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梦幻醒来(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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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作了精心术前所有准备,伯母当助手。”
“第一次手术的结果就解决了我的两眼扯到眉尖及鼻梁的最大问题。使我能够在需要闭眼的时候,把右眼也一同闭好。”
“当摘开纱布,站在镜子面前,把我高兴坏了,简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我俩不会跳舞,她力气大,一把把我举得老高,还搂着我的腰间,把我甩了好几圈。”
“第二次手术,解决了嘴唇扯向左侧上颌的‘鬼脸’相。这两个问题一解决,我基本上有了人的模样,不至于见到的人被马上吓跑。”
这样的感激与兴奋不是用语言能表达得了,旁边的妇人则两眼放光,用手比出了连续吐到小指吐沫,又伸出大拇指指到赵志云脸上,用这样的动作表示她看到的颜面变化。
原来她是表达:丑到该是吐“吐沫星子”的丑态,一下成了伸出拇指头“称好”的模样。
“由于手术次数多,时间漫长,老人们根据我们有限的‘特长’,为我们准备了养蜂的蜂箱与蜂种,还有一对黑毛驴,还建议我们一面养蜂,一面完成手术,就这样,思想与生活的双重压力都缓解了许多。”
“现在已经过了十次的松解术,我们已经很满意了,但两老觉得还有完善空间。”
“我现在也算老了,但满脸的疤痕反过来阻止了颜面的垮塌及眼袋和皱纹的形成,我终于得到了老天最大的回馈。只是脸上失去了喜欢与悲伤的自然表情。再高兴的时候,也流不出热泪,只是一个劲流清鼻涕,也就是最高兴的时候,也就是我‘一把鼻涕’流出的时候,但我已经够满足了。”这时才真的注意到他的右手在不停的‘甩’鼻涕。
赵志云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我的福气就从这时开始了,我们俩真是开始生活在甜蜜当中。”
“我才说了心中感激的只言片语,伯父却说是我给了他(她)俩一次绝好的老年合作机会。”
“伯母则说我的颜面手术,是她(他)俩一生共作的最有价值的‘绣品,是她在这针线活的‘平台上’,挥了一生之长处的大事一桩、是老得有信心的第二桩事情。”
“她老人家一面说一面望着一直点头的伯父,两人总是会心的一笑,更给了我们继续做人信心与无穷力量。”
两位老人还说:“能有一件事还没好好的完成,地藏王也不忍心把我们收去,让我们多陪着你们,一起享受生命的夕阳之美。”
“两老的价值在我脸上得到了体现。两老的学识与手艺使我们敬仰、两老的风尚也在我们心里扎根,我们真心的祝福他们幸福生活、长寿与健康。”
说着说着,赵志云突然想到排长饿了,他俩要把他们的“排长”领往他们“住处”去吃自产自销的“熟食”。
坐了这么长的时间,研品正一时又站不起来,又是赵志云拉着他的双手活动了很长时间,才能站立走动。
走了不长的一段山路,“越南妇女”从稍稀疏的灌木丛中,高兴的拔出一棵一人多高的植物展示与他:叶子和块状的根茎都有点像竹子,又像生姜,研品正不解的望着赵志云。
赵志云立马招介绍到:这是他俩种植的野生百合科植物——“黄精”,移植栽种有三年多。药用根茎块,又叫“仙人余粮”,是药书上说的“滋阴及补五脏”的良药,久服有轻身延年的作用。
见她又领先快走到侧边的倾斜的石壁下方,双手揭开一大块青苔铸成的似一张绿毯样的“石被”,摊开指着上面点缀了不少花生及板栗大小、还有拇指大小有的淡红色、白色、绿红相间三种“小东西”,有点像小葫芦样的头尖底粗的物种,透着玉石般的通透质地。她不断指指比比,还对着口伸出拇指称好。
赵志云接着介绍:这是兰科植物“白芨”,有两叉的和一叉的两个品种。两叉的当地人称为“马白芨”,味道偏苦,都有收敛止血,还有消肿生肌止咳等等所用。古老的用法是利用它绝好的“粘性”,去粘封脚后跟的裂口,所以白语叫goubanyou——脚裂药。还用它治疗经久不愈的咳嗽,就是人们常说的痨病。是从古至今代代传下的家喻户晓的“填肺坑”的良药,直到今天,用处多多,完全过以往。这两种药都有了有较好的销路,给我们带来收益。
伯父说,有粘性的东西对人的长寿延年大有好处。比如苦荞、燕麦、海带等等都有粘性。
排长:今天一定要让你尝尝她对这些药品又是食品制作后的味道。
说着向一直看他说话的“媳妇”比划着告诉她。
见她瘪着嘴斜眯着眼睛加手势回应:“我早就这样想了!看你现在才想到”。
不多时,跟着她俩向右向上攀爬了一段不太好走的山石路径,才来到了一处陡峭像刀劈的石壁之下。
正感觉眼前景观奇特之时,再往右一拐,不远处见左侧方有三五级古老的石台阶,上方有一扇在石壁上凿出的珙状石门,像极了现代人在城市家居特别装饰的“卧室”的拱门。
站立在石壁的拱门框上,里面是敞亮的感觉,没有天棚只有整体的石墙、石地。感觉是天荒地老一直固守在这里。
站立石门再往下走三级石阶是露天的天井:方方正正、大小只有一间中等卧室那么大,院坝的中心是与山石连体凿出的高出地面约3o——4o厘米的一张圆形石桌与围绕周围的四个圆石凳,尽管风化严重,但着实的感到时间的久远流逝痕迹。
靠山体这边,上方有石壁伸向天井约两尺多宽,像是有意遮挡西南山谷吹来的怪风,也增添几分静谧。
研品东在石凳上坐下环顾周围,凝视完整的石壁围墙。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坚固之感涌上心间。
阵阵风吹树影,鸟语花香。石壁围砚,摊书拾欢。铺棋对弈、一展思路,这样的感受直逼脑门……
想不到久闻其名的“五间楼”的第一间就震撼到了心灵。
刚一在石凳上坐下,还没来得及苦思蓂想,赶先跑回的“哑媳妇”,从里间抱出两个瓦罐。其中一个是用红土封好的,郑重又轻巧的放在石桌上。
她找来一块不规整的小石头围着罐口封土边轻敲一圈,封土落地。她小心拿开盖碗,那从未享受过的醇香味“唿地”窜了出来。
有一点记忆中的米酒香甜味飘出,还混杂了山涧草木的清香。
她双手递上一大碗——一半大米、一半白芨的陈年“白芨米酒”,又递上大半碗的“蜜制仙人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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