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黑料不打烊看片
王珏自幼便入谢府,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谢徽止,必要时为他献出性命,只要有他在,谁也无法踏进谢徽止的七步之内。
夜色下是腥风血雨,刺客显然有备而来,身上都穿了刀枪不入的软甲,而这些人连面都未蒙,想必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打算回去了。
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那就是沈家姊弟所在的那辆马车,侍卫迅速调整队形将马车团团围住,弓箭手在后方解决第一波人潮,只是刺客人数过多,个个前仆后继,双方一时陷入焦灼。
王珏身形矫健、游刃有余穿梭其中,替谢徽止将周身威胁扫清。
“不好,马车受惊了!”
谁想到肉身组成的保护未被外力击破,却从里面有了破绽,马匹中箭,加上无人牵制自然发了狂,撒开蹄子直直冲开包围圈,活生生将前面几人撞翻在地,踩着他们的身体往前冲。
李钰已经狼狈不堪,望向谢徽止的目光犹如最后的救命稻草:“郎君,可否请你让王公子拦下马车?”
他们来时也曾遭遇行刺,王珏虽不显眼,但李钰却瞧得分明,如今在场有能力穿越重重阻碍最快保下两位殿下的也许只有他了。
“殿下安危自有我等,王珏只是寻常私卫,怎能托此重任。”刀光剑影中谢徽止的眉眼冷漠且疏离,再不复白塔寺时的温润,眼底孤傲延绵,“李公公想让他去拦马车,实在居心叵测。”
是的,这一路谈笑风生,到底让李钰松了戒备警惕,谢徽止是百年士族谢家之子,那是任他朝代更迭始终屹立不倒的世族谢氏,这样的人又怎会真是好相与的良善人。
车外你死我活,车内亦是生死之间。
沈覃舟背上中了一箭,手上便脱了力,不知不觉滚到车门边缘,好不容易缓过那口气撑起身子,便见阿湛正死死扒着窗轩,指端发白不停颤抖。
那畜生彻底红了眼不顾一切往前冲,沈覃湛抬头间隙能看见窗外路状,意识到马车走的路发出惊恐尖叫:“阿姊,这是去殁儿崖的路!”
这般报应,莫不是冤魂索命?
沈覃舟不禁苦笑,造化弄人的悲凉油然而生,白日刚当着佛祖的面造下杀孽,转眼便轮到自己尸骨无存?
终于有人追上来了,沈覃舟听见后方传来阵阵急呼,以及马鞭凌空抽在马身上发出清脆又沉闷的响声。
这畜生本就身中数箭伤及要害,再加上连续奔袭十几里,速度耐力大不如前。倘若前方有路,他们再坚持会儿,后面的人总会赶上,但现在既然前方是悬崖留给他们的时间就不多了。
“阿姊,我害怕,我不想死。”沈覃湛到底还是孩子,濒临死亡的危机感促使他下意识依赖沈覃舟,就像过去任何时刻一样。
沈覃舟稚嫩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狠色,天字第一号反贼的女儿,自也不会是坐以待毙的废物,不然他们早就凉透了,哪里等得到今天。
意识到不能再将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沈覃舟胸脯快速起伏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同时在脑中回忆起阿耶教过的动作要领。
“阿姊,你要做什么?”便见沈覃舟从短靴中抽出短刀,他认得那是邬邺琰送给阿姊的生辰礼,是由西洲最好的工匠锻造的,刀身薄如蝉翼的同时削铁如泥。
“抱紧了,死也不能松手!”沈覃舟眼中闪动着熠熠精光,神色严峻,最后回首叮嘱道,“若我失手,你就跳车,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了。”
沈覃湛显然意识到了,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已泪流满面,一双溜圆杏眼湿红了眼眶。
说完,沈覃舟便一把推开车门,呼啸山风瞬间灌入,吹得人不寒而栗,而前方便是悬崖断壁。
“驾——”
“郎君,前面没路了!”李钰面目狰狞双手死死拽着缰绳,他绝望地发现那畜牲竟是不想活了。
谢徽止一袭油烟墨长袍领口镶绣着金丝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条织锦灰祥云宽边玉带,乌黑的长发在山风中四散,于月色下逐风踏月,身下的照夜玉狮子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性格犹如雄狮暴烈。
“届时将二位殿下寻回,陛下面前自有我去陈情,李公公心安。”
寻回?
寻回什么!
李钰自觉人微言轻只得暗自咬牙,他的双目已经隐隐充血死死盯着前方,再奋力朝身下狠抽,马儿顿时发出惨烈嘶鸣,此刻他甚至悲观寄希望于二人能从车上掉下来。
毕竟无论如何,总比死无全尸好。
“殿下?”车门被风刮开,却见前室一瘦弱女子褪去累赘华服摇摇欲坠,“她怎么自己出来了?”莫不是真想跳车!这时候跳非死即残吶!
沈覃舟握紧匕首在颠簸中稳住身子,背部肌肉痉挛传来阵阵锥心疼痛。
“她这是要做什么,不要命了?”李钰瞠目,大惊失色,眼见沈覃舟跃跃欲试想要跳到马身上,他在京中就从未见过这样不怕死的女娘。
谢徽止危险地眯眼睛,眸中交杂着狠戾和一丝欣赏:“她这要自谋生路了。”
往日斯文淡然的俊秀少年,表现出他罕为人知的一面。
只见谢徽止面色俊冷目光凌厉,竟双手同时松开缰绳,俯身径直将马上弓取下,另一只手果断从暗纹莲花箭囊中抽出羽箭,左手搭弓右手执箭,半月弯弓随着他的臂膀发力逐渐拉成满月,而他箭锋所向竟直指沈覃舟并随着她的移动不断调整。
“谢徽止,你在干什么?谋杀公主可是死罪!”
谢徽止对李钰的警告不为所动兀自松开那只佩着骨玉韘形珮的手指,一支箭羽破空而出,直指沈覃舟。
🎁黑料不打烊看片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