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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声慵懒又舒缓，仿佛也是在歌唱此刻的凌晨四点。

  ‘Fouro’nettryyard’

  凌晨四点醒来在农场后院

  ‘youandmestaringatnight’

  你和我一起凝视着夜空

  ‘indb1oingacrossourface’

  有风轻轻从脸庞吹过

  ‘Itistimetomoveon’

  是时候重上路出了

  苏芷把那盒抽纸里剩下的一点全部擦光，眼眶红红地去看程怀瑾。

  他从自己那侧抽出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伸手拧开，递过去：“先喝点水。”

  苏芷鼻子里挤出一声嗯，接过了矿泉水。

  她仰头将水咕咚咕咚喝下，抬眼，程怀瑾也正认真地看着她。

  天色更亮了，并非太阳已经出来的那种明亮。

  而是氤氲着的，带着薄薄的青色。

  一切像是在一场安静的、薄雾冥冥的晴早，应该什么事都没有生，应该什么事都不会生。

  苏芷鼻子又觉得酸涩。

  她轻轻嗅了嗅。

  “感冒了？”程怀瑾伸手又要去调高温度。

  “不是，”苏芷把水放下，连忙出声，“没有感冒。”

  她此刻说话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字字是刺，程怀瑾点了点头，又问道：“还上山吗？不想上也可以不上。”

  苏芷看着他，半晌：

  “来都来了……你还开了那么久。”

  南岩山山高并不高，但是他们两人到达时间太晚，如果不乘坐缆车上车便无法及时看到日出。

  程怀瑾买了往返的缆车票，便和苏芷一同上山了。

  两人到达山顶之后，观景平台已经有不少驻足等待的人群。但因为不是什么节假日，因此并没有达到拥挤的程度。

  苏芷不禁又回想起那部影片的结尾，登高眺望的山顶，一人坐在轮椅上，一人站在他的身边。两人一起眺望着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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