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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这三个字令你感到无，不过是最俗套的话语。

  可对我而言却自肺腑，从未如此真心实意&he11ip;&he11ip;”

  那些单词钻进耳膜，自动在脑中组成释义明确的句子。他听着听着，手悬在半空，没进也没退。

  轻缓的节奏里，人声仍在低吟。

  ——我愚蠢地说出那三个字，于是毁掉一切。我告诉你我爱你。

  ——我爱你&he11ip;&he11ip;

  沈恩知渐渐放下了手，不敢动也不敢出声，任由她靠在肩膀上。直到盛凌薇午夜半梦半醒，抬眼望见他的侧颜。白皮肤，黑眼眸，睫毛垂长，美丽而安静的脸。

  没戴眼镜，是她所熟知的五官轮廓。寂寞的倦容，显得低落，消沉。

  她一时迷茫了，摸不透自己心腔深处的那一股震颤和疼痛是从何而来。

  沈恩知注意到她的目光，倏忽转过脸来。太近了，她也没有后撤，莫名就亲在一起。

  盛凌薇这时觉得不对，却被他按住脑后，压在嘴唇上。

  这回她清楚地知道他是谁，含混叫他：&1dquo;恩知哥&he11ip;&he11ip;”又觉得有些难言的羞耻，话就断到半截，只能被他吻着。

  &1dquo;嗯&he11ip;&he11ip;”沈恩知含着她的下唇，声模糊，故意说起另一个名字。

  那个他临时起意虚构的女孩，使她松了口气，放下全部心理负担。对着他的脸看得入神，眼珠一转，手腕勾上来。

  沙软垫上，就这样半推半就生了。看似是她由被动转为主动，其实该算他蓄意勾引，精心布局一场诱陷。

  这是沈恩知人生的初次体验。

  但他惯是未雨绸缪的性格，早就查数据，读文献，从学术专著里习得了经验。

  感受却无法学习。想不到会如此浓郁且热烈，后脊梁窜过强劲的麻电，骤然紧绷得像弓弦，令他几乎迷失在乎寻常的刺激里面。

  在此之前，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面。

  最幸福的时刻，忽然现盛凌薇的表情渐渐不对了。

  像是在凝视他，又像透过他的脸，看着另一个人。

  虽然是意料之中，也是他努力争来的结果，沈恩知依旧感到无言的悲哀，在她肩膀小口地轻咬，忽然说：&1dquo;换个姿势好不好？我想从后面&he11ip;&he11ip;”

  &1dquo;为什么？”

  因为不想看到她眼里对另一个人的渴望和爱情。

  他却不能表明自己的难过，一时语塞，难得如此慌乱匆忙，很快找到借口：&1dquo;薇薇&he11ip;&he11ip;你的背影，比较像她。”

  他说得忐忑，其实怕冒犯到她。却见盛凌薇一脸了然，笑笑说：&1dquo;好。”

  然后从善如流地转过身去。

  说到底，她不在乎沈恩知从她身上看见谁。

  只想把他当作叶恩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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