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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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景依稀记得,这样的牌牌,她有好几十个。
阳奇的脑袋叠了上来:“我还有东西给你!”
燕山景伸出手:“不会是你也是头名吧?”
阳奇猛摇头,他从身后搬出来个重盒子:“驿站的人送上山了,我和阳非搬了一路!好重好重,这什么啊?”
燕山景盯着那南理花纹的盒子就心里发毛,她哎呀了一声,仰面躺在床上,淑真喵呜一声窜开了。
她拿出其中信笺与信物,心中石头轰然落地。
姬无虞终于腾出空来净山门退婚了。预计冬至左右来访西南郡葫芦州,大约司夫人生怕他后悔,所以遣了许多人上山来退亲。这盒子里装满金银信物,是旅费。
围观的燕白摸着猫猫,点头:“挺好,你俩玩完了。”
燕山景也感觉是这样,既然如此,他上山取蛊退婚,一气呵成,她也不必太在乎。就算心中有伤口,想起那个人名还是一阵舌根发麻黄连入酒的苦,但再想也是徒劳无用功。她确认了,就安心了,安心完,她吃了顿晚饭,泡了个热水澡,倒床就睡。
深秋过后,是初冬。
观棋养的仙鹤被冻得向食物屈服点头,在长歌馆的院子里踱步嘶鸣,冷了就钻进棚里避寒。一夜过后,这些飞鸟又没了踪迹,只留下雪地上的爪印。但是不要紧,晚上冷了,它们还会回来的。
燕白和乔督学商议好腊月初八订亲,本该是喜事,但两位少年都在暗中犯难,观棋一边挑喜糖一边向燕山景倾诉:“小白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燕山景吃了块云片糕。“昨天阳奇还跟我说看见你俩搂在一起,你们俩也注意下影响。”
“接吻不对劲。”观棋冷不丁道。
燕山景猛地噎住,噎得瞪眼睛:“我的好观棋,你也太直白了。”
观棋正色道:“不开玩笑,风格不同。”
“可能他长大了吧,不是小孩亲吻,碰碰嘴皮子就完了。”
观棋思来想去,便没说什么:“算了。”她随手将云片糕抛出去,喂给那些冬困的肥仙鹤。
净山门在准备张灯结彩进腊月前,即将在冬至那天举行一年一度的弟子考察。这一年净山门招了两轮新弟子,春天一批,夏天又一批,特训期合格后成了正式在册弟子,但得过年关这一关,才算正式入籍,能领的年货都多了。
除了普通弟子们会关心的入籍考试,像阳非和阳奇这种拿了几次月试头名的小萝卜头,最兴奋的就是决战出谁是萝卜头大王——这是燕白的话。
姜岭声如洪钟,说了许多让阳非阳奇热泪盈眶热血沸腾的话。燕山景坐在师兄旁边,竭力克制哈欠,她身边清一色的老头,老头子们一把年纪了,还挺看重年关大考,尤其是沧海长老,他前几位爱徒背刺他几刀,他这人古道热肠,一次次为儿徒们呕心沥血,今年他手底下的小孩儿们都十分爱敬他,他也重视。
燕山景不在乎这个年关大考,她更在乎年关大肉饼,葱油和了鸡蛋牛肉馅儿,裹在软面团里,进炉子前厚厚的,出路子后扁扁的脆脆的香香的焦焦的,这是净山门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珍馐馆大饭堂里唯一让燕山景觉得称得上美味的菜色。
她去饭堂打了两个饼子,喜滋滋地啃了一口,忽然想起来,哦,姬无虞不是也要在冬至这天来退亲吗?
结果这撞日子的安排是姜岭特意安排的,他收了雪廊的钱,就想给雪廊整点节目,让南理人看看西南郡的剑道如何出色。姜岭夺走燕山景手中一个肉饼,得意笑着,等燕山景赞美他的巧思。
燕山景又撕咬一口肉饼,敷衍道:“妙啊妙啊。”实际上,她却想,姬无虞爱来不来,随便来,来了赶紧走。
阳非阳奇对金光闪闪的肉饼没兴趣,他们两个对姜岭手里那个金光闪闪的牌牌有感兴趣,成天让燕山景给他俩加练。燕山景翻箱倒柜,找出来了她当年的十几个金牌牌,含金量还不低呢,没上锈,就是不怎么亮,她大方地让阳非阳奇随便挑,但他俩很不高兴,哼了一声跑远了。
燕山景看孩子们那么认真年关大考,在考察过孩子们的基本功后,火候似乎到了,她便出手亲自教授了长歌剑的第一式。
阳非阳奇云里雾里,如在梦中。燕山景并未强求,安慰二人:“学不会也无所谓,考不了头名,师姑奶还给烙饼吃。”
阳非阳奇被鼓励得眼泪汪汪,发誓要练出名堂来,这下更是废寝忘食。隆冬寒月的,燕山景只想抱着两只肥猫睡大觉,但阳非阳奇誓要做萝卜大王,燕山景打着哈欠,穿着拖鞋,从床上被他俩揪下来。她抱着汤婆子,棉袄棉裤棉鞋,一点没有剑仙模样,在旁指点。
燕山景挺想把这事赖给邬镜,可邬镜只管孩子们的饮食起居,孩子们很黏他,他在背后却对燕山景道:“他们不可能成气候,你白费时间。”此时阳非阳奇正兴高采烈地喝他炖的排骨汤。表面慈爱,背地里贬低,不同于他爹当年表里如一地呵斥他,邬镜还进步了一些。燕山景心情复杂,只是摸了摸阳非阳奇的头发。
她心气来了,亲自上阵,对孩子们更上心了。
一认真便不知岁月几何,这天是年关大考的预选,燕山景一大清早起床往身上套棉袄,套棉裤,穿棉鞋,围厚面巾,穿得像一只灰扑扑的大鹅,送阳非阳奇去考试。
预选考选址在青钱山,山道逶迤看不到尽头。燕山景裹得很严实,蹲在树上观察预选情况,替孩子们捏把汗,她没看到的地方,一列长队正在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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