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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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南聿不想燕思空伤心,试探着问道:“二哥既如此说,是心里有合适人选了?”
“昔日跟随封野的张榕将军,为人秉性忠厚刚烈,可惜殒身太早,他妹妹温婉贤良,又颇识大体,只可惜夫婿新丧,我想让她照顾你,你看可好?”
元南聿将头垂的极低,他僵立在床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是何表情。
“你到底是封野的将军,陈霂是当今天子,你二人又皆为男子,就算你与他能在一起,于你也绝没有好结果。你若明白这个道理,就莫再任性,我且问你,事到如今,你可是还想着他?”
“我没有!”元南聿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大声反驳着,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二哥为我着想,我都明白。若二哥觉得合适,那此事就凭二哥做主罢!”
张榕当年中伏后,战死于太原。早在起兵四川时,他就一直追随封野,张榕战死后,封野扼腕许久,对他的亲眷也尽量优待,如今他幼妹新寡,将她配与元南聿,封野也十分赞同。
若是从前,想将女儿嫁与元南聿的高门显贵简直多如过江之鲫,世人皆传他不仅容貌俊美,忠勇无双,且待人热忱坦荡,脾性也是极好,虽年纪略长了些,也不妨碍他成为北境无数闺阁女儿心目中的良婿之选。
但时移世易,诚如元南聿自己所言,他脸上留了疤,一副好相貌算是毁了,身体又受过重刑,已经相当于是个废人,他自己无颜忝居高位,已不是北境的右都督,世人皆势力,谁愿意让自家的女儿往后余生去侍奉这样一个废人呢?
更何况,还有那些令人不耻的流言……
重阳节后,下了一场秋雨,雨水顺着屋檐而下,轻敲着檐下的砖石,新开的桂花被雨水沾湿,一簇簇的压弯了树枝,还有孤零的几朵,一半未开一半羞。
清晨过后,一顶蓝呢小轿穿巷而过,由女使保母跟着,一路被抬到了元南聿府邸的大门口。
府里的大管家早就领着一众小厮仆妇在门外等着,见人终于来了,十分殷勤地上前打起轿帘。一身着妃色收腰长裙的年轻女子由保母从轿里扶了出来,又由管家领着往门里走去。
元南聿一早在中厅等候,起身相见时,见那女子相貌平平,不过是长的略白净些,还算秀气的脸上生了一双青春萌动的眼睛。
她小字季槐,今年不过双十年华,还十分年轻,只可惜命苦,丈夫早逝,便由次兄作主,将他许配给了元南聿为妻。
因她是再嫁之身,也因元南聿现今在大同处境尴尬,燕思空又病重,元府上下故未大办婚事,二人只在元卯的牌位前拜了天地父母,合匏礼后饮了合卺酒,便算是成了夫妻之礼。
元南聿对娶妻之事本就心灰意冷,但考虑到若自己在此时娶妻成家,燕思空也能宽慰不少,便勉强应下。
在大晟朝,孀妇改嫁本就是难事,季槐若再嫁与一门户相当的人家已是不可能,即便嫁了,在夫家也总是要矮上半头。
元南聿心道,季槐乃张榕幼妹,他与张榕素来交好,自己又比这小妹年长了十余岁,自然不会欺负了她,既然作了夫妻,便终身是要对她好的。
———
封野派人遍寻各地为燕思空寻药,到了年下,还差着一味药。大家耗费了一年多时间,却还是无处可寻。
此物名为醉灵芙,根部为赭红色的长须,一条条的须子上全是珍珠般大小的小球,莹白如羊脂玉,是解九品红之毒的关键。
春节之前,下了场小雪,许是天冷的缘故,燕思空这些日子昼夜咳嗽不止,每一发作,必牵扯受损心脉,绞痛不止。
他已多日不理政务,只在王府里将养着,但饶是如此小心,仍难免病势起伏反复。封野立于乱军之中尚能面不改色,但看着心爱之人如此受苦,他却使不上半点力,急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见谁都要大肆发一通脾气。
这日,元南聿被封野急召到王府,他还未跨进书房大门,就听里面封野在大声呵斥着下人,随后又是一阵碗盏碎裂的声音。
“一群废物!连燕大人都伺候不好,要你们何用?滚!都给我滚下去!”封野像是头走途无路的野兽,可怕的同时又有些可怜,他眼睛里满是血丝,不知是不是又一宿没合眼。
下人们哆嗦着跪在地上,一听让他们下去,哪里还敢再呆着惹封野心烦,也顾不上给元南聿行礼,擦着他的身子,四散逃了出去。
元南聿进门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他知道封野的喜怒无常皆与燕思空有关,遂低声劝道:“我知道你近日心烦,但又何须对下人们如此疾言厉色?”
封野随手捡了把椅子坐下,疲倦地拢了拢散乱的鬓发,“思空这几日难受的厉害,昨天夜里心痛症又发作了两次,到后半夜竟晕厥了过去,我看他这样,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他抬首看向元南聿的瞬间,忽而感到自己已快被挫败感压垮,他无力地问:“你可有办法救救你二哥?”
元南聿沉默许久,无奈地摇着头。
“你要的醉灵芙我派人寻了许久,从辽北到江南,无数支人马派出去,皆无功而返。南聿,这东西有何特殊之处,竟如此难得?”
“此物本就珍稀,乃是解毒疗伤的圣物,我们一时难以得到也是有的。”
元南聿没敢说,他已经觉察出异常,此物虽稀罕,但也不至于千金难求,若是有人故意不让封野寻到此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封野并不认可他的说辞:“思空已危在旦夕,你叫我如何能再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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