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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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会?”他古怪的神态,一直以来的担忧,燕山景终于解开了。
哦——那确实是很难再见了。他回南理,她回西南郡,高山大川,艰难险阻,幽阳谷一别,不知哪年哪月再见了。
她最近太忙,忙得无暇思考她和姬无虞的未来,兜兜转转她回到了九蛇山上拒绝小司的问题,净山门里写拒婚书的心情,不是小司不好,不是未婚夫惹怒过她,是因为她原本的生活自有秩序。
燕山景轻轻抿嘴,她无法回答姬无虞的问题。
她叹了一口气:“我们等会再谈这些好吗?我先去看看南流睢前辈和崔霁。你再去审审摘月斋那个探子,保不准她没有说实话。”
南流睢怀里正抱着一个哭泣的孩子,而张大嘴嗷嗷大哭的孩子上方正飞着许多毛茸茸的黑蝴蝶,燕山景过去,南流睢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他脸上艳红的血管瘤此时颜色暗淡。燕山景不敢轻举妄动,那些扇动翅膀没有飞走的黑蝴蝶受南流睢控制,正在孩子赤裸的皮肤上点吻。
南流睢轻声感慨:“阿忧比我想像中要厉害得多。短短数十日,子蛊居然爬进了这么深的地方。”
燕山景敏感道:“子蛊?那母蛊呢?”她知道她和姬无虞身上是丹樱蛊阴阳蛊相连,但原型是子母蛊。
南流睢摇头:“不是你和阿虞身上那种。寻常的子母蛊是人造的脐带,母蛊还能种在父亲身上,就是为虚弱的孩子保命,等孩子恢复健康,取出来后一家人都会无碍。可……我想,大公子改过的子母蛊,非同寻常。”
他指了指崔霁身侧的那个女人:“母蛊在她身上。”
崔霁旁边还坐着巫医,崔霁不耐烦地驱赶过巫医,但现在不得不并肩作战,足可见这些蛊虫的棘手程度。恶人若有能力,那恶就难以招架。
那女人朝南流睢伸手:“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黑色蝴蝶猛扑向孩子的口鼻,南流睢轻声道:“那女人不是他的母亲,她没有生育过。”
她被巫医和崔霁制住了,燕山景神情复杂地目光游移。
黑蝴蝶是南流睢自己的蛊虫,方才诱引过后,似乎从孩子体内带走了什么,南流睢伸出手,一个小小的黑点在他掌心蠕动,刚刚还伸出手找孩子的女人表情茫然,她左顾右盼,不知道她刚刚在干什么。
南流睢抱着孩子晃了起来哄他睡觉,可他仍旧满脸忧心:“大公子的构想让我胆战心惊,他似乎在做某种可怕的实验,他要人主动去死,还要一个女人对不是她的孩子生出母爱,人的情感最初就是舐犊之情,若母子情深都能人为操控,他操纵人心,不是轻而易举?我从不知道阿忧是那样的孩子,我们都被他骗了。”
燕山景深吸一口气,她舔了舔嘴唇:“敢问前辈,他们取出子母蛊后,还会继续虚假的母子情深吗?”
“不会了。”南流睢看向那个女人,她身侧悬挂着三幅画像,佛像老君像西王母像,巫医正在摇晃一个骷髅头,头颅里不知塞了什么,那异物滚来滚去,发出让人不安的响动。
崔霁和他前妻分离的故事没触动过燕山景,此时这种子母蛊的残忍却让燕山景心中异动,她轻声问道:“我和姬无虞,若取出丹樱蛊,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南流睢惊愕地抬头看她:“世子同意了?”
“我还没问过他。”
“太君最讨厌用蛊虫做歪魔邪道的人,她不屑于操纵人心。我想,你们的感情是自然生发的,取出后,不会像这对可怜人一般。”
燕山景放心了。她长舒一口气:“好,我会把这些事告诉姬无虞的。之后还要麻烦前辈了,我们要取蛊,只能劳烦您。”
燕山景忙来忙去,在此地见到了大量被姬无忧改造过的人,有人额头上鼓出一个淡黄色巨大脓包,脓包中似乎有活体在动,那活体就快要破出脓包而出了,如快要孵出小鸡的鸡卵一般。
巫医安慰燕山景:“看着可怖,但此人神志清醒。等他饮下麻药汤剂,我就为他割去寄生之物。”肉体之痛可以痊愈,精神萎靡康复却难得多。
另一个人抱着一个巨大的南瓜,南瓜的瓜瓤全烂了,里面的天巫神像手臂正在动作,如有人牵丝引线,他拿着一个小刀在南瓜的外皮上刻画,燕山景问起其他蛊师,是南理文字吗,可蛊师摇头:“他画的是九个太阳九个月亮,是他们天巫神教的一首经颂,九日九月,天神现世,死去的魂灵复苏。”
蛊师朝燕山景比了个嘘的动作,接下来他眼疾手快,一脚踢开那南瓜,骑坐在浑浑噩噩伤患身上,手里捏着个银勾,直塞到他喉咙里,燕山景目睹一条小银蛇爬出喉管,惊诧道,可蛊师大汗淋漓如释重负:“好在是蛇蛊,也没有将他咬得肠穿肚烂,都能治。”
燕山景在这里目睹诸多怪现象,但悟了,姬无忧的蛊术骇人听闻,但南理这么骇人的蛊术也不常见,都存在于传说中,大多数都是他自己创造的,他的创造并不那么完美,人们一眼就看出来有异。眼睛能看出来的不对劲就通通有救,等到了面上都看不出的时候,姬无忧的害人之道也就完美无缺了,到时候必然天下大乱。
天巫神教有了姬无忧如虎添翼,但这位大公子的创造不着边际,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那些教众追随着他,忙前忙后,却并没有广泛传教,反而是跟着丧命。这真是个黑暗的幸运,燕山景半点笑不出来,但姬无忧不肯脚踏实地,对他们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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