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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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背上一名八九岁的男孩脸上洋溢着得意与欢欣,时不时从斜背的挎兜中摸出一截儿晶莹的胡萝卜塞入驴嘴,那毛驴看起来愈的高傲了。中年男人继续缓步走着,似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那偶尔抽动的唇角出卖了内心,他的心间此时恐怕远不如表面那般从容。
次日一大早,秦塞吃过早饭一抹嘴就溜了出去,在杏花营,他的去处显然比陶忘机多的多。
走了几户往日玩伴的家,都无人在家。夏日午间的近三个时辰,地里的酷热让人难以驻足,勤劳的农人只好更早开工,每日刚过五更便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孩子们则有更好的去处。炎炎夏日里,村西蜿蜒的小河无疑比家里更让孩子们神往。秦塞一溜儿烟跑到河畔,携裹着丝丝凉意的微风扑面而来,临近河流转弯处那棵老杨树哗啦啦的笑声很是雀跃,树下大石头上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正悠闲的嗑着村里家家户户都会炒制的西瓜子,旁边放着几件夏季这里男孩们常穿的粗布裤衩和坎夹,远远看到一路跑来的秦塞,似是会说话的大眼睛立时更亮了些。
“塞哥儿回来了?来,吃瓜子。”
她指着身边一小堆黑油油的西瓜子道。
“花妮儿?抓狗儿他们呢?”秦塞从夸兜里掏出几颗荔枝递过去,随手抓了一把西瓜子问道。
抓狗儿是杏花营的孩子王,他不但能一个猛子扎入河中抓到大人们手掌长的鲫鱼片儿,还能眨眼间爬上老杨树掏出最高处那个鸟窝里面的鸟蛋,更能在和全村的玩伴比赛时,尿的更高、更远。
花妮儿用她微圆的下巴点了点小河转角的另一边。
秦塞立刻摘下挎兜塞给花妮儿道:
“给你的!”
说着迫不及待的脱了个溜光,飞奔到水边一头扎了进去。
沁凉的河水让秦塞浑身的每个毛孔都舒爽到想要欢唱,这感觉比大口啃着刚从井中捞出的冰凉西瓜更让人留恋。钻出水面就看到了几个小脑袋露在离他不远的水面上,几个孩子一看是秦塞,纷纷用手拍起水花溅向他的脸,乱成一团,笑声传了很远。
杏花营村的名气并不大,但杏花营的西瓜却名扬方圆数百里,每年的这个季节,杏花营的村民打交道最多的当然是西瓜。秦塞的午饭是在西风家的瓜棚里吃的,西风姓贺,与秦塞同岁,和花妮儿是兄妹,两人的父母在城里经营着一个早点铺子,鸡蛋灌油条是汴京城书店街的一绝,虽颇受欢迎,收入也谈不上丰厚,只有每年的中秋和过年才回村里几天,两人寄希望于攒够了钱能让西风到岳麓书院读书,两兄妹和家里的几亩瓜田则由爷爷奶奶照料。
贺爷爷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老头儿,据说中过秀才,后来因未能中举还走过几年江湖,举手投足间让秦塞感觉有种说不出的不同,和二师兄桂天元似有些许神似。而贺爷爷讲故事比种瓜更拿手,去年老爷子讲的西瓜里蹦出七个西瓜娃智斗蛇精救爷爷的故事秦塞至今记忆犹新。
在贺家瓜田里听了整整一下午新鲜故事,晚上吃掉一整张贺奶奶烙的油饼,喝完一碗金灿灿的小米粥,秦塞揉了揉肚皮,一个人走回村里。
每月两次的药浴让秦塞的眼睛能在暗室里看清五丈外蚂蚁的触须,再加上夏日夜晚的繁星本就明亮,所以秦塞走的很悠闲,一边悠闲的走着一边哼着兴华营的孩童们流传了不知道多久的歌谣。
村头是刘贵家,这孩子不太合群,偶尔出来玩耍也总是沉默不语,但每次听秦塞讲从六师兄萧奈何那听到的江湖故事时总是格外认真。刘家是两年多前搬到杏花营的,没有地,刘父靠一把子力气总能从其他村民那换到粮食,没有人见过刘母。
走到刘家仅到自己胸际的围墙外,秦塞看到刘父和刘贵站在院中,刘贵背对着秦塞身边的围墙,手中竟握着一根两尺余长的木棍,一下一下对着前方的空中挥舞着。刘父嘴里小声念着数:
“两千七百零八、两千七百零九。。。”
秦塞驻足看了一会儿,其间刘父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女人们在家里的脾气往往更大些,就像住在刘贵家后面的狗蛋娘,这个女人平日在村里脾气很好,从没和其他村妇吵过架,看到吵架王抓狗儿娘甚至会绕着走。此时竟在院中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不时出压抑的哭声,骑在狗蛋爹身上把他死死的摁在院子里的凉席上,把他的胸口抓出了几道血痕。
秦塞大骇,不禁加快了脚步走向陶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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