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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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霭顿了顿,还是拿出手机,他在新的备忘录里写:我也不知道。
给两个人看过,周霭并没有再等他们的任何回应,就端起餐盘走了。
陈浔风失联的第二周,在外地出差的周锐诚回家了,被周霭刺伤的陈驷流伤势恢复,已经又开始来给他上晚课。
这天晚上上课的时候,周霭眼睛看着陈驷流在前方的白板上写写画画,目光里白板的白和墨迹的黑交错,周霭罕见的在学习时走神了。
他想起六年前陈浔风的离开,那次陈浔风的离开是向他预告过的,是他完全知情的离开,但陈浔风走后,周霭还是很迅的就感受到了强烈的不习惯。
他的不习惯并不是因为陈浔风离开后,没有人再挡在他前方,所以身边陡增的同学们的各式奚落、嘲讽和欺负,他的不习惯更像是,陈浔风松开了一直握着他的那只手,所以他再次独自陷入了黑暗。
周霭对幼年聋哑儿的那段记忆已经相当模糊,因为他那时候太小了,他的认知也不完全,若是一定要让他回忆,他只能具象化出来,那段时间,周霭觉得自己像是被装在黑漆漆的、密不透风的衣柜里,窒息、安静、黑暗,就是他所有的感觉。
陈浔风走后,他就像是再次被关进了那座黑暗的衣柜里,他又开始锁闭自己,那两年里,周锐诚甚至几度怀疑他的自闭症状又复了,他几度休学被送去看心理医生。
而现在,陈浔风再次离开,但这次的离开,陈浔风却没有给出任何预告。
夏天的时候他们重逢,秋天的时候他们靠近,但冬天还没来,他们就已经分开。
陈驷流慢慢停下手里写画的动作,周霭是他唯一的学生,上课的时候,他总是盯着周霭的脸看,所以他轻易就能看出来,今天晚上周霭走神了。
今天晚上是他手恢复后,第一次来给周霭讲课。
人的劣根性大概就是犯。贱和上赶着,那天晚上他被周霭刺破掌心,他手上流了好多鲜血,把周霭家的保姆都吓得跳脚尖叫,伤口在手掌上,所以恢复的过程格外折磨人,最开始那三天他整夜整夜的高烧,退烧后,他的手掌断断续续又痛了两周,这两周他做什么都不方便,但他却从来没有怪过周霭半分。
周霭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无害,周霭的沉静下藏着他的烈性,这是让陈驷流惊喜的现,他能感觉到自己胸口那团名为“周霭”的烈火不仅没有半分熄灭的势头,反而烧得更高。
这段时间的恢复过程里,他手上伤口的每次疼痛,都只提醒他周霭的存在,他更想周霭、更想见到周霭、也更想触碰到周霭,所以他在手掌拆了线的当天,就迫切的来了周霭家里。
晚上推开书房的门,他就看见周霭静坐的背影,依旧是那道清隽又干净的少年背影,在光影下简单却好看得让人心跳加,他调整自己的表情走过去,才现周霭正微微低头,在书桌的底部固定上一个小型的摄像头。
摄像头的镜头朝下,拍到的恰好是书桌底下的狭窄世界。
陈驷流站在桌边,看黑色的小巧摄像头在周霭细长的指尖翻转,翻转调试间,陈驷流清楚的扫到摄像头后方的录音孔。
那次他对周霭说这间书房里的监控是他父亲为了防他,监控没有录音功能,所以这次,周霭当着他的面,自己贴了一个具有录音功能的。
陈驷流的脸色微有些僵硬,他喜欢周霭,他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总是想要靠近,但周霭却对他敏感的避如蛇蝎。
陈驷流看周霭将那枚摄像头固定好,摄像头顶端红色的工作灯亮起来,他站在桌边沉默了许久,才常常的呼出口气。
陈驷流想,也许是他操之过急,周霭还没成年,他的身上又带着特殊情况,他的自我保护意识只会比常人更甚,所以等他开窍都会比常人艰难。
这是正常的,陈驷流告诉自己,他可以耐下心去等,守着他慢慢等待,像等一朵含苞的花盛开。
此刻面对周霭罕见的走神,陈驷流也停下了讲课的节奏,他站在白板前,盯着周霭看了会,但周霭依旧毫无察觉,像是依旧沉浸在他自己的意识里。
陈驷流抬手敲了敲手底下的白板,同时,他叫了周霭的名字以作提醒:“周霭。”
周霭被打断思绪,陈驷流本以为按照周霭的性格,他只会冷淡的不作反应,然后重回课堂,但陈驷流却眼见着面前的周霭从意识中抽离出来后,第一反应是厌烦的皱了皱眉。
这在周霭脸上是极少出现的鲜明神情,就算在两周前周霭拿圆规刺他时,那整个过程里,周霭自己的脸色也并没有半分波动。
“你刚刚在想什么?”陈驷流不由自主的多问一句。
但很显然,他不会得到任何回答,而周霭已经迅的收敛了表情,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学习的内容里。
…
周霭失去陈浔风消息的2o天后,学校里原本关于陈浔风沸腾的各种讨论都降下去了,课间的时候周霭去洗手间,他在隔间里听到别班男生的闲聊,他们说21班的江川和宋明毅那群人一次性炸了好几个大群,然后挨个收拾了那些带头起哄、乱传谣言的人。
学校里讨论到陈浔风的人越来越少了,但这不止是江川他们的人为原因,还因为他们的身份始终都是高压下的高中生,近在眼前的又是即将到来的月考,2o来天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于整天埋头在学习中的高中生来说,却实在是太久了,陈浔风消失的太久了,他们翻来覆去讨论了陈浔风离开的各种版本,但陈浔风本人都没有半点消息,所以渐渐的,这些讨论都被扔在了繁重的学习外。
那天下午放学,周霭又是班里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
周霭渐渐养成了种习惯,那就是在放学后,他会多在教室里坐会,以前司机也接送他,那时从教室到校门口的那段路上,陈浔风和他一起走,当时他们总是心照不宣的走得慢慢悠悠,最后会比按正常的步走时多耗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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