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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闲着,和梅子东一嘴西一句的说着,时不时瞄一眼那莺歌的表情,暗自笑。
其实,她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期待中的好戏上演。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玩乐了
几个人各说各话,傻子也啃完了两个鸡腿。
一直折腾到落晚的时候,夏初七才收拾好了她的药摊子,吃过了晚饭,她正准备找好换洗衣裳去洗一下身子,那郑二宝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拽了她就走。
“楚七,快去看看咱主子爷吧,不得了,出事儿了。”
、第o54章火一样的胸膛
到了戌时,外头天色便暗了。
玉皇里头,平素服侍赵樽的丫头小厮们都被屏退下去了,只留了惯常侍候他的大丫头月毓,还有一个在边儿上干着急的孙正业。走廊上灯笼还亮着,屋子烛台上的火光闪着氤氲的光华,将内室照得足够亮敞。
灯影下一个铺了锦红缎面的紫檀小几旁,赵樽拧着眉头,正在一个人下棋,而他的右手边儿,还有一个和阗白玉的酒壶。
“爷,您不能再喝了。”
月毓扯着巾帕的角儿,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却还是壮着胆子规劝。赵樽微微一顿,执了一颗黑棋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才慢慢落在棋盘上,没有看她,只却是又就着酒壶喝了一大口,又凉丝丝的说。
“再去拿一壶。”
月毓曲膝施礼说了“是”,直冲老孙头使眼色。
孙正业立在边儿上,一张没有褶皱的胖脸因为着急,隐隐有了汗意。
“爷,老朽以为酒多伤身”
一只手撑了下额头,赵樽眼睛往边儿一扫。
“郑二宝呢”
“这个,这个”孙正业瞄着他不好琢磨的表情,顿了顿,才斟酌着小意说,“爷先前头痛病犯,二宝公公他心里一着急,便去西配院里找楚七了,那姑娘言词虽说虎实了一些,可在医术见解上,确有她的独到之处,老朽也自叹费如”
“自作聪明。”冷冷打断了他,赵樽声音冷冷的。
孙正业察言观色,“正是正是,爷数落得是。不过是头总是痛着也不是法子,老朽以为爷这些日子思虑过甚,才又复了。然这头痛之症,治标不治本,终究是不行的,请了楚七来瞧瞧,她兴许会有偏方。”
赵樽沉默着,左手执一个黑棋上棋盘,右手又执一颗白棋上棋盘,一个人坐在那里与自己博弈起来。除了偶尔微下眉头,任是谁也看不出来他其实头痛难忍。
“爷,酒来了”月毓拔开壶塞,递到赵樽面前。
赵樽面色稍稍有一点白,接过酒壶,一仰脖子,那喉结微微鼓动着,半壶酒液便顺着入了喉。有几滴从下巴滑落,顺着他的脖子流入了领口
月毓耳根烫了一下,慌忙拿了绢巾过去,先替他擦了脖子上的酒液,便要打他衣裳的领口,想要擦拭流入他胸口的酒
“本王自己来”
赵樽沙哑的声音,低沉不堪。
“那爷,月毓给你揉下额头。”
月毓迟疑着,一双指甲修剪整整齐齐的白皙手指便搭上了他的额头,赵樽眉头一皱,头微微偏开,神色隐隐已有不悦。
“本王说了,不妨事。”
他骤然变冷的语调,让月毓的手顿住,终是收了回来。
“是。”
瞥了一眼受了委屈的月毓,孙正业心生同情,忙道,“爷怒郁伤肝,郁而化火,你勿要着恼,当以保重身子为要。还有,那茯百酒虽可以暂缓疼痛,可老朽以为”
“你下去”
这一声冷得穿心入肺,吼得老孙头那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身形一晃,他不敢再啰嗦。
这些年来,他为赵樽看诊的次数最多,可对他的性子却是完全琢磨摸不透。这位爷一直都有头风之症,可此病缠绵难愈,又易于复,不作时与常人无异,一旦作起来便是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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