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我的婚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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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感始终都是白纸一张。也不是没有相过亲,只是没有心动过。
我一直钻进书堆里,无法自拔。读不够的书,做不完的习题。满脑子都是学问。把自己禁锢在家,禁锢在单位。两点一线。
农村的男生和女生虽说提倡自由恋爱,但我们那里还是延续封建思想。女生和男生还需要媒妁之言,父母意见。十九岁,我家就有媒人上门。我们那里十八九的女生出嫁正常,过二十就基本剩下了。
农村的男孩子基本就是种着口粮田,老婆孩子热炕头。那种生活我会头疼。我是厌倦了务农生活。
弟弟自从上中学开始,只有休息时间在家帮忙。我这么个大活人在家晃悠,没理由逃开。家里的口粮田,开荒地都要跟着伺弄。
春天来了,春风也来了,打垄时节,四轮车在前边跑,我在后面扶犁。扬起的灰尘迷住眼睛睁不开,我单薄的身体在垄沟里叽里咕噜站不稳,手掌磨出的血泡,一层层脱皮。父亲跟在四轮车的后面拽着“滚儿”压地。叫喊着,“把稳犁铧,垄打的宽窄不一样,出弯了。”
也对,四轮车是雇的。人家急着跑完还有下一家。
有一年,时兴喇叭裤。女孩子爱美之心我还是有的,结果,我的裤脚挂在犁铧上,四轮车跑的急,我被倒拖着,身上多处秃噜皮了。没办法,总不能让体弱的母亲上。父亲那活儿,我没力气拽不动。
春天播种,父亲刨坑,我左手下籽儿,右手埋肥。母亲平坑。一天下来,脚底硌的出楞了,红肿生疼。脸被风吹的也火辣辣的刺痛。抹一把眼睛,都是泥疙瘩。
夏天锄草,那时也没有灭草药,雨季,草疯长。得从草里找苗,一寸寸抠。锄头铲不到的根草,就得用手拔。一眼望不到头的地,一上午也挪不动多远。口干舌燥的,昏头涨脑。酷暑闷热,蚊虫叮咬。罪都得慢慢遭。母亲说“别总看地头,眼睛是懒汉,手是好汉。”
秋天,收割黄豆,扒玉米都可以忍着干。跟四轮车挑叉子那是真考验人。翻叉那一个动作得用尽全力,才能把豆秆,玉米秆捆甩上高高的柴摞上面。父亲踩车,我一个人在下面跑来跑去,挑叉子也要跟住车。干完活,回到家里,我就虚脱了。心慌气短,头涨。在炕上躺了好久,心跳才恢复正常。
父亲把我当男孩子用,母亲又舍不得教我做饭,做内务。我还真是个“假小子”。
如果让我选择把自己交给种地的农村娃,和土地捆绑一生,那我会委屈一辈子。就是来多少个媒人,我都不愿意。
而父母怕我过了适婚年龄,耽误了婚期。帮我私下订了一个。有房,人老实,除了种地还能卖菜。结婚后,我就不用去上班了,在家做做饭,收拾屋子就行。他俩百分百满意,还过了一千元头礼。
不让我上班,那不就是家庭妇女了吗?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杀了我算了。他俩逼我,我就哭。家里哭,单位哭。那人来找我,我就躲。要我跟他在一起聊种地,聊卖菜呀,再生个娃,背在后背上忙着做家务。那种生活,让我想想头就好大。如果再逼我,我就有轻生的念头了。
后来,父母亲见我精神恍惚,也怕我出点啥事。最终退了礼金,闹剧宣告结束。
从那以后,人们都知道我不嫁农村娃。还别说,同事真给我物色了一个乡广播站的合同工人,不用过种地的生活,挺好。约好了他来我家。
我那天精心梳了两条小辫子,穿了干净的白上衣,北京蓝的裤子,小白鞋。挺干净的。
见面了,我挺中意,结果他说我裤子膝盖的地方有一块儿补丁,说我邋遢。他倒不同意了。
真有意思,妈妈给我补的老用心了,怎么了。也没露肉啊。不同意拉倒,有眼无珠的家伙。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的媒人还真不少,父亲的老同事给我介绍个铁路的,有正式工作。
这回,我没穿带补丁的衣服。我穿了运动会的工作服。见面了,却碰见他癫痫病作。也做罢了。人家说了,要是身体没毛病,谁愿意找农村姑娘。
我不找了,行吧!
于是,谁介绍我都不看。父母着急啊,他俩替我去相亲。有一次,母亲说坐四轮车去的,后背让车磕了个包。我也不动心。
我考量的不是感情,那玩意儿也不能当饭吃。我考量的是男方能给我什么样的生活。父母感情好,可母亲跟随父亲吃了常人不能吃的苦,也受了常人不能受的累。到现在还债务缠身,母亲两元买了一块花布做了背心,短裤。不穿烂了,都不会扔。几个夏天都是它。父亲也是一样。抠搜的过日子,也没见比别人家强多少。我和弟弟从小到大跟着苦哈地过日子,忍受贫穷,忍受饥饿。我不要过那样的日子。
我的执拗,把婚事一拖再拖,就到了进中师班这个时候。芳龄二十五。我同学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这还上学来了,真当自己是青春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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