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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是英国的，白云灵曾经留学英国，自然知道。

慕容画楼怎么知道？

纵观全诗，字里行间处处意境美妙，qíng感细腻之间，对康桥的爱恋qíng真意切。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1dquo;还给我还给我&he11ip;&he11ip;”慕容画楼笑，继而又来夺。

白云灵却耍赖般藏在身后，嗤嗤笑道：&1dquo;想得美，这些句子我爱极了&he11ip;&he11ip;等我看熟了，再还给你&he11ip;&he11ip;不许你小气&he11ip;&he11ip;”

说罢，脚步轻盈地跑了。

回到房间，白云灵忍不住又将这诗拿出来瞧，越看越觉得艳丽，似乎比真实的康桥更加令人喜爱。文字能如此惊艳，她几乎是第一次感受到现代诗的魅力，于是偷偷誊抄了一遍。娟秀的钢字，行云流水般将一再别康桥述完。

她久久不能压抑心中的悸动，又将这纸放入从书页里拿出来瞧，熟读几遍，几乎记住了。

那榆yīn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一字字一句句，侵入心魂的动人。白云灵想了想，最终将这页纸放在自己的小包里，晚上得了空给6冉看。6冉的父亲，是白云归六省之一的某省长，家眷最近才搬来俞州。

俞州那些贵族小姐们，多少排外，白云灵与6冉都是来的，融不进她们圈子的深层，于是两人比较投缘。6冉也爱极了现代的诗歌，白云灵想，她一定比自己还要喜欢&he11ip;&he11ip;

慕容画楼被白云灵一闹，也没有心qíng写大字了。墨收了之后，将那些惨不忍睹的纸全部丢在垃圾篓里，才拿出自己的二胡，依依呀呀拉了起来。她爱极了二胡这般哀怨的调子。

只是她拉的不熟练，断断续续的，宛如寒夜枭鸣，颇为恐怖。

夏日午后，一楼后厨小小休息间，满屋碎金铺地，斜阳穿越高大法国梧桐树影，斑驳洒入。日光渐渐收敛了火炽，室内温度降了下来，如此美景，生生让三楼传来那凄惨二胡声破坏了。

一楼的佣人们又开始抱怨了&he11ip;&he11ip;

然后他们就听到六小姐大声吼道：&1dquo;大嫂，你饶了我的耳朵行吗&he11ip;&he11ip;”

第17章看明星去

晚上原本想起看玉簪记的。

慕容画楼爱那些词曲优美、古韵铿锵的曲目。这曲《玉簪记》虽然没有名角，唱妙常的青衣唱功绝妙，声音冰清玉润，气度一分都不输名家。听说不少的贵夫人在捧他，慕容画楼断定他红起来是迟早之事。

慕容画楼只是爱戏，并不爱戏子！她每次去，不涉足贵宾席，选个靠前的位置，挤在众人群里，让李争鸿沏上一壶督军府里带来的好茶，便是一个晚上。戏台上金鼓鸣锣，丝胡回转，听着那抑扬顿挫的唱腔，她如痴如醉。

李争鸿是军人，一开始最烦这些檀板丝竹声，如今听久了，居然听出其中的美妙来。回去的时候，会跟慕容画楼说上一句台上各角的闲话，大抵是谁会红。慕容画楼真心不关心这些，她只爱那些曲子。

有时她也会依依呀呀唱上两句：&1dquo;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明明听的是绍兴戏，她唱出来的却是huang梅调。李副官从前不懂，跟着她听了半个月，渐渐明白了一些。听她唱，则是啼笑皆非。她声音虽然清脆婉转，但是底气不足，唱不出戏曲的韵味来。听她唱戏，像极了乡间小曲。

&1dquo;李副官，你说那些师傅二胡拉得那样美妙，我能不能去请教一二？”有一次回去，她突然问道。

李争鸿一开始在笑，听到这句话，立马义正言辞：&1dquo;不行的夫人！这要是传出去&he11ip;&he11ip;”

后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得自己慢慢捉摸个中技巧。

原本打算好了去听戏的，下午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电话，是给六小姐的。白云灵下去接了电话之后，就开始磨蹭她。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慕容画楼还是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画楼耐xing很好，她不说，她便不催，任由她顾左右而言他。

最后，白云灵着实急了，只得老实招来：&1dquo;大嫂，容舟小姐如今是最红的电影明星了。她难得来一趟俞州，今晚在艾森豪俱乐部登台献唱&he11ip;&he11ip;大嫂，咱们去看看吧，我最爱容舟小姐的戏了。”

慕容画楼知道这中间有难事，否则不会求到她跟前，于是脸色不变，定定瞧着她。临近傍晚，枫色蕾丝边苏绣藕色山茶花提花绸窗帘拢起，暖色夕阳照进来，她深邃眸子似乎变成了耀眼金色。

白云灵被她这种气势瞧得浑身不在，只得往她身上靠，撒娇道：&1dquo;&he11ip;&he11ip;艾森豪俱乐部&he11ip;&he11ip;是俞州最高档的风月场所&he11ip;&he11ip;我一个人去，总归不好&he11ip;&he11ip;”

慕容画楼神色依旧不改，似笑非笑中，金色眼眸流转，好似盛开的郁金香，芳香馥郁。

白云灵叹了一口气，继续招来：&1dquo;&he11ip;&he11ip;艾森豪俱乐部只招待熟客&he11ip;&he11ip;大嫂，你让李副官替咱们引荐吧，他跟着大哥多年，一定常去的&he11ip;&he11ip;”

夕阳斜照进来，整间屋子都是暖色的，一切好似都朦胧暧昧起来。白云灵看慕容画楼，试图从她脸上读出她的qíng绪，却觉她只是在笑，眼眸已垂，细细思量什么，最后手指缓缓搅动抱枕的蕾丝边，好似随口道：&1dquo;只怕不好&he11ip;&he11ip;你怎么知道你大哥就是熟客？那种高雅的风月场所，他兴许不爱的&he11ip;&he11ip;”

&1dquo;岂会呢？”白云灵心qíng急迫，话语出口亦没有太多的思量，竹筒坠珠般噼噼啪啪道，&1dquo;当年云姨太太，就是艾森豪俱乐部最红的歌星&he11ip;&he11ip;她&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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