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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雲水的手,「祖婆都看到了,你又進步了,祖婆為你感到驕傲,奶奶在天上看到了也會和祖婆一樣。」
雲水忍不住紅了眼眶。
老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雲水,「一眨眼都這麼大了。」
她起身,從背後的木箱裡小心拿出一塊用布包著的玻璃相框,打開布,雲水在看到上面的字後,驚訝出聲,「屏繡第二十三代傳人?」
老人坐下來,「是的。」
雲水好奇地看著祖婆,「那您教我的也是屏繡嗎?」
老人點頭,拿了一塊乾淨的布擦著玻璃,然後放在桌子上立著,「小乖,祖婆老咯,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不知道哪天就醒不過來了……」
雲水著急喊,「祖婆!你才不會!」
老人憐愛地摸了摸雲水的臉頰,然後說,「但是祖婆在走之前,要找到下一個傳人。」
雲水愣了下,「小玲她……」
「小玲太小了。」老人說,「我找的是你,這也是你奶奶為什麼把你送到我這裡跟我學。」
「小乖,你是屏繡第二十四代傳人。」
這句話在雲水心裡砸出了一片漣漪,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玻璃相框,喃喃出聲,「第二十四代傳人?」
「對。」老人聲音堅定,「小乖,我看著你長大,看到了你的天賦,看到了你的堅持努力,也看到了你把刺繡和旗袍融合的很好。」
「你很優秀,也很有創造力,村子裡的人對你成為了下一代傳人,都表示了支持,大家都很相信你,相信你可以帶著屏繡進入大家的視野,而不是讓它困於這個難以走出的大山,漸漸失傳,那我就成了罪人。」
「我。。。我。。。。。。」雲水聽到這一番話,心頭震撼無比,他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老人也看到了雲水的無措,她拍了拍雲水的頭,只說了一句,「小乖,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然後明天告訴我祖婆你的決定,好不好?」
感受到老人安撫,雲水漸漸平靜下來,他點了點頭。
回家的路上,他路過很多房子,有人從家裡出來,朝著他打招呼,「阿水,你回來了啊?要不要吃橘子,姨給你拿點。」
雲水擺手,說不要,但見對方進了屋,他也在原地等著。
很快,對方就小跑著出來,見雲水等著他,立馬笑開,「橘子是家裡的樹上摘的,很甜。」
雲水笑著點點頭,卻在看到對方手上的針眼後,一時僵住了。
對方也發現了,「嗨!沒事,最近有個大老闆,說是喜歡我的刺繡,著急要,好不容易有人來買,我怕人家又不要了,所以著急做來著,手快不小心扎了。」
雲水抿抿唇,然後從包里拿出藥膏,遞給她。
對方推拒著不要,被雲水強行塞在了衣服口袋裡。
看到雲水離開的背影,她突然就笑了笑,又繼續進門去刺繡了。
雲水朝著回家的路走著,遇到了在門口學習刺繡的小妹妹,也遇到了帶著老花鏡穿針線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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