,那双眼睛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压得李山原背后冷汗哗啦啦地流,忽然问:“你儿子是李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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