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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见他看向自己,一双眸子虽悲时而若星河,既视而有情。而后缓缓问她道:“三界五荒的神魂,想要到魔域,必经你奈何桥。你昨日里…可有见到她?”
“不曾。”孟婆见他这副模样,心有不忍,犹豫了半晌又道:“想来是这棠树受渚泽灵气滋养日久,才开出花来的,与尧棠女君…怕是无关。”
九重天,上清宫中。身着紫袍的苍白男子,躺在云榻之上。细长的墨被玉簪绾住,剑眉凤目,鼻正唇薄。双目轻阖,在睡梦之中念念有词道:“阿瑶…阿瑶!”语气陡然变得不再平静,如深秋枯藤上的最后一片残叶般,惊惶道:“阿瑶等我!”旋即起身,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又重重倒回云榻之上。
一旁的女侍见此情景,快步上前去,轻唤道:“君上!君上醒醒!”见榻上之人双眉紧皱,毫无清醒之兆,又匆匆推开殿门跑了出去。对着门外提着药箱的老者道:“岐黄仙官!君上自从凡间回来又…”
女侍话音未落,岐黄仙官便闪身进了内殿,又嘱咐道:“守好殿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君上,”岐黄仙官唤道。见榻上之人毫无反应,轻叹一声。犹豫半刻,转身将一颗朱红色丹药放入那人口中。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榻上之人清醒过来。看向眼前的老者,随即了然,无奈失笑道:“见笑了。”
“君上!”岐黄仙官恳切道:“君上且不可再动心执念,更不可以再练溯情诀。长此以往,怕是…”
溯情诀乃是天族禁术,以练诀之人一魂一魄为引,练成之后可逆转缘机轮回。
“怕是如何?”华羲似是想起了什么,失神般,自言自语道:“堕仙吗?”这三个字出口便被呼吸吹散,轻得宛若一声叹息。
“君上慎言啊!”太上老君推门而入,老泪纵横道:“魔界势强,五荒神隐,我天族如今能倚仗的唯有君上一人啊!”话毕,竟是双膝跪地行了大礼。
“何以至此,”天君华羲起身将太上老君扶起,又说:“我答应师傅便是,日后断不再自损。”
岐黄仙官退下后,华羲随太上老君走出上清宫,站在瑶台之上看着偌大的天界彩云漫天,一派祥和。“她最爱天界霓虹,如今与我置气也不再回来看看。”
太上老君清楚千年前的那段过往,怕华羲心中再起执念,便要劝道:“君上…”
华羲打断太上老君的话,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般,一改先前的之前的优柔神态,吩咐道:“破军可在?”
听道破军星君应答后,华羲拿出记录神仙命数的缘机薄,吩咐道:“去魔域走一趟,将此物给魔尊。”
华羲转身走回上清宫,从书架高处取下一檀木质地的古朴方盒。打开后,里面装的是一块凡人灯节时游戏取笑戴的,青面獠牙的面具。轻抚着手里的恶鬼面具,拿起将它戴到了脸上,自言自语道:“今生种种,权当是我欠你们的。”
虚宿城中,风桐对魔尊冰雹道:“禀报魔尊,天族使者破军求见。”
苌元刚刚从渚泽回来,想到如今尧棠失踪皆是拜天族所赐,怒上心头,语气不善道:“天族如今都把戏台子搭到我魔都来了。”
破军星君进殿中,对着魔尊一礼,说道:“天族使臣奉天帝之命,特来将此缘机薄与魔尊。”
“缘机薄?”苌元仿佛听到到了不得了的笑话,随即嘲讽道:“天君是想让本尊帮他复习一下,天族是怎么沦落到如今这番境地的?”
破军见此情形,心内愤怒,但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继续说:“尧棠女君一事,是我天族之错。如今天君将此物交与魔尊,亦是想解释前尘往事。”
“我杀了你族的君主,你天族不单不兵讨伐,却还如此低声下气求和?”苌元猜到了这不过是天族的缓兵之计,但是见天族退让至此。“真是没一个能打的。”苌元走神,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苌元见下的破军星君脸色不善,也无心理会。只信手翻开缘机薄,到华羲历劫处。只见其中写着:天族太子华羲,在凡间以南隋太子身份历情劫,七苦圆满,历时三十七年,重归神位。
苌元草草扫了一眼,无甚特别,对破军说道:“你天族如今行事还真是愈令人摸不到头脑,千年不曾与我魔界往来,如今送来这情史给本尊,可是天君宫中寂寞?”
破军星君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的男子,一身青木灰色外袍,乌如瀑布,目若朗星,却不怒自威,周身凛冽。
若说天君是云端高阳,质润亲切;那魔尊便是那自极寒之地破土而出的万年寒冰,睥睨三界,予夺生杀。思及此处,破军又低下头去,谨慎斟酌半晌,答话道:“天君命我告诉魔尊,在凡间与他共历情劫之人,正是尧棠女君。”
此话落地后,苌元沉默良久。偌大的主殿里,连丝风声都听不到。破军星君只觉得寒自脚下生,将他从里之外冻了个结实,额间却不受控制地流了冷汗下来。
只得硬着头皮张嘴道:“天君的意思是…”面上一凉,破军星君惊觉,方才那寒意并非错觉,整个大殿,连同他的身体,都已覆上了层一指厚的冰霜。再抬头,现魔尊已是不知去处。
整个魔域和凡间,突然间狂风四起,洋洋洒洒飘起了小雪。
南天门的守卫,只见一团灰色的薄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北袭上九重天。方才要动手阻挠,那薄雾穿云而过,须臾之间,整个南天门不下百名守卫便被寒冰锁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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