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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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法兰克斯塔将指间夹着菸屁股举起，就满天的星光端详了一下，然后把菸丢进嘴里嚼了起来。

「为什么不会？」

吴早已习惯了他各种突如其来的怪异的举动，因此仍把话题维持在他想知道的主题上。必须这样跟他对话，不然法兰克斯塔总有办法把话题转到他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

「因为我还没有让所有人跪在我面前，喊我一声爹。」

「啊？」

「别那副不敢置信的孬样，吴，你想想这世界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我们拚死拚活只能换一句：『你不是α所以我们不会雇用你。』或是『这个工作只有Ω能做喔。』不觉得很荒谬吗？所以有天我绝对要让他们都得跪下来求我。」

听到这狂妄到不合常理发言后，吴浅浅的笑了。

当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法兰克斯塔却再度开口。

「你听过蓝胡子的故事吗？」躺在堤畔的人说这句话时，仍注视着夜空。

「那个有钱的变态贵族吗？」

「对，我要变得非常非常有钱，让所有人都来求我，只要他们肯跪下来，我会慷慨地把钱全部借给他们的，只要他们可以付得起代价。」

「听起来很棒，那以后记得分点给我啊……」

吴轻轻地说，饥饿带来的虚弱，使他的意识逐渐飘远。

「然后呢？然后你想干麻？」

「然后我要把那些背信于我的人全宰了，但我不会像蓝胡子把他们吊在祕密的小房间里，我要把那些浑蛋，放在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地方，最好就挂在天上。」

躺在草地上的法兰克斯塔，抓了一把青草洒向天际。

当草全部掉回脸上时，法兰克斯塔笑出声，改以趴着的姿态看着身旁的吴。「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真好呢。」吴没漏听了那句从法兰克斯塔口中说出的「我们」微微的笑了。「如果是你一定可以办得到。」

「是我们。」法兰克斯塔躺了回去，伸手指向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我们可以办到，我和你就像天上的七星和北极星一样，你用你聪明的脑袋替我指路，而我负责成为所有人仰头看、用手指的方向，然后这辈子，你我再也不用让任何人予取予求。」

那时吴十九岁，而法兰克斯塔十六岁。

看着眼神闪亮的锋芒的法兰克斯塔，吴这辈子头一次希望自己是Ω，只属于法兰克斯塔的Ω。

后来，他们果然一如法兰克斯塔所说的没有死，饿得奄奄一息的他们，被路人施舍的一袋面包给救了。

之后的日子，他们便追着工作走，哪里有缺人他们就去哪里，就这样来到了工作机会最多，人口也最庞杂的k市。

在k市，法兰克斯塔的恣意妄为行径，再度以捡回一个小婴儿达到巅峰。

「我们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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