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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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止能察觉指下凉腻肌肤顷刻像火一样滚烫,笑意清凉,哑声道:“这么想断干净?”
“倒也不是。”沈覃舟面色绯红,倚在他怀里,看他解她腰间系带,笑得愈发妖冶,“只是每每看到少师对本宫欲罢不能,本宫就很得意。”
他顿住指下动作,感受到她的目光,漆黑的眸子里带着笑,俯身去衔她的唇:“怎么这么坏。”
能不得意吗?冷眼看他一步步抛弃底线和原则,一次又一次向她低头索求,这种玩弄谢氏嫡长子的快感是无法比拟的。
厢房整洁,窗户却修得高,故而有些闷热,内里男女都大汗淋漓,沈覃舟迷离着眼,见他额头鬓角的汗一滴滴汇聚往下,晶莹冰凉的汗珠悬在他绷紧的下颌,随着厚重桌板的吱呀作响,一滴一滴坠落在自己汗淋淋的脸颊、胸口和眼睫上。
这次闹得真有些厉害,沈覃舟到底受不住咬着唇推搡他:“你疯了,把我往死里折腾?”
“怪不得打定主意要选驸马,原来早就挑好人了。”他闷声,喉咙滚了滚,收住了势头,“你们两个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竟不知那小兔崽子何时勾搭上你了。”
“这话可不能乱讲。”沈覃舟撇撇嘴,模样瞧着无辜极了,“那日朝堂上只有他点头,那本宫也只好选他了。”
谢徽止凝视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会试前那小兔崽子去过浮胧阁。”
“那又如何?木已成舟,不是他也许就是你表弟了。”沈覃舟忍着煎熬心里却很得意,“答应本宫的事办了吗?”
谢徽止陡然施力,接着如愿听见她软绵绵的呻吟声:“什么?”
沈覃舟双眼明亮,喘气声又急又重:“岭南矿场的开采权。”
谢徽止淡淡地哦了一声,瞟了眼身上人,慢吞吞道:“在办了,殿下勿急。”
沈覃舟气喘吁吁抵在他胸膛上:“这都多久了?你莫不是存心敷衍我?”
“多少人盯着这块香饽饽,我舅舅好容易吞下去,你又得要我逼他吐出来,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他浑身大汗贴在她背后,一手圈住她软绵绵的腰肢,语气懒洋洋的,“殿下把宝都压在他身上,不怕到头又是一场空。”
“拜你所赐,本宫一场空的事情还少了?”沈覃舟怕他身上的汗,也怕他身上的气味沾染到身上,于是往前躲了躲,语气抱怨,“你从前不熏香的。”
“你从前也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谢徽止将面颊贴在她颈上,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腕间,“镯子呢?怎么不见你戴了?”
沈覃舟揶揄道:“如今我也是有夫之妇了,再带着野男人送的东西四处招摇不太好。”
“殿下这话有意思。”谢徽止深嗅着她身上的乌沉香,俊颜满是笑谑,语气却透着僵硬和不悦,“你说我们这样若是让他瞧见,他是会知难而退,还是要守着你这富贵荣华忍气吞声?”
“听你这样讲,是真不把他当学生了。”沈覃舟撑起身子嗓音几分沙哑,“从前他可真是把你当师父看待。”
“从前我也没少在外人面前护他。”谢徽止半垂着眼,叼住她锁骨上的软肉,难得抱怨,“我和他走到今天,都是殿下的错都怪你。”
沈覃舟轻喘着反手去推他,心头也烦乱,淡声道:“若耿谦没死,本宫也不会如此。”
谢徽止皱着眉头:“确实麻烦。”
沈覃舟微笑,眼中有光亮:“那少师后悔吗?”
“我从不后悔。”谢徽止沉吟片刻,情绪不明,“况且你我早晚各自婚配,只是那时驸马不会是周藴罢了。”
“你倒是看得开。”沈覃舟冷哼一声,猛然拱起腰肢,轻蹙双眉,咬唇娇语,“所以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他这会儿还在伺候她,沈覃舟将脸颊枕在他肩头,眯着眼。谢徽止忍不住翻身,将她双手按在枕畔,十指扣紧:“殿下,什么时候不想,什么时候就断了。”
“这么听话呀?”那尾音带着勾儿,又娇又媚,颤巍巍往上提,勾在他心上,谢徽止不再说话,只专注着身下人。
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厢房的门终于打开,沈覃舟重新换了一件水墨鹤纹大袖裙裳,只一眼她便瞧见周藴在等她,也不知道他在老柳下站了多久,身子骨本就单薄的他,面色已经苍白,身上犹穿着她安排的那件炙眼的红。
周藴也看到她了,原本灰暗的眼睛豁然明亮,像是点燃了一小簇火焰,而那小火焰却烧的她心虚,于是匆匆躲开他的视线。
沈覃舟鬓边汗珠还未消,身上黏腻腻的,衣内是谢徽止留下的一身痕迹:“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周藴抿唇看着她脸靥上犹存的红痕,语气晦涩,却还是努力微笑:“殿下,我把花摘来了。”
沈覃舟微微一怔,正是一枝红艳露凝香,却见那牡丹黄蕊红瓣,香艳大气,不比宫中精心培育的差。
“我原想它该与殿下今日的衣裳相配,没料到你换了衣裙,但幸好象牙扇还在,也算相得益彰。”他微微一笑。
“昭荣,你的步摇落下了。”
周藴抬眼便见少师身上依旧是那件墨色衣袍,只是袍上繁复绣花已然凌乱,衣襟处更是略显松垮,原本清雅的气质荡然无存,平添几分浪荡和张扬,仿佛生怕他瞧不见似的,边说边摇着手中步摇,金玉细碎。
沈覃舟显然也没料到谢徽止会来这么一出,从前都是她走之后,他才离开,今日这般倒像是赤裸裸的挑衅示威,可他不该这样幼稚恶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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