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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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仪:“三年期满,我就会得病,到时候卧床不起,由她夺了我的命罢。”
裴渡:“怎么,你们都对新帝不屑一顾?”
“他不是不屑一顾,他是功成想身退了。”夏康搁了扫帚过来,端起热酒一口下肚,看去裴渡意有所指:“咱们大今的文人,都追求致仕之道,那便是登科中第、当官掌权、封疆入阁、再然是功成名就,身退,等死,盖棺定论。”
沈遇听之也是一笑,“夏先生说得对。再大的官,再高的权,都没有自个的命重要。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裴渡眯眼,扫视了一圈。这里,这三个,那都是当过内阁首辅的人。除却沈阁老,虽只位列次辅没被提上去,但自张昭离职后,他也确实是朝廷内外公认的一把手了。
“所以,今个我来这趟。”裴渡心情诡异,问:“你们是三缺一叫上我来打麻将?”
“都胡了,还打什么呀。”沈遇扬了下巴,示意裴渡往那地上看去,方才夏康扫地的那一块地,竟整整齐齐摆着三样什物。
一根木棍,一朵红花,一把绿豆。
“老四,给二位先生表一表你的态度。”沈遇撑着脸,把玩转动着手里的筷子,说:“别怂,从心而动,你看你想怎么选。”
裴渡起身,对上三位老狐貍深邃复杂的眼,笑了笑道:“怎么,三位国之栋梁,老奸巨猾,把对新朝的念想寄托到我身上了?”
“裴四。”夏康最先意味深长道:“有些人,有些事,一旦你选过了,选错了,那兴许就是一辈子心里的遗憾。”
海仪也说:“朝代更迭,乱世风云,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机运啊。”
只有沈遇,最懂他的沈遇,没有吭声嚼着花生,静静地等着他选择。
裴渡过去,不假思索捡起了地上的,绿豆。
三人纷纷侧目,又纷纷瞠目。眼里皆是难掩地,流露出一丝无奈遗憾,更多的却还是恨铁不成钢。
“你真逗。”沈遇见回座一脸释然的裴渡,说:“你确确实实是来逗我们趣儿的。”
“也罢,人各有命。”夏康一声叹息。跟海仪对视一眼,道:“是啊,我们这些个老东西的时代,过去了。都过去了啊!”
“人各有命,人各有志。”海仪亦点头。
日斜西下。沈遇懒走路,这下脖子不疼了,成了个离不得马车代步的人,就连厢内的靠垫都嫌不够软非要卧裴渡身上。
裴渡搂着他,玩味地看他玩着选的木棍,“要我说说你,就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什么封疆入阁,匡扶乱世,你就是想高官厚禄手眼通天,吃的喝的穿的都有人伺候到你嘴边来,你沈宴清才是最盼着梦着当皇帝的那个。”
沈遇嗤笑道:“你料错了,当皇帝多累啊,我当个只动动嘴皮子的皇后不好吗?”说着,还来劲了这人,他撑着下巴勾去了裴渡,“看看我,是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当皇后也累,若是夜夜传唤侍寝。”裴渡顺势带起了他,“你这身子骨扛不住。”
沈遇被他乱摸着,挠得酥痒挣了起来。云庭已至,他听着隔壁大黄熟悉的狗吠声,冲去开门回了屋,把慢拍的裴渡拒之门外。
“哎,沈宴清。”裴渡敲了敲门,烦躁。三天两头这人就要跟自己这么闹上一回。
“开门,你几岁了,还跟我闹呢。”裴渡耐着性子,实则已开始作势要翻墙。却猛然间听得里屋传来哐当声,像是遭了家贼!
裴渡一惊,也知最近贼盗盛行怕沈遇出事,情急之下一脚踹了门去,刚让门栓报废就被沈遇给忙慌慌扑过来:“老四,那个,那个——屋里有蛇!还、还五颜六色的!”
裴渡接住他,打量了一圈这人,没被咬,倒是给吓得不轻脸白了,瞪着自个,瞧那双水亮亮的眼睛可别提有多后怕了。
“真的假的?”裴渡护着他,拔了刀走去。果不其然在院里发现一条色彩斑斓的蛇,扭动着身子在一滩淌着血的瓷片中挣扎。
裴渡看准一刀射去钉死了它。
“差点爬我脚上,真是吓人。”沈遇道。他扫视一圈,看去一旁凌乱无章的草丛,用脚扒拉了几下,想必蛇是这里爬出来的。
“赶明去买些植栽,好好打理打理院子。”沈遇说着,寻了个小铲子出来,就开始了他的闲情雅致,脑子里已开始规划布局了。
裴渡亦蹲去了他身边,捏上了这人的下巴,很是恼怒:“不跟我去战场上运筹帷幄,就安心宅家里当个弄花儿草儿的娇妾?”
“你还好意思说,咱们前些个天的那次,被听到了!被听到了!”沈遇也拧他胳膊,说:“那些个挖菜的婆子们一见着我就笑,那些个当兵的也是,一见我来了宁可挪个地儿坐,也怕挨了我惹了你裴副将的醋!”
裴渡揉着脸闷闷一声:“我又没进去,帐帘捂得死死的,咱俩嘴巴也闭着的,更没有吭出声啊。一群没媳妇没汉子的,他们就是嫉妒。”
沈遇直了眼,拿起铲子比划着就想劈了他——这种事还非得旁人亲眼见亲耳闻吗,事后那如沐春风的脸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他近些日子都不想去平云沙野了,哦不对,永远都不想。润笔润笔,笔还没润呢先把他给润了……沈遇越想越气,越想越羞,用铲子逼挟着裴渡再次把他拒之门外,吼:“今晚滚出去睡大街!夜里敢爬我床我跟你一刀两断!”
然而,正当裴渡蹲门口刨了半天的地,正打算回平云野时,被沈遇开了门拉进去道:“我那根木簪子你放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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