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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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走到门口时,温明诲驻足回首,看着他,道:“明珠,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将你束缚在我的身边。人的一生,不过百来年,我只想顺从我心,你若是就范于我最好不过,若是不从,你就会像这样吃无尽的苦头。人有的时候,脊梁不必如此倔强,为你好,也是为我好。”
等温明诲走了许久,久到窗外斜在条上的光逐渐变得黯淡,在矮桌上撒下一片昏黄,室内的烛火被侍人点亮。
温明珠起身走到矮桌旁,他不假思索地把桌子一掀,顷刻之间,桌上摆放着的茶具被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撒了一地,瓷器的碎片在地上闪烁着冷冽的光。
端着饭菜进来的侍人正巧看到这一幕,手一抖,又赶紧将重心稳住,这才避免地上再多一场突如其来的狼藉。
温明珠道:“将地上收拾干净,再拿一副新的茶具过来。”
其实,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司空见惯。只要是温明诲触碰过的任何器具,往往都会在她离开之后化为一地的残渣碎骸。
侍从道一声“是”,熟稔地收拾地上的残局。
温明珠用叉竿完全将窗户撑起。明月高悬天际,清辉落在他的身上,似是给他披了一层银白披风。
他靠在那儿,抬首失神地望了一会,抬手捋了捋额边的发,闭眼深吸,今年的秋冬似乎比往常多了些盼头。
将叉竿拿开,合上窗户,温明珠走向梳妆台,将妆奁里藏着的书信拿起,于烛火照耀下,他将书信拆开,字里行间并无任何一丝苛责之意,皆是一些如同家常般的言语。
信上最后一句写着——“山巅雪莲,昔颓靡不振,当于冬际,获己之绽放。”
今夜里的另一处,倒有些不平常。
霸占着此处山头的匪寇,被一个人搅得人仰马翻。
这群匪寇占着地势山险,时常下山把独自或结伴成群走山路的儿郎给捋上山。当地的县官孱弱无能,有心管过几次,但养着的那些兵丁又不是那么能打,次次无功而返。打听到匪寇中有些江湖人士,只得求助天青阁。
天青阁派了两位能人过来。
两位女郎一听占据山头的匪寇也就区区七十来号人,又干着打儿郎主意的腌臜行径,其中那位穿红衫的女郎豪气言道:“我们待到夜里偷袭,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两眼一睁就是干。”
另一位穿紫衣的女郎则急忙将一脸兴奋的红衫女郎用力按住,道:“人家七十多号人,我们加上兵丁也就三十号人,还是不要如此莽撞,我们要智取。”
众人问:“何为智取?”
紫衣女郎:“找一个人办成儿郎,找机会把迷药下到饭菜里,待夜里时,你们再冲上去。”
江凤缨嘶了一声,“这个方法听起来好熟悉啊……”
于是在下午,贺问寻头戴帷帽,穿上男装,孤身一人在山脚走着,自然被人盯上,自然被人请到山头里的寨子里。
只见贺问寻掀开帷帽一角,把其中一个二当家迷得神魂颠倒,当即就带着回了房。一声痛叫还未出口,便被贺问寻割喉殒命。
贺问寻再伺机溜到厨房,将迷药下到众饭菜里。待寨子里的人吃菜、把酒言欢、睡得酣畅淋漓时,一声口哨声后,兵丁们立马上山。
被药得软成一滩烂泥的匪寇们被兵丁们五花大绑,一个串一个,跟串粽子似地捆在一起。
剩下几个机灵点的已经从寨子后方处偷偷溜下山。
“爹的,我就说那个不能带回来,身姿气度那个样能是普通人吗?老二死了也是活该,色字头上一把刀,以后你们都警醒点。”一个骂骂咧咧。
“这谁知道那个美人是个女人假扮的啊……啊!”
朦胧月色下,山路崎岖,人在狂奔时并不会眼盯脚下,而是只会目视前方。一个粗绳从地上猛地被拉起来,没看脚下路的匪人直接被绳绊倒,摔了个大跟头。
夜风袭来,宽大的紫衫衣袍猎猎作响。
头戴帷帽的女子转身,风吹起她的薄纱,露出她眼含笑意的漆黑瞳仁。只见她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将其拔出,月光照耀下的刀刃似雪,但上沾染的血迹却怵目惊心。
贺问寻笑意很是和蔼:“今夜,我就是用这把匕首,将你们的二当家斩于刃下。”她的指腹划过利刃,“看到上面的血迹了吗?这就是她的血。若你们再妄图逃跑,我亦会用你们的血来滋养我的匕首。”
另一个咬牙突起,抽出腰间的佩刀朝贺问寻砍去。一柄烈火长枪于夜里突显,一贯穿胸,匪人直直倒地,血从她的身下蔓延开来,在月光下殷红刺目。
江凤缨从树后出来,将长枪收回。
贺问寻道:“现在还有谁要负隅顽抗?”
见众人一副偃旗息鼓、毫无斗志的衰败样,贺问寻点头,“很好。”她从怀中掏出一本簿册,其中夹着一只毛笔,“现在你们每个人依次排队,将自己掳走多少良家男子,干这一勾当多久全都如实招来。”
将每一个记录在簿册后,江凤缨将每个人都捆好,一条绳牵起众人,就拉着往山下走。
贺问寻将簿册往江凤缨怀里一塞,道:“这件事就留给你善后,我有事先走,届时再联系。”
江凤缨手拿簿册,先是看看这浓得如墨的夜色,接着一脸呆滞地看着贺问寻已经骑上马、遥遥离去的背影。她挠挠头:“啥事啊……这人……都不用休息的吗?”
直奔楼外楼可能过于明显,但若是借剿匪之名,途径楼外楼,便显得顺理成章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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