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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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鸿由着侍女为自己持灯引路,淡淡的开了口,“后面的都交给你了,那两个人的事,究竟是谁弄出的,给我好好的查。”
荀石跟在他身后,垂目恭敬应道:“臣遵旨。”
在跨出相府门槛时,秦王鸿又想起那个被伤痛折磨得已经沉沉睡去的人,以及御医叹息着对他道出的那番话,他回头望了眼对方卧房的方向,眼中的黯然和苦涩如何也遮不住。
油尽灯枯……油尽灯枯……
他紧紧抿了唇,才略能收拾心情又看向荀石,“先生他,我不能常来,你要好好照料。”
荀石点头,他熟悉秦王鸿的脾气,因而并不再以君臣之道自称,“老师之事,石时刻放在心上。”
秦王鸿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
“石不敢。”
荀石抬手扶住秦王鸿的手臂上了车,然后后退一步,微微俯下了身,恭送对方起驾,直至那辆简便的马车在街口消失,他才又直了身子,反身进了李府。
“荀少爷。”
荀石看着站在主卧屋室门前的女子,笑道:“侍书姐姐还未曾安歇?”
这女子虽已不复韶华时光,但解意的温柔神情却依然惹人赞叹,她此刻仿佛习惯了一般仍旧对荀石用着旧日称呼,柔柔的笑了笑,“老爷刚刚喝了药,现下恐是已经睡得沉了,荀少爷若还有事,恐得明日再说。”
荀石静看了对方一眼,略略垂了首,轻轻道:“我不放心,今日想陪着老师,若是晚上又出什么事,”他顿了顿,声音里似是带了哑声,“也……也不怕住得远赶不及。”
那叫侍书的女子闻言好似怔了下,随即又幽幽叹了口气,“奴家去给荀少爷拿些被褥来,夏日虽热,夜间却还是凉意不减的。只是少爷行动轻些,切莫惊扰了老爷。”
“有劳侍书姐姐,石知晓的。”
荀石待人走了,放松的吐出口气,才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他反身带上了房门往卧室内里走,刚绕过了外屋与内室之间相隔的屏,再一抬头,却忍不住就愣了下。
只因他目及之处的那人,此刻竟不是他以为的在床上好好呆着,反而下了地。
此刻屋中窗正半敞着,夏日里头清朗的月华正透过窗扇洒了一地,清清幽幽的,而李榕就简简单单的披了件外衫,懒散的倚靠在窗旁沐浴在这片笼光中,手中斜斜执着酒樽,晃动的碧波映着弯月,他未束的发披了满肩,几缕乌发丝甚至被轻风吹着,微微拂动。
荀石嘴角抽动了下,咬着牙压了声音低喝道:“师父,谁准你喝酒的!”
一会儿有人进来了,看见他这幅悠闲样子,一切谋划都付之东流了可怎么办!
他在外面忙个累死又给人装孙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李榕闻声回过头去,见到荀石,竟微微笑了笑,他笑着叹了口气,“管三管四的人刚走,就又来了个管七管八的,”他边说,还边慢悠悠的拿着酒樽走回床边,“一个个都如老妈子一般,还如何讨得到媳妇儿……”
荀石深深吸了口气,握了拳,松开,又握了下,再松开……
他定力的修炼果然没他那位已成了精的师伯好,还有很大的空间可待提高。
荀石想,现在动手把人打昏,再塞到被子里捂严实了不叫发现,是不是就能掩下欺师灭祖的行径了?
反正外边儿的人本来就认为这家伙已经睡了,对不?
番外金蝉脱壳(四)
日头渐至中天,不要本钱似得洒下一片暑热,几只不知名位的鸟啾啾而鸣,忽而近了耳侧,忽而又远远的飞了,倒是好一派悠闲。
孔玉此刻却悠闲不起来,哪怕额上的汗珠滚着流下来湿透了衣衫,他依旧挺着背如直杆般老实的呆着,膝上的疼痛实在难熬时,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微微挪动,将重心从这个膝头悄悄的移向那个膝头,待得片刻又忍不得,再移回来。
往常也不是没遭了这等罪,但实施者通常也都是他老爹,不需他等了一时半刻准有娘亲兄长过来救难,可眼下这晾着他一个多时辰,到现在腿都已经麻木无感的人,却是让他连撒泼和顶撞都不敢的。
幸亏旁边还有个谈涛一同陪着他倒霉,能让他心里头稍微舒服点。
坐在上头那人显然也不觉得如此惩罚人有什么不好,手里的折子用朱笔不急不躁的细细批了,放置一侧,又从案头上拿了另一个摊开,慢慢的看。从头至尾无论哪个折子,里头写的东西要紧不要紧,好事还是坏事,都没见他表情有过变化。
“起。”
秦王鸿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但这突然出来的一声,还是让孔玉忍不住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直至身旁谈涛谢恩,才反应过来叩首,再想站起时膝上却是一痛,不禁一个踉跄就往旁边歪,幸得谈涛扶住,但不想那位也是个受了苦的没撑住,两个险些倒在地上滚成一团。
好不容易狼狈的站好,却发现秦王鸿连看都没看他们,只淡淡吩咐道:“看茶。”
一直守在门口垂目做死人的宦官,立刻从左侧一直燃着火的小炉子上提了外壁刻着喜鹊登梅的紫砂壶小碎步走过来,孔玉见状连道:“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孔玉不想秦王鸿这回却有了反应,脖子与下巴仍保持着低头看东西的弧线不动,只抬了抬眼皮,扫了孔玉一眼,继而悠悠的抬手自己掀了自己案几侧的茶碗的盖子,那小宦官立刻凑上去给他蓄满了杯,然后便见他自己拿起茶碗,浅浅抿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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