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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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笔的是华京唐,笔头的狼毫是收着的,用的时候另一端会出现一个小巧锋利的剑头,他平日里喜欢攥在手里转着玩,此时怕是刚经过一番苦战,这支笔利刃全开,杀气腾腾。
而花薪酬正拄着神鞭当拐杖用,坚持着道:“还行,不过这玩意是什么东西?打散了又来,怎么这么厉害?大师兄,你入门早,快给我们说说。”
褚青甫指着那团魔灵道:“此物大概是邪念所生,世人无法控制。就像是内力修为,我派修的是澄净,清明,便有修他派功法的道人。一念横起,自不可歇。不知师叔是何时封印的大魔,当年又发生了什么,此时只剩魔灵存于法阵里。”
“原来是这样。”
听完蛮姜补充道:“我猜这大魔之前也是位修士,只是被困在这里失了本体。”
关河令道:“若是修士,或许也是位厉害的修士,否则师叔怎么会牺牲自己来祭阵。”
那乌黑的魔灵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在几人面前翻腾的更加厉害,它不在与其他人纠缠一股脑的直奔蛮姜而来。
第一次没成功又想来第二次,蛮姜这才喘了口气,那魔灵便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魔灵选择他无外乎两点,一是他修为尚浅便于夺舍,二是他灵台清明便于重修。
刚才蛮姜之所以能逼出魔灵,是因魔灵在与其他师兄缠斗,让他侥幸脱离了魔掌,这会根本就不是对手。
魔灵直接覆盖了他周身,其他师兄出手,法器不仅打到了魔灵更打在蛮姜身上。
法器这东西,不用的时候就跟寻常物件一样,用来打人跟挠痒一样。但是用来降魔的话,力度是根据使用者来定的,打到普通人身上,人就废了。
几人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蛮姜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身上每一处毛孔像是被针刺的一样疼,心口闷的要命,灵台内的电驰声又来了。
此法阵在这里已有三百年,魔灵每有异动,法阵里的灵便重新祭阵,而此时这里的灵已到了极微弱的时候,他跌跌撞撞一路跟着几个胆大包天的本派弟子,追到此处。
魔灵在吞噬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他的修为不算高,但七年能筑基修出金丹已是旁人不可比拟的,日后若是勤修或许能进入渡劫期,便不能让他在此入魔。
有大修为的人就算是只剩灵体也弱不到哪去,他在这几个弟子的法阵里呈现出半透明的人像,弟子们这才看见师父口中的大师兄长什么样。
他仪表堂堂、气宇不凡,虚透的人像看上去像是生了场大病。只见他并起二指捻着口诀,那魔灵便裂开一道缝。
蛮姜的灵识里快要被魔灵侵占时,他施法进入。
“魔物,竟还在妄想重生。”
那大魔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早已是不灭之身,你已到了穷途末路,我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师叔摇摇头道:“你错了,你早已烂成泥,溶于这山体,你已是无形之物,永远也出不去。今日竟妄想夺舍我派弟子,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魔灵听了他的话怒火朝天:“你胡说!你不是也一样,剩了具骷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陪着我。你还有最后一次封印我的机会,而我则是不灭的存在,张至晦,你后悔吗?后悔以己之灵祭阵伏魔吗?在别人看来你深明大义,三百年了,你看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记得你?同样是修习之人,只不过你我所求不同,你就这般拼了性命的要和我作对,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我就不信你没有一刻是和我一样想灭了这世道!”
张至晦不气不恼:“你我所求不同,亦非同类,拿你是天命,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渡恶行善罢了。”
魔灵怒道:“少他妈废话!今日你阻止不了我!”
话毕魔灵更加肆虐朝他涌来,张至晦凭空变幻出一柄长剑,剑身漆黑锋利无比,此时正泛着寒光,正是关河令的佩剑。
此剑原是张至晦之物,自他祭阵之后便被存在了澄清观的藏书阁里。
关河令本是一个江湖剑客,入门前自己的剑拿去当了二两银子,从此断了尘俗。
剑客怎么能没有剑?他入门之后仍旧修习剑道,赵颐真让他自己去选一个用的趁手的,他便一眼看中了这把剑,敕令。人与剑几个磨合之后,剑也选择了他。
而这把剑存在的意义便是除魔卫道,又不失侠义之心。
此时旧主召唤自当义不容辞回到他身边。
那魔灵本想连他一块吞噬来助长灵体,自张至晦脚下盘缠而上,将他紧紧束缚。他因只剩灵体法力大减,一不小心着相,让魔灵有机可乘。
幸好有剑在手,不至于让魔灵彻底夺灵。剑在旧主手里显得异常兴奋,张至晦施法念决,这剑便像是注入了仙力,由原来的黑变成两个清透的莹白。剑身三尺魔灵不敢靠近,剑气所到之处魔气荡然无存。强大的炁清扫着灵识里的每一处,迫使藏在犄角旮旯里的魔灵被逼出。
魔灵被逼着收敛了魔气,飘在远处不敢妄动。
张至晦灵体本就虚弱,加上强行与魔灵斗法,此时以道尽途穷,他的人像变得若影若现,却在蛮姜的灵识里看见了师弟。
这时蛮姜的灵识渐渐变得清明,头也没有那么疼了,他便做起来打坐。只见灵识里师叔正对着他说话:“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说不用来看我吗?你当了掌门就好好的把本派传承下去。还是你算到邪魔快要冲破法阵?你不用担心,有大师兄在,他出不来。你快回去,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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