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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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热的茶盏又放在了遮挡的手上,佟言为难片刻,撤开手让茶盏又贴了上来。
慢慢透了半边身子,盛屿瞧够了,才说:“转?。”
红木椅子,额头放在椅背不算舒服,一阵的声音后,佟言先是感觉一凉,后又骤然一惊!
比刚刚贴上来茶盏很多,佟言微微敛眉:“你在做什么?”
他偏头去看自己的后背,因为角度的问题,只看到了玻璃的圆润弧度。
“拔罐。”盛屿手里拿着细长的钳子,夹着一个过了火的棉球,不急不缓地说,“解乏、醒酒、去火气,适合佟老师这种脑子里只装着下三路的人。”
抓着椅背的手指骤,佟言不可置信:“盛屿,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你在给我换鞋的时候说可以……”
盛屿将钳着的棉球换了一块,蘸取适量酒精:“刚刚怎样?我说了什么?佟老师又想哪去了?”瓶口下的肤色微微红,男人用手指敲了敲玻璃瓶底,“内火确实重,需要多拔几个。”
佟言试图挣扎,却被男人一把控制住:“还没好,佟老师耐心点。”
酒意勾得怒气上涌,佟言一甩手:“滚开!”
施压的力气骤然加大,盛屿的声音中透着阴冷:“佟老师不背诗改骂人了?你要是再动信不信我给你捆上?”
点燃的棉球在玻璃罐内快旋转几圈,抽干氧气后,被盛屿又稳又准地扣在佟言另一侧的肩膀上!
胡蝶高扬,像是烧伤的羽翼,不得振翅而飞。
佟言骤然反身,用力握住盛屿拿着长钳的手腕,过了烈酒的嗓音嘶哑,怒道:“刚刚换鞋的时候,是你一再撩拨,我说得很清楚我想睡你,盛总也好,阿山也好,难道你们都聋了!”
盛屿用另一只手摸了根烟送到嘴里,香烟过火,抛了打火机,一吞一吐,眼底拢了一层暗光:“就你,也配睡我?”
佟言呼吸一滞,握着那截腕子的手背青筋凸起。
盛屿凑近,仔细打量他脸上的神色,说出的话像刀刃一般刻薄:“你现在喜欢的不是阎野吗?刚刚不还酒后吐了真言吗?心里想着别人,却想睡我,佟老师是文化人,像您这种人应该配一什么诗?”
佟言手上的力道一松,脸色有些白。
盛屿腕子向下一压,破开他的手,随意又拿起了一只玻璃罐,在手里掂了掂:“其实也不奇怪,佟老师算得上惯犯,上次不也是边与赵允升谈恋爱边馋我这块肥肉?”
点燃的酒精棉在罐口转了几圈,盛屿将佟言向自己身前用力一拉,反手将罐子扣在男人褙上:“佟言,你自己说你他妈配吗?!”
话音落后,时间好像静止了,龛匣内的长香燃尽,余袅的轻烟也散了。
佟言忽然觉得,那只夹着酒精棉被盛屿手持的长钳,好像在自己的?中转动了几圈,将所有的氧气都消耗殆尽了,不然自己的心为何这样空,又压得那样,得如此疼痛。
好半晌,他轻声问:“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不真?”
盛屿送离目光,含着烟:“一共就那么短短几天,能有几分真?”
佟言像被背后轻微的感点燃,沉声反驳:“短怎么了?那几天哪个方面没有满足你?”
盛屿微微蹙眉:“佟言,你他妈开什么簧腔?”
佟言五官清俊,平常漠然疏淡,此时怒,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你问我配不配睡你?我是不配!但我也睡了,而且很多次!你再怎样不甘,身上也打着我佟言的烙印!”
盛屿看佟言就像在看一只飙的大鹅,他箍住佟言的脖子,狠道:“烙印?佟老师还想打多少烙印,下一个是阎野吗?”
“是又怎样?”
盛屿忽然轻声笑:“阎野会给你睡?给你这个只能躺着的纯1睡?”
男人口旁的香烟被修长的手指夹走,佟言松松地咬着糯的烟蒂:“我连你都睡了,他为什么不行?你不是想听诗吗?满足你,有志者事竟成。”
无视盛屿莫测的目光,佟言拿起衬衫往?上穿,套了一只袖子才想起了背后的三只玻璃罐。穿不上的依服,就像寻不到的遮羞布,彻底点燃了佟言,伤心、愤懑的情绪如同小岛拍打岩石的怒浪,将他那点仅存的理智彻底摧溃。
一甩衬衫,佟言摘了烟一把拉住盛屿的衣领:“知道什么是有志者事竟成吗?就是今天我睡定你了!”
盛屿轻嗤,一脸怜悯,手伸到佟言背后卸了玻璃罐:“时间到了,可佟老师的酒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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