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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是有的,君子卻很稀罕,你需牢記這一點,日後若去烏溟海,不要輕信旁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是混帳玩意。不過南邊有句老話,說來拗口,意思大致是,想知道一個地方深淺如何,須得用自個兒雙足丈量。」
「哥舒?」龍可羨突然叫他。
「請說。」
「我想去南邊看看,」龍可羨有點困意,她翻個身,背靠床沿才感到踏實,「族人都說我生了病,要回家靜養,可我手腳俱全,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在族裡時常覺得不痛快,好像被捆住了手腳,嗯……你養過豹子,可曾捆過它的手腳?」
「不曾,我任她來去自由,上房揭瓦下水摸魚,做什麼都可以。」阿勒抖開衣裳。
龍可羨沒應聲,因為阿勒穿衣的影子從屏風間漏過來,無聲地爬上了她的床,她想要叫它離遠點,又覺得自己好沒道理。
只好看著那流淌的墨色,保持著距離,聲音逐漸低下去,最後在半夢半醒間呢喃:「浴房裡好些稀奇古怪的物件,你沐浴時用了好久,是在玩嗎?」
「……不入流的玩意,待你好些,我帶著你玩更好的。」
阿勒站在屏風側旁,裡邊是龍可羨給自己劃定的安全領地,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驚醒她,如今的阿勒若是跨過去,就且等著龍可羨餵刀子吧。
阿悍爾人都善於捕獵,他是箇中翹楚。
一個經驗老道的獵手,不急於入侵,通常會把自己扮成柔弱的獵物,楚楚可憐地進入獸王的領地,不懼於暴露自己的弱點,尋求庇護,然後蠶食,逐步反攻。
阿勒是個獵手,也是個信徒,想要嚼碎龍可羨骨肉,化進身體裡那種。
然而他只是隔著這麼點距離,抬起手,略微彎曲手掌,讓影子停留在龍可羨面頰,揉了揉。
***
翌日,龍可羨尋了片高地,堆火燃煙,把程家船牌丟進火堆,靜靜地看那煙色轉成妖異的橙紅。
程家船牌值錢不是沒道理的,這在海上比戰時的狼煙還好使。
下山坡時,被灌木勾破了衣裳,長長一道口子,從腰間裂到小腿。
「……」
龍可羨提溜著裙擺,一路疾行回到莊子,對著衣櫃裡浮紗粉裳一籌莫展。
她撈出一件衣裳,當真是撈的,在手臂間輕飄飄的,像托著一帶月輝,難以相信是條完整的裙子。
都是作的衣裳,封在櫃裡作花的養料,來日添了人,就能從中綻出美色來。
龍可羨想了片刻,摸出金珠塞進櫃裡,把勾壞的外裳脫下,隨便掏了件深色的厚實的衣裳披在中衣外,觸之毛絨絨的,明顯不是這時節穿,隆冬日禦寒都綽綽有餘,但好在能遮擋。
接著便滿屋子找針線。
天色瓦藍,日頭高懸,空氣中水汽蒸騰,春夏正在你來我往地過招,天色多變。院裡的西海棠還未謝,夾在時節變換之間,顫顫地伸出一條花枝來,眷戀著難得的碧晴天。
阿勒站在廊下淨手時,就見著屋裡人影躥動,左左右右地跑個不休,他叩門也無人應,推開一看,頓時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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